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看着他的眼神,也或许是同样感觉到了束缚在身上的绳索越来越紧,刘卫国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此时用着急和惶恐的眼神看着我,嘴里不断地说,“陈非,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可不想死!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我们一定要做一点什么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低头,看了看我和他身上的绳索,在轻轻的挣扎了下。
这种挣扎程度所造成的束缚感,还是我们所能够接受的。
我这是为了确定,以我们的力气,究竟能不能将这绳子给解开。
随后我心里就叹了口气,我已经确定了,单单靠着我和刘卫国的力量,如果只依靠蛮力的话,是无法将这东西给解开的。
我不死心,接着努力的转着脑袋,寻找着绳索的结在什么地方。
很快我就发现,打结的地方,是在刘卫国的身后偏侧边。我和刘卫国不单单是被面对面的捆绑在一起,最关键的是我们的手同样也被手铐给反铐在了背后。所以绳结的那个位置,对我们来说,虽然很近,却不可能触碰的到。
这可怎么办。
说实话此时的我心里也有些慌了神。
如果这杂物间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说锋利的刀子或者类似的东西,我还能和刘卫国试着在同心协力之下,看能不能将身子上的绳索给磨断。可是这杂物间的东西都被人给搬走了,整个杂物间别说是刀子了,就算是稍微带上一点棱角的桌子,也都被搬走了。
唯一的一张梯子,似乎压根就起不到作用。
不得不说,秦威那些人为了防止我和刘卫国逃走,将事情都给做绝了。
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同时开始试图从自己的身上寻找到方法。
虽然我对绝望轮盘了解的并不是太多,甚至我们这些人,一直是在被绝望轮盘所玩弄,可是我隐约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既然绝望轮盘是一种游戏,就铁定有输有赢。只不过输赢的概率不同而已。
就好比绝望轮盘上的押注界面,你押注的金额越小,针对你的区域也就越小,甚至能小到只有一条缝隙的存在。
可并不代表,这绝望轮盘的指针,就指不中那缝隙!
如果在任务的过程中,也有类似于押注的那种界面,那么我和刘卫国赢得任务相对应的那块区域,怕是只占整个轮盘的五十分之一,甚至更小。
但,这并不代表者,我们就没有赢的机会!
一定有办法的,我努力思索着。
刘卫国却像是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他闭着眼睛,就如同死人一样的压.在了我的身上。
这时候我却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就说,“刘卫国,你别沮丧,我们互换一个位置。”
刘卫国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低迷,但还是强撑着一丝笑容,用开玩笑的语气对我说,“怎么,你还觉得我压.在你身上不公平?你就得了吧,咱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起来,我连女人都没有压过,现在能压一压你,也勉强算是了结了心愿。”
我的脸都黑了。
这都什么紧要的关头了,李卫国怎么嘴里还是六五不着调的,他一张脑袋里到底再想些什么啊。
瞪了刘卫国一眼,我就咬着牙说,“按照我的话去做。”
“行,反正也要死了,我就听你的好了。”刘卫国说。
我们努力的配合着,一番尝试以后,我和刘卫国终于调换了位置。此时我在上面,李卫国在下面。
而我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也总算是露了出来。
活动了一下手指,我轻轻松了口气,此时只希望,自己早上为了掩饰手上戒指的时候,那纱布裹的并不算是很紧吧 。
我的双手虽然被烤住,但手铐所拷的部位,是我的手腕。也就是说,我的手指实际上还是能灵活自如的做一些小动作的。
一番努力一下,那纱布总算是被我给撕开了。
而那戒指,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刘卫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睛,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有些看不懂此时刘卫国的眼神。
此时的刘卫国,眼神里满是疑惑,还有一丝不解,甚至还有……激动!
只不过那激动之色,一闪而逝,我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看错。
人在绝境之中,出现什么眼神实际上都有可能,我也没有去多想什么,而是直接道,“当然是看着能不能逃生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我心里开始念叨了起来。
“解开我,解开我……”
可是周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戒指好好的带在我的手上,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我心里想,难道,戒指只有在鲜血触碰到它上面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它的力量来?
毕竟昨天晚上,戒指给我传达了一个讯息,那就是“血祭”。
而也就是我无意中伤到了其中一个壮汉的脑门,让他的鲜血不小心滴到了戒指上面,才启动了戒指。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去那哪里找鲜血去?
唯一的手段,就只有……我自己的血!
以我现在的手指灵活度,再加上我的指甲,只要狠狠心的话,在手指上造成一处破损的伤口之类的,并不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可是……可是那“血祭”两个字,还是让我有些担心。
甚至是害怕。
昨晚上那个被我伤了的壮汉 ,就是因为血祭,所以性格大变,疯狂的喊着“戒指在我这里”就跳下了二楼,还将其他的人都给引了下去。这铁定是戒指所造成的。
如果此刻,我用自己的鲜血进行血祭,到时候我会不会……
但我随后就是一咬牙。
命都快没有了,我还考虑这些有的没得干什么?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而且我和其他的人是不同的。
我怎么说也是那戒指的主人!
或者说,是这戒指主动的赖着我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