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扭头对上萧子墨温情脉脉的眼神,他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早安,沈梦影。”
这个场景,就像是刚新婚的小夫妻那样,每天一睁开眼就看到睡在旁边的最爱的那个人。
我的心化作一滩水,无比地荡漾。
“早安,萧子墨。”
忍不住甜甜的笑起来,如果往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这样该多好。
如果我们可以就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小夫妻一样生活,该多好。
“昨晚我很满意,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很通畅很有力量,灵力也恢复不少。”
末了,低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亲的吻了吻。
“这是奖励。”
我好想钻进被窝不出来,只能睁着眼睛红着脸呆呆的看着他。
“哈哈哈,花痴。起床吃饭了。”
说罢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温情。
“萧子墨,出事了。”
是言再若的声音,这一大早的,就送来一个这样的消息,我霎时间把心提了起来。
“恩,这就来。”
萧子墨沉下了脸色回应道。
转头又对我说,“你穿好衣服把早餐吃了再过来找我们,你别担心,我先去了解一下出了什么事情。”
说完就出门了。
我下床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胡乱的喝了几口粥就往大厅走过去。
我赶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好几个族民神色惊恐慌乱的站着,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族民,而萧子墨和言再若则面色沉重的站在一旁说着什么。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他胸口的位置萦绕着一丝黑气。
黑气?是邪灵所为吧!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我问言再若。
“今早族民们把他抬了过来,说是他昨晚回家后又出门了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他的妻子就拜托其他人出门找找,结果凌晨在松树林外看见他昏迷在那里,就抬了回来直接来找了我,也就是现在这样。胸口绕着黑气,但是诡异的是他并没有死,他的脖颈处还有动脉跳动,可是,他的心脏已经不见了。”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心脏不见了?
心脏不见了居然还没有死,还有脉搏跳动,这是怎么回事!
“松树林?”我想了想,“就是我之前迷路的那一片松树林吗?”
“恩,那片松树林是去许愿池的必经之路,那个许愿池就在松树林的后面。”
“我上次就是跟着扎西,不,那是个假扎西,一起进入松树林,想要去许愿池看看,可是,那片林子里面,有邪灵啊,最后还是因为你的笛声的指引,我才能够回来的。”
突然一个苗族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厅,看到地上的那个族民的时候扑上去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言再若出声说:“他还没有死,你先不要忙着难过,你的丈夫昨晚回家为什么还要出门,不是说了让大家好好的待在屋子里面吗,为什么还要去松树林那种地方?”
那个苗族女人显然是收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要看他的丈夫,头发胡乱的散落贴在脸上,衣服也急的扣错了扣子。
眼睛肿肿的,想必是担心了一个晚上。
她操着一口苗语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
“她说,昨晚她丈夫回去的时候就有点反常,像是收到了谁的指示一般,非得去许愿池,她拗不过他就让他去了,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直到大家在松树林外发现他昏迷了,有人告诉她找到了她的丈夫,于是她就急忙的赶过来。”
我皱了皱眉头,收到了谁的指示?
现在寨子里面的人应该都知道那片松树林是不能去的了,为什么还要去许愿池。
这个许愿池有什么东西?
而此时地上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心脏,就算解清了谜题,怕是也活不了了吧。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许愿池了。”
我略带不安又有种隐隐的兴奋感,就好像,谜题正在慢慢地浮出水面。
现在扎西不知所踪,族民们有什么事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只能来找言再若。
我灵光一闪,他胸前的黑气可以用黑珠驱除吗?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黑珠,它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像上次一样发热。
我把黑珠凑到那个族民的胸前,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黑气依然再缓缓地飘动。
算了,本身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言再若吩咐站在旁边的族民,让他们回家关好门窗不要随便出门,又安抚了那个苗族女人,让她好好的在这里看守着她的丈夫。
我们三个准备去那个松树林探个究竟。
走之前言再若编制了一个结界将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安置再结界当中。
快速的来到了松树林的入口。
只要穿过了这片林子,就是寨里的许愿池。
之前扎西说,族民们经常会去许愿池许愿和还愿,但是后来因为拉伽的降头术,大家都搬到了山洞里面去住,许愿池也就很少有人去了。
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消灭了拉伽,族民们才从山洞里搬回寨子。
但是那个时候,很明显,空间已经开始慢慢的蔓延了。
而自从我从这个松树林里面迷路,在出来的时候,大家也都知道了这片松树林里有邪灵。
许愿池更加的无人问津甚至可能会慢慢成为一片荒地吧。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这个神秘的许愿池。
我们三慢慢的走进这片林子里,幸运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的迷雾出现。
走着走着,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好像是在绕圈圈一样。
为了方便认路,我将身上的卫生纸撕成条捆在了经过的树枝上面。
果不其然,我们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刚刚的树枝处。
“呵,小把戏也要拿出来现眼的话,我们就陪他玩玩吧。”
萧子墨不屑一顾的说道。
每次来的花招都不一样,还挺新鲜的呢,我心里这样吐槽着。
身边有言再若和萧子墨在,我特别有安全感,就像是出来探险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恐慌。
这样想着,空气中飘来阵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