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再若周身的气流慢慢的变得低沉沉的。
这个假扎西一定是没有和族民们说什么好话。
我有点担心,真正的扎西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在此之前,族民们都去了哪里。
“他说,我们进了这个屋子之后,就会被里面的邪崇缠身,就会慢慢的像拉伽一样,变成冷血无人性恶魔。”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变成冷血无人性的恶魔?呵呵,有脑子的人都会思考吧。
这样的话会有人信?
接着,言再若又说:“他告诉族民们,想要避免被残忍的杀害流离失所的厄运,就必须先要消灭掉我们,将我们烧成灰烬,才能够保持寨子的平安祥和。”
平安祥和?呵呵,这个假扎西真会造谣生事。
萧子墨冷冷的笑了起来,我可以感觉到他对假扎西说的这一番话而感到非常的不爽。
我看着那一堆族民们,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他们会有一点智商,能够辨别出扎西说话的真假。
可是事实很显然,不是我祈祷就能够按照找我的想象行事的。
那些族民的脸上都渐渐的漏出惊恐的眼神,看向我们的目光也变得阴暗和不善。
他们握着火把的手和身后准备的大桶大桶的酒都在跃跃欲试想要对我们攻击过来。
我收起了我善意的目光,我确实不该对人性抱有太大的希望,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灵瑶一样善良,明事理。
他们相信了扎西的话,呵,也是,扎西可是族长,族长的话当然大家都会深信不疑。
我们才是外来人,我们会给这个寨子带来危害。
啧,我也无话可说了。
接着我听到假扎西发号施令一般吼了一声什么,虽然我听不懂,可是大概是下命令了吧。
是焚烧我们的命令吗?
接着我看到那些拿着火把的人就像是害怕我们会突然出手似的浑身戒备缓缓朝我们走过来,身后是小车推着的装着酒的酒桶。
萧子墨冷哼一声已经慢慢的抬起手想要攻击了。
我适时地阻止了他。
“他们是人类,只是被假扎西这个恶灵利用了,不要真的伤害到他们。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真正的可以攻击到我们不是吗,你们俩都在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姑且看看他们想干嘛吧。”
“蠢女人,你这样为别人着想,别人又会怎样回应你?”
我微微笑了笑。
“我也是替你着想啊,子墨,你的心里明明就装着这一整个天下人的性命,不然你怎么会乖乖的做一个阵眼被封印住呢。”
被我戳中心事的萧子墨别扭的放下了手,那一脸傲娇可爱极了。
“沈梦影,你还真有办法制住他。”
言再若在一旁凉凉的打趣道。
“啰嗦!”萧子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着有三个族民用酒在我们的不远处画了半个酒圈儿。
这时假扎西又开口了。
“圣女,如果你拿出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来交换,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们呢?”
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原来此前假扎西到我的房间里面确实是想找什么东西,可是我身边哪有什么他要的东西啊。
“黑珠不是在你身上吗?装作不知道?”
黑珠?我呢喃了一下。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来那颗刚刚由灵瑶周身的黑气所凝聚到一起形成的珠子。
“你说的是这个黑珠吗?”
假扎西稍显激动了起来,不淡定的朝我说。
“就是这个黑珠,真的在你的身上,把它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我刚刚才得到这颗黑珠,而显然是谁告诉了假扎西这颗黑珠在我的身上,所以他才会去翻我的房间。
无暇思考他要这颗黑珠的目的,但我肯定,背后一定有人在支配着这些恶灵化身的复制品!
“好大的口气,这珠子给你又怎样不给你又怎样,全凭我们开心,就凭你也想困住我们,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萧子墨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来。
我甚至看出了那些族民的害怕和不安,他们微微的发起抖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既然不愿意给我的话,那我也就只有出手了。呵呵呵呵”
说着假扎西扭曲的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和那个阳光的扎西真是差的太远太远。
族民们把火远远地就往我们的方向扔过来,因为酒的关系,火势猛地蔓延足足蹿起一丈高。
隔着火光,假扎西的面孔更加的扭曲了。
这些族民小心翼翼的神情就像是在祈祷大火可以赶紧的烧死我们,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了。
我的心彻底的凉到了底,他们真的可以这么愚昧无知吗?
这些族民可以对拉伽和灵瑶的爱情传出这么多恶心的流言蜚语,可以因为胆小怕事就不接近拉伽的屋子,可以毫无理由毫无根据的就听信假扎西的话。
那之前帮他们消灭掉拉伽的时候,那些感恩戴德都忘记了吗?
之前因为要制服那个可怕的蛊人而受伤的言再若,他们的大祭司他们都不在信奉了吗?
“妈妈,难受,热。”
宝宝的声音突然地冒了出来。
对了,鬼胎是不可以接触太热的东西,灼热会让他们很痛苦。
和之前的鬼火不同,那些鬼火是阴气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温度。而这个大火距离我很近很近并且不断的升温,就好像周围空气里面的水汽都被烘干了一样。
我急忙捂住肚子往萧子墨的身边靠近。
“宝宝难受,他不可以接受高温。”
我看到萧子墨的眸中那张疲倦失望的脸,也看到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意缓缓的升起。
言再若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温润平和的他作为一个妖王之子却像一个神仙一样,对每一个灵魂都抱着宽恕和为他们保佑的心。
但是现在,此时此地,这些族民不经大脑思考的愚昧无知,是真真的让人心凉。
为了可以安稳的生活下去的自私,推动着他们可以伤害曾经不顾安危保护他们的人。
殊不知,真正的危险已经无声无息的渗透到他们的生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