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天机不可泄露,既然从你这得不到消息,我怎么就不能找人,况且你别去招惹他,他是玄武世家的人?”
“玄武世家?”
听到这,他皱紧了眉头,如一只炸毛的猫,冰冷的看向了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瞪视,我突然有些紧张。
“没错,莫非你跟玄武世家有什么纠葛不成?”
“当年,开车撞死我父母的,就是玄武世家的人,我以为这么久不见,他们不会再出现了,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又参与了此次的任务,那个女人,就是我的首要目标,我绝不会放过他。”
他的眼眸危险的半眯着,此时的模样,就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时刻盯紧了自己的猎物,一旦有机会,便会一扑而上,彻底咬断对方的喉咙。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我脑海之中闪过了数道画面,甚至有些血腥。
“不行!”
我拉住了他,他像才回过神似的惊慌的看向我,随后,才颤颤巍巍的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又这样?无论我做什么,都始终逃脱不了那个魔咒吗?真可笑!”
我紧紧的盯着他,面对他如此,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
“冷静点,别被自己的心魔控制,即便他是玄武世家的人,当年之事也未必是他干的,你又何必把所有罪责都怪罪到他一人身上,这显然不公平。”
他的身子颤抖的厉害,随后,他哭着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知道刚才是我失控了,请你见谅,以后你若看到我如此,一定要换醒我,否则也许我真会做出什么来,我很害怕,所以,拜托了!”
我从未看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只是顺着本心,轻轻的顺了顺他的背。
“都过去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以后我会跟着你一起承担面对,不要受困于自己的心魔,你很好,一直都是如此,看着我,别再想其他。”
我捧住他的脸,让他与我对视。
她惊慌的眸子落入到我的眼中,慢慢平静下来,他激动的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吻我。”
“啊?”
我如遭雷劈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嘀咕着骂了一声,随后也不再顾我,踮起脚尖,吻上了我的唇。
我愣在当场,脑海中没有丝毫念头,只感到唇上柔软在辗转。
我完全懵了,想做什么,可是我心里却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别做,否则,这以后我只会被她赶尽杀绝。
他似乎有些不满我的木讷,伸手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
痛感袭来,我这才茫然的看向他,看到他挑衅的眼神,我头脑一热,没有多想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笑话,我个大老爷们儿在这种事上哪能磨磨唧唧的?
他似乎很满意我如此,动作更加激烈了,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汪洋沼泽之中,差点没缓过劲儿来,只是茫然的盯着他。
最后,在我俩都快窒息之际,他这才松开了我,大口的喘着出气,脸上潮红未退,俨然一副娇羞美人的模样。
“这是烙印,你记住了,以后都不可以背叛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舔舐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落入到了一个圈套之中,想要逃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尽我所能去救你,但在那之前,你千万要活着。”
他凑近了我,悠然的说出了这话,我有些不懂,想要追问之时,他却娇笑着离开,徒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摸了下发颤的嘴唇,不由得笑了。
等我回去,我并没看到闫冰清和冯悠悠,就连许燕都未现身。
我坐在床沿之上,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吴亥在抓着我手的时候,故意在我的掌心之中挠了一下,那时我便感到了一阵酥麻之感,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手上爬。
这种感觉很奇异,我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我尝试着如他一般,紧紧的盯着我的右手。
渐渐的,我感到手心一阵发烫,就在我视觉快要模糊之时,一株绿植蜿蜒而上,爬满了我的一条手臂,我顿时有些意外,但接着是狂喜。
“真的可以,我真的做到了,不再依托于任何人,凭我一人之力,也可以做得到。”
我看着那绿植之上的小小花骨朵,心里想着,等这朵花开之时,将是何其惊艳美丽?
我缓慢地收紧了拳头,想把这株绿植给压下去,却在这时,我发现无论自己使多大的劲儿,都不能做到,反倒令其自由生长。
这不是个好兆头,甚至让我生出了一丝恐惧来。
我紧捏拳头,那绿植依旧没有撤退的意思,反倒像是要深植于我的血肉之中,渐渐的,我顿时感到一丝剧痛,拿出刀,想要将这绿植砍下,却在触碰到的时候,掌心传来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
我心里隐隐明白那是什么,只是一直不敢确认。
“你不可以贸然使幽冥之花绽放,否则,你会把各方的敌人给引来的。”
地狱傀儡跳窗而入,紧张的看着我,看到我已经收不了那株绿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生出一股火焰,将其燃烧熔断。
好疼!
我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没有直接晕厥过去。
他虽然是在燃烧绿植,可是,那火却像是烧在我的身上一样,我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却愈发的没谱,我会死吗?
“坚持住,还差一点了,不愧是幽冥之花的藤蔓,我这地狱之火,若换做一般的绿植,恐怕早就被我燃烧殆尽,可是这都这么久了,却始终一点改变都没有,显然不符合常理,没办法,我也只能再拼一下,你千万要忍住!”
地狱傀儡焦急的说道,看我疼的身子都在打颤的样子,他恨不得自己承受。
我咬紧牙关,挺直了手臂,“怕什么?尽管来,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