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将人安葬了再说。”
我和付云勇一起,在后院挖了个坑,就把人给埋了。
这场游戏中,人命如草芥,我自以为早将生死看淡,可是,每当面临死亡之时,我却还是不可遏制的感到一阵惊恐。
“按照昨日我们商议的,今夜本是有曾致雄守夜,现在得重新选个人出来,黑羽。”
我没再跟他们温声细语的商量,直接指定了人选。
他耸耸肩,“无所谓,我正好也想看看,这午夜杀人狂的真面目。”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付云勇,“昨天,你一直在门口,不应该什么发现都没有,老实交代,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他惊诧的后退一步,神情有些不自在,“哪有,我就突然尿急,跑去上厕所了!回来就发生了这种事。”
黑羽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随后,大咧咧的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口,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若守夜,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走!”
许珊珊冷笑一声,不屑的睨着他,“希望你说到做到,别愣着了,还是去找线索吧,都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你们还打算坐以待毙?”
“说得轻巧,这里就这么大点,能去哪里找?”付云勇颓废的说道。
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直到现在都还处于惊愣之中。
“陈非,你觉得呢?”她突然看向我。
“实验室。”
我一开口,颜真真就吓的花容失色,“我不去!那里面都是尸体,有什么好去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过去看看。”
我耐着性子解释道,其他人也都没拒绝,我们达成了协议,前往实验室。
今日天气不好,天阴沉沉的,大地上空萦绕着一层灼热的蒸汽,就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受着炙烤一般。
这种天气,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总想到那些将死未死之事。
来到实验室,推开这尘封已久的门,一阵飞尘飘扬,我们立马捂住口鼻。
再次看到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之中的器官时,我还是忍不住心头犯呕。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毕竟他们曾经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可是,我始终迈不过心里那一关,强逼着自己去看。
除我之外,其他几人状况也不是很好,但为了能够找到此次游戏的生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
穿梭在一个个器皿之间寻找线索,即便不适到了极点,我也没有退缩,努力保持镇定,线索一定就在其中。
找完了一排,在拐角处和闫泽旭相遇。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见到我后,他叹息一声,朝我摇了摇头。
我立马明白过来,看来这次,我们又是白来了。
“可恶,没想到这次游戏的生路竟然这么难找!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捏紧拳头,愤恨的一拳砸向了墙。
我刚想阻止他,可是,突然墙角开始碎裂,一道道沟壑纵生,我顿时有些意外,闫泽旭也看出了端倪。
他立马蹲下身,查看起情况来。
“里面有东西。”
他惊喜的看向我,我们都明白,这也许就是线索。
没想到被我们误打误撞给找到了!
“太好了,打开看看。”
我没再犹豫,从旁边拿过工具,开始挖掘起来。
当我们挖到深处之时,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恶臭。
这股味道几乎让我当即反胃。
闫泽旭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拿出一条方巾,捂住了口鼻,将洞口挖的越来越大,足可以容纳一人躬身穿过之时,他才停了下来。
我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全部都好奇的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这里还有一间密室,黄天不负有心人,我就觉得,这里一定能找到线索!”
付云勇激动上前可才,可才将脑袋凑上去,又立马缩了回来,不住的干呕,同时口中还骂骂咧咧,“什么味道?太难闻了,就像是几千只死耗子腐烂的臭味。”
这话倒是不假,我也有些恶心,可还是跟上了闫泽旭。
当我们穿过那堵墙,进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
而这里的场景,更是让我们瞠目结舌。
除了几具尸体之外,里面空空如也。
“杀人埋尸!果然是在这里,不过,这些人有些奇怪。”
这时,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工牌,上面写着主任医师:何旭。
“竟然是这里的医师,为何会被杀人埋尸?”
我问了一句,其他几人却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颜真真娇滴滴的猜测道,“会不会是医闹?”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我隐隐想到了什么。
即便是有些不现实,可是,难保事情真相不会是如此。
“你难得聪明了一回,可能真的被你猜对了。”
我们从实验室,一路找来了这里,这其中若没什么,我才不相信。
或许,系统想让我们找的,就是这个。
“你的意思是说,那福尔马林里泡着的东西,其中一个,很可能是被迫害死的?”
付云勇打了个激灵,小声的说出了这一句。
她没有否认,“没错,很多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
“你怎么了?”
我刚打算去找别的线索,余光却瞥到了许珊珊站在那里,眼神发狠,身子瑟瑟发抖。
被我这么一问,他这才反应过来,淡漠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也许是想到了曾经。”
他是单亲妈妈,孩子是她的天,可有一天孩子死了,那他的天也就塌了。
如今来到这,对他来说,也无疑是一种折磨。
“若是不舒服,你先回去吧,不用留在这里。”
“不用。”
他咬紧牙关拒绝,眼中迸发出一抹狠厉,“我不走,我跟你们一起,找到真相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别傻了,这里除了几具尸体之外,也没什么,不过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里面的家伙,都是医生。”
闫泽旭双手抱胸,慢条斯理的说道。
光凭一堆白骨,他就能够推测出这么多?我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