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上面这头巨大的蟒蛇,也是不由得停止呼吸,生怕露出一丝生气就要被它活活吞掉。
但定眼看去,这蛇像是在休眠,只见蛇眼闭着,没有任何动静。
我见状,心想还是快点逃离吧。
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又是千尸洞,又是化龙蛟。
等等化龙蛟?
我想起来了,九州秘本里说道一个荒古时期的事情来,据说上古时期,有一大魔饲养了一头小蛇,年复一年地以尸体上的气去喂食。
久之,小蛇成为了大蛇,以尸气为食,修成为龙。
却被一个仙道剑仙一剑而斩之,但是吸食尸气的大蛇却是化作一座大山,山上长年尸气不绝,后来有个魔教教宗发起,建起一个叫尸王宗。
就是以尸气为底,供其门人修炼,其残忍被许多修行之人唾骂。
我联想这路上的一切。
白毛怪,山魈,尸猴,怪蛇,巨猿,以及眼前的千尸坑洞,还有头上的化龙蛟,这一切都证明,这就是荒古时期的尸王宗,而封印在最后的,可能就是所谓的当时尸王宗的宗主!
想到这里,一切都明了,难怪为什么挥出现千尸坑洞?为什么会有化龙蛟?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远处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似有似无,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带着几分空灵,分明是个女声在浅浅吟唱,细细再听时,只觉得神识缥缈,欲罢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坑洞里密密麻麻的黑影居然像是瞬间活过来一般,一个个咔嚓咔嚓的转动了摇摇欲坠的脖子,齐齐朝向对面引桥的黑暗里,说实话我真害怕它们劲道没控制好,把头甩下来。
卧槽·,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这些干尸不是都死透了吗?怎么突然又做起了颈椎运动。
黑暗中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的雾气,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踏上空中的那座长桥缓缓走过来。很快,一丝亮光冲破了雾气,我清晰的看见光影中竟然是一个提灯的少女,那丝亮光正是从她手中的灯盏里发出来的。
看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诡异!
很诡异!
因为这个提灯少女脸色惨白,朱唇似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关键是深衣拖地,根本就看不见脚,整个人以一种极慢极诡异的速度一点一点的从对面飘过来。
开始我只以为她提着一盏油灯,另一只手是缩在宽大的深衣水袖中,但其实并不如此。而是手里捧着一颗白骷髅,光在骷髅空洞的眼眶里射出。
看的我整个人直打哆嗦,好在她并没有发现我,而是径直走进黑暗里,连同歌声一起消失了。
我沿着中间的小道缓缓爬去,看着那些古怪的干尸就近在咫尺,个个仰面朝天看起来像是尊雕塑
想到刚刚这群干尸的动作,也不敢发出声响出来。
我双脚蹬着崖壁凸出的棱石,速度极快,三下两下就游上了洞口,两手一撑,直接倒翻了进去。
上面的视野十分的开阔,正正好能清楚的看见对面。火光一晃,黑暗里的某个地方还闪闪发光。
我一看,是一个古门。
又是一个门,我已经想不清自己开过多少门了。
我推开了门,也没管什么,就这样走了进去。
就在我进去的一瞬间,盘桓在山壁上的巨蛇猛然挣开了双眼,透露出一丝寒光。
这是一条长而幽暗的走廊,里面阴风阵阵、潮湿阴暗,让人进去之后不免背脊生凉。我拿着火刀。
悄无声息从细长的走廊中一晃而过。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边各立着一座连盏铜灯,不过铜灯没有亮。但我看见每个盏盘上都堆积着如冰块般大小的夜明石。这些夜明石发出的幽绿色光,映的整个走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见石门上有个石盘,心想这个可以转动嘛。
说罢我转动了石盘,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咯吱”声在细长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原本沉重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丝阴冷的气息突然从门内窜了出来,像是要将人的三魂六魄也一起卷走一般。
门内是一间如足球场大小般的密室,密室中灯火十分昏暗,不过借着微弱的光,大致正好能将密室的摆设勾勒出来。
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处池子,那池中积着许多液体,呈现一种透明的红色,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异香。池子周围以石阶环绕为基上放着一张雕刻的玉棺,我一瞧,这是白玉。
这玩意儿可稀罕了,世面上这么大的一张白玉棺那可是不多见的,不过外头的白玉大多呈现一种羊脂白或是白中透黄,而这张却呈现出一丝一丝诡异的黑褐色絮状条纹。
我打量下周围,这地方冷的很。
于是便转过身去,恰好背对着大门。在我眼面前是一个积满尘灰的柜子,最上面一层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是些许久没用的样子,也全积了层灰。
下头两层放的皆是些锐器,有大小不一薄如蝉翼的弯刀,也有长短粗细不一的小锤子,还有些像毒蛇獠牙一般尖锐的钩子,更有好多叫不上名儿的东西了,都锃亮如镜子般冷气森森。
当我进入这间密室时,无论站在这里任何地方,总会感觉这里像是有好多双眼睛在背后紧紧盯着你的窃窃私语一般,让人脚底生寒森冷难测。
白玉棺四周中盛着清澈的液体,颜色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我凝视这液体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一股刺鼻的异香随之弥散开来,池子里咕咕的开始从下面冒上很多气泡,气泡越冒越多,突然毫无预兆的从气泡中猛地浮上来一张肤色苍白的人脸,原本的两只眼睛处只剩下两个大大的空洞,一脸似笑非笑样子,让人见了心底顿时生出一层白毛。
我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我发现这池子不止一张脸!
就在这个时候,棺盖缓缓地发出声音,像是要打开一样!
却说那棺盖一开,我心就到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