“是谁?”
我一颗心沉到谷底,房间门怎么会突然关上?我赶紧跑到门口,用力推拉房门,发现房门被锁住了,压根推不动。
“我父亲不是杀人犯。”
“我要你们陪葬。”
。。。
阴森的声音不断地在房间里回响。
黑暗中一切都是未知的。
“呼,呼!”
汤月紧张地直喘气,似乎是身体不舒服。
“别紧张,没事的,深呼吸,冷静下来。”我出声安慰她。
突然间,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格拉格拉”的动静,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立马转身用手电的光进行照射,却震惊地发现房间里的东西在晃动。
因为灯光能照明的区域有限,所以我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东西移动的声音。
“砰。”
我飞起一脚踹在房门上,门却纹丝不动。
而就在这时,汤月突然晕倒了。 我猝不及防,连忙扶住她。
直到这时候,那个阴森的声音还在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在一床染血的被单下面,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居然只是个录音机,这些阴森的声音就是从录音机里发出的。
“哪来的录音机?”
我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是松开了。
我还以为这个杂物间里真的有恐怖的杀人魔鬼,一听到那个声音时,我也吓了一大跳。
于是我把录音机关掉,定睛扫视房间,发现几只肥大的老鼠正在跑来跑去。
“那些动静应该是老鼠发出的。”
我把汤月摇醒。
“我死了吗?”汤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当然没有,你只是晕了过去,没事的,刚才只是录音机里的声音,还有几只老鼠。”
汤月接过录音机看了一下,才相信这个事实,转而有些难为情:“对不起啊,我把你吓到了,我有密闭恐惧症。”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突然晕倒。”
在汤月和我说话的时候,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和她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互相对视一眼,全都皱起了眉头。
然后我拿着手电筒一边探照,一边寻找响声的源头。
很快,我看见了。就在一个灰色的塑料袋下面看到了一大窝老鼠,有几只非常大,甚至窝里面还有十几只粉粉嫩嫩的小老鼠。
小老鼠是刚出生没多久的,身体上沾染着暗红色的血液。
在我和汤月的注视中,塑料袋下面钻出来一只巴掌大小的黑毛老鼠,嘴里叼着一口碎肉到小老鼠窝里,放在小老鼠身边,给它们吃。
“哪来的碎肉?”
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沉吟中慢慢地掀开塑料袋。
下一刻,我看到了让他恶心作呕,脊背发凉的一幕:
塑料袋的下面,居然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尸体浑身都是咬痕,是被老鼠啃成那样的。
尸体身上穿着校服,面部的五官被啃得不成人样,根本无法辨认。
房间里的老鼠就是靠着这具尸体才能繁殖下去。
“难道这具尸体就是薛飞?”
汤月面色变换。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录音机是谁打开的?
他们刚进房间时没有声音,录音机是中途才被打开的,那么究竟是谁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紧接着,我的余光忽然察觉到尸体的手指动弹了一下。
“走,快离开这里!”
我立马拉着汤月的手臂要走。
然而房门死死地锁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加了把锁。
汤月急得满头大汗,脸色越是苍白。同时,幽暗的环境又给汤月带来无形的压力。
“我们死不了。”
我拿着地上捡的铁棍。
而后“砰”地一声,一招三断其魂把门锁砍坏。
然后我毫不犹豫就带着她跑出房间。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过来,等到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我回头看去,隐约看到房门前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太惊险了,那种地方不能乱去的。”
逃到安全的地方,我气喘吁吁地叮嘱她。
“嗯,是我太不小心了,差点连累了你。”
“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太危险,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那你呢?”汤月看着我,脸色还是比较僵硬,没有回过神来,之前房间里经历的事太过骇人了。
我凝神遥望校园,声音坚定:“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回去。”
“回去哪?”
“原先的市外二中。”
“这个很难办到,我也是靠着黄昏时刻才进来的,要想出去,只能黄昏时刻。”
黄昏时刻?我仔细分析着。
我问汤月:“你在这,不会违反轮盘游戏规则吗?”
汤月摇了摇头说:“这里也是市外二中,只不过是几年前的市外二中。”
她顿了顿说道:“规则上说要在市外二中里玩捉迷藏游戏,这里也是同一个地方,所以我没有违反规则。”
我没有说话,思索着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眼音乐楼,既然都到这了,不如就先搜寻一遍音乐楼。
既然那个林雨希让我来到几年前的市外二中,那就有可能他想让我去调查什么。
于是我带着汤月悄悄地上楼,从二楼开始找。
音乐楼大体都是空荡荡地,每个房间只要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有没有人,找起人来比较快。
很快,二层就找完了,接下来是三层。
三层是实验室,各种化学物理实验课程都是在这里进行的,每个房间里都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刚上到这一层,汤月忽然神情一紧,而后猛地转身看向某个黑暗的方向。
“怎么了?”
我皱眉问她。
“哥哥?”
汤月嘴里轻声呢喃着,刚说完这句话就迈开步伐,疯狂地向着另一边狂奔过去。
“喂,回来!”
我咬牙追上去。
我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啊,难道汤月是遇到诅咒召唤了?
汤月奔跑的速度很快,刚一转弯,我就把她跟丢了,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脚步声也没有,死寂的气氛涌上心头。
“人呢?”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放慢脚步,警戒地四处张望。
我心里十分不安,握紧了手中的铁棍和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