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颅鬼的声音尖锐了起来。
“呵呵呵!收服我,就凭你们?你以为我还会像上一次那样放过你吗?今时不同往日,我不会让你们通过这片松树林的。”
果然是为了不让我们接近许愿池吗?哼,偏不!
“前辈,这头颅鬼上次就是因为你的笛音干扰所以逃掉了,我也找到了方向,这次直接用你的笛音击退它吧。”
言再若刚想伸手将他的玉笛拿出来,四周突然涌现出了一堆头发。
这些头发就像是针一样,绕着我们转个不停。
过了几分钟,周围的树上地上已经被这些发丝细细密密的缠绕的密不透风。
我们三就像是蚕宝宝一样,被困在一个用蚕丝一样的头发编织出来的襁褓里面。
“不用吹什么笛音了,这次那破玩意儿对我丝毫没有用,呵呵呵,你们还想跑?”
言再若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住了,转而温柔的笑笑说。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浪费我的灵力,或许除掉你,根本就不需要花费灵力。”
大概是收到了来自于言再若的嘲讽,这头颅鬼的笑声变得更加阴冷。
“呵呵呵,是吗,不自量力的家伙们,待会哭着和我求饶我还会考虑放你们一码。”
说着无数刚毅的发丝从周围的发墙当中飞向我们,就像是无数根针一样,密密麻麻的往我们的身体上刺过来。
我被言再若和萧子墨夹在中间,他们俩一个在前,一个对后,同时挥手将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发丝截断。
可是截断了一波还有一波,发丝的攻击源源不断,而他们两也在不停的截断这些发丝。
地上密密麻麻的断发黑漆漆的一片。
“呵呵呵,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这头发可是影魔大人每天都会给我用池水清洗的,你们斩断还会再生,是想把自己给累死吗?哈哈哈。”
这头颅鬼轻蔑的带着嘲笑声凉凉的说着,语气当中那绵绵自得的感觉让我想要揪住它狠狠地踩在脚下。
影魔大人?我抓住了这个信息。
用池水清洗?意思是,许愿池的水吗?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影魔就在许愿池那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影魔就是所有时空裂缝当中恶灵邪灵的引导者,除掉他,就能填补裂缝了吗?
很好,那就容易多了,找到这个影魔,事情就没有这么严峻了。
这一头,萧子墨和言再若还在不停的抵挡着这些头发的攻击。
源源不断的再生?源头在哪里呢?
消灭掉了源头,这些头发就会失去生命,然后停止攻击。
我想到头颅鬼那一头滴着水的长发,灵光一闪而过。
“呵呵呵,这头发这么干枯无力,还想攻击我们?别出来献丑了吧?”
我开始出声准备引出这个头颅鬼,他就是这些源源不断生长的头发的源头。
只要毁掉那颗头颅,他也就可以闭嘴了。
“呵,怎么,不说话了?有本事你就出来啊,真是怕你不成?只会躲在背后说点风凉话的胆小鬼,你也就这点能力了吧?”
我这么说着,这头颅鬼还是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我也猜不清到底是不屑理我,还是太能沉住气。
末了一会,这些针一样的头发停止住了对我们的攻击。
“呵呵呵,呵呵呵。”
这头颅鬼的笑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这些头发突然成股的从地面上滑动过来,猛地缠绕在我的脚上将我提向高空。
那一刹那我看到萧子墨和言再若两人都没有来得及拉住我,并且都被黑黑的头发绳死死地缠绕住全身。
“姑娘,你那什么挑战我?”
一道黑影慢慢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是头颅鬼来了!
他的影子,我记忆很深刻!
一只脚被提起来倒吊着,我的心肝脾肺肾就像是扭到了一起一样往我的嗓子眼里面挤,恶心的我想吐,很难受。
地面上萧子墨和言再若被那些发丝死死地缠绕着,并且慢慢的加紧,一时之间没办法挣脱出来。
他们的手和脚都被紧紧地包裹在发丝里面,就像两个被包裹住的木乃伊,连眼睛都没有漏出来。
我有点担心,双手被困住了连灵力都使不上,他们两个会不会窒息。
可我无暇顾及。
我看着头颅鬼的倒影慢慢的接近我,我开始头脑发胀,血液上涌。
“你得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姑娘。”
这阴森森冰冷冷的气息拍打在我的脸上,即使是倒吊着,这个头颅在我的眼里面依然是这么的恶心可怖。
“呸。”我恶狠狠的在她的脸上吐了口口水。
“呵,你现在就像是我手上的一只蝼蚁,我只要松开我的头发就能让你从这空中狠狠地摔到地上,头朝地,我会看着你的脑浆被摔得从你这小小的头颅当中溢出,你的血液慢慢的流的满地都是,你的面目被摔得模糊不清,呵呵呵。”
听着头颅鬼的这番描述,我很想吐他一脸,但是被倒吊着实在是很难受。
我一边担心着萧子墨和言再若两人,一边生怕这个头颅鬼真的会把我从空中摔下去。
“你有本事就放我下来我们单挑!”
肚子隐隐的疼痛,我开始担心我的胎儿们会因为这样而受到伤害。
“呵呵呵,你还真傻真天真,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的蠢吗?”
说着他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现在我就来欣赏一下你掉在地上脑浆四溢的样子吧!”
我感觉到脚上缠绕着我的头发蓦地一松。
我的心狠狠地跳着,一股压力感猛然袭来。
我惊慌的大喊着,“不要!萧子墨救命!”
紧紧的闭上眼睛,害怕和地面的接触。
在掉落的过程当中我听到头发被崩断的声音,下一秒,我就跌落在一个充满檀香味的怀抱。
是萧子墨,我的英雄。
我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从高空往下落的压迫感让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胃里一股一股酸水在肆无忌惮的灼烧着我的胃。
将我放在地上以后,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