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个名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多少次的生死一线,我都经历过来了。
可是这次不同。
那种疼痛,好像生生的把我的心脏劈成了两半,然后生生的撕碎着。
那感觉是那么的恍如身临其境一般的观看着,让我触目惊心的。
我疼的脑子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楚萧子墨和韩毅又说了什么。
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带着锥子一般的触觉,正在往我的身体里面努力的扎根。
我疼得开始产生幻觉。
仿佛看到了无数的厉鬼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那森森白骨一直朝我涌来。
萧子墨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只剩下我自己。
耳边是鬼哭狼嚎的声音,那些白骨开出了嫣红的花朵,正朝着我笑。
是骨生花!
我挣扎着,努力着,却怎么都动不了。
慢慢的,骨生花盛开到了最妖艳的时刻,突然爆射出点点光芒,将我完全的笼罩住了。
眼前整个一黑,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在行驶的汽车上。
很久没有看到的黑域出现了。
他开着车,而我躺在了萧子墨的大腿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裤子也很干爽。
可是我就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和不可置信。
“我i还活着?”
一开口,我的嗓子嘶哑的仿佛破锣一般。
萧子墨连忙伸手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拿出了一旁的水壶递给了我。
我快速的喝了几口,感觉嗓子好了很多。
看着周围的景物不断地后退着,我依然不敢相信我离开了韩家大宅。
或者说,我不相信我还活着。
萧子墨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
他的手臂仿佛铁钳一般,却带着一丝颤抖。
“你当然还活着,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
我微微一笑,却觉得连笑容多很费劲。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苗寨。”
萧子墨的话让我楞了一下。
“为了我身体里的金盏蛊?”
“是,这金盏蛊是本命蛊。我不知道它原先是怎么和沈梦灵相融合的,但是现在你和它之间出现了排斥反应。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是阴气最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金盏蛊会反噬。如果被反噬成功了,你就会……”
“会死是吗?”
我想起了萧子墨曾经说过,母蛊离体,是需要人死的。
也就是说,我和金盏蛊现在谁都不服谁,必须要有一个压制的办法,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又想起了韩毅说的龙蕨草。
“去苗寨是为了找龙蕨草吗?”
“是,只有那个东西,才可以压制住金盏蛊。”
萧子墨耐心的给我解释着。
我觉得我现在就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整个人虚弱无力。
黑域看了看我,低声问道:“子墨,金盏蛊不是金线吗?怎么我看她的脸上是黑线?”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
那些类似于黑色墨线一样的东西,在我的脸上虽然隐去了,但是昨天的记忆却怎么都抹不去。
萧子墨叹息了一声说:“那是因为金盏蛊没有和她融合。只有融合了,才会出现金线。金盏蛊是大补的蛊虫,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但是如果压制不住他,他就是一个要人命的东西。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愿可以找到金盏蛊。”
听萧子墨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不过想起了那个封印,我又有些担心。
“子墨,历山的封印没问题吗?”
萧子墨没说话,黑域却说话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历山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坚持半个月没问题的。”
我这才想起黑域失踪了好久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黑域一直都不在。
原来他是去做这些事情去了。
这应该是萧子墨的安排吧。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总是那么的淡定,那么的自信,让我想不着迷都难。
“我们开车去吗?”
我看着窗外不断飞逝的景物,小声的问了一句。
萧子墨却淡淡的说:“不!我们去机场,坐飞机去云南,然后进入苗寨。”
看着萧子墨,我笑了。
“你还知道飞机呢。”
“我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
萧子墨淡淡的笑了,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睡吧,你现在身体虚,一会到了机场我叫你。”
“好!”
趴在了萧子墨的大腿上,我以为自己会很快的睡过去,但是没有。
我的脑子异常的清醒。
龙蕨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草?
真的可以压制住我体内的金盏蛊吗?
对于蛊虫,我一点都不知道。
萧子墨貌似有所了解,应该也不会懂太多吧。
一时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知所措。
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真的能够找到龙蕨草吗?
我甚至都不知道龙蕨草是什么样子。
车子快速的开到了机场。
萧子墨好像早就在网上买了票。
黑域去领了登机牌。
我们没多少行礼,过安检的时候很顺利。
黑域和我们上了飞机,找到了对应的位子坐下。
萧子墨可能是第一次坐飞机,眉头微皱。
我其实也是第一次坐飞机。
很多时候,同学们都出门旅行,而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在家。
如今和萧子墨一起坐飞机,我觉得挺幸福的。
“你们倒是系上安全带啊。”
黑域提醒着我们。
萧子墨楞了一下,然后先帮我把安全带记上了,然后才去记自己的。
飞机飞到济南,中转了一下,又坐了四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云南境地。
我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
光坐飞机就做了五个多小时,这要是开车,需要多久?
因为远离了故土,我一切都觉得特别恐慌和陌生。
在昆明的长水机场下了飞机,黑域好像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事情。
他让我和萧子墨在候机厅等一会,自己跑出去了。
我不知道黑域出去干嘛,但是这么多人当中,我只认识萧子墨。
我紧紧地抓住了萧子墨的手,感觉浑身有点冷。
“怎么了?冷吗?”
我点了点头。
萧子墨却皱起眉头说:“不对啊,昆明被誉为四季如春的春城,这温度比我们那里的温度高多了,你怎么还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