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我什么借口都没有了,大概是内心其实没这么抗拒。
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要假装一下。
现在借口都没了,去你妹的矜持吧。
也不再去想床上的虫子,不管现在是不是白天,我可是新时代女性。
我双手将萧子墨的脖子拉近,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听你的,萧先生。”
从发愣到回吻,萧子墨抱着我的手紧紧地。
我想他应该是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因为他是我的萧子墨,而我是他的沈梦影啊。
就在这个淡淡的阳光笼罩的屋子里面,一室柔情。
身体累过了以后,我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但是萧子墨却是越发的精神一样。
我就是被他的眼睛迷得不知所云,现在他在床边一脸餍足的表情,手指时不时地缠绕着我的发,这个妖孽啊。
等到头脑慢慢的清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快要完全下山了,天空当中到处都是火烧云。
印的光线都犯上了红,美不胜收。
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开始选举族长了,从庭院的方向传来的隐隐约约的人声,很热闹。
不知怎的,感觉有点像过年,心情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满足,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幸福。
萧子墨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向院子里走去。
这一步一步,在红光的照耀下,萧子墨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蓦地我的眼睛又模糊了,牵着萧子墨的手微微的用力,感应到了我情绪的波动。
萧子墨回身缓缓地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冰凉的,却又炙热。
不知名的幸福感在我的心里面慢慢的发酵,然后膨胀。
大概是因为,这天空太好看了,想要和萧子墨看一辈子美丽的景色。
到了院子前,族民们陆陆续续的来了,每一家每一户都带来了自己家里酿制的酒。
全都堆在了院子的一角,看起来数量惊人。
宽敞的院子里面摆满了桌子,上面已经准备好的丰盛的苗族食物。
闻起来就很香,虽然刚经历了失去族长的难过,大家的表情没有这么兴奋,但是像这样聚在一起吃饭,选举,气氛好像又热烈的不少。
小孩子们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记性,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嬉闹,带着最美好的童真,一阵又一阵银铃一样的笑声不是的从他们的嘴里发出来。
此时言再若已经坐在了最中间的桌子旁,他的两边是勒西和扎勒,桌上全部是酒,没有一盘菜。
看来,这就是他们比试的开始了。
我和萧子墨走到了那张桌子面前坐下,和大家都打了下招呼。
我心里庆幸在这个生苗寨子里面,家家户户都又辟邪的灵物,但是并没有对萧子墨造成什么伤害。
桌上一排一排的整齐排列着酒碗,碗里面都是满满的酒。
我问着酒的味道很刺鼻,但是对于男人们,还有对于把酒当水喝的苗族人来说,这味道就和白开水差不到哪里去。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族里的比较有威望的老一辈主持着这个像是宴会的选举比赛,竟然还有即兴节目。
可爱的苗家姑娘在众人面前跳起了苗舞,唱起了苗歌,一时间气氛又热烈不少。
更是有大胆的青年对表演的女孩子们放放电,挑挑眉什么的。
表演完了就是大家开始吃晚餐,吃完晚餐后,才是正式的选举开始。
在这个环境的烘托下,我的心情不错,即使我知道萧子墨不用吃饭,我还是一个劲的往他的碗里面夹菜。
他也很给我面子,一点一点全部都吃完了。
酸儿辣女,现在怀有龙凤胎的我,对寨子里面的食物喜欢极了,有辣的有酸的。
吃的不亦乐乎。
一时间,用餐的氛围是如此的其乐融融。
忘记了族民们的愚昧和冷漠,现在气氛很好,我很开心。
萧子墨周身的气势也没有这么冷冽了,原先还惧怕的他小姑娘们,看向他的时候,也敢双面绯红,面含桃花了。
果然,长得太惹眼了就是招桃花。
不过,这个男人是我的!
我没有喝一滴酒,但是我却感觉我有些微微的醉了,可能是因为这气氛,也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
我笑了笑捏了捏萧子墨的脸颊,“萧子墨,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再这样下去不只是女孩子了,男孩子都要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了。”
萧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明明没喝酒,脸上还这么红,萧夫人,晚点我再好好伺候你吧。”
萧子墨这么一说,我原本就很红的脸更加的烫了。
想起下午在阳光当中的调情,我的脑子晕乎乎的,只想笑,把什么都忘记,只想笑。
想活在快乐的梦里。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桌上的餐具都被迅速的收拾好了,大家慢慢的围拢到摆满了酒的主桌边上。
族长选举,马上就要开始。
每个人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激动和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效果。
言再若还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淡定模样,永远一身仙气的白衣,让他在包围圈的中心显得明亮,扎眼。
扎勒和勒西已经在桌边准备好了。
就差言再若一声令下。
“谁先趴下,谁就算输了。赢者,就是族长。开始。”
说完,扎勒和勒西就拿起桌上的酒碗开始源源不断的送入嘴中。
两人喝酒的速度不相上下,想不到勒西这么年轻,气派却不这么焦躁。
而扎勒,本就是已经中年了,喝起酒来更是不在话下,经历比起勒西那是要懂得多。
两人都不疾不徐的喝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桌上的酒碗已经空了三分之二。
有仆人负责换酒,加酒。
空了的碗又被满上。
就好像是实在不带劲一样,慢慢的,盛酒的器皿从碗,变成了小桶。
我感觉好像置身于武侠剧一样,英雄们喝起酒来都是豪壮的。
围观的群众们都在隐隐的期待着某个人的胜利,脸上的表情,竟是比当场比试的两人还要精彩。
我看着这一桶一桶的酒下进了他们的肚子里面,不禁有些好奇,这这么多的酒,都流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