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半天,勒西去给女人到了一杯温水,可是女人却警惕身边的每一样事物。
连水都不敢接,巴巴的拉着言再若的袖子。
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正房对付小三,男人却保护小三一样。
勒西就是那个想象当中的正房。
只看勒西无奈的把水递给了言再若,对了,女人还不知道,勒西现在是族里面得代理族长。
很神奇的,言再若将水递给女人以后,她却一手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状态,估计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了,被渴疯了。
我有些不想让言再若在那个女人身边,未知的危险还没有被发觉,定时炸弹还备有被拆除。
这个突然出现了的女人,有点蹊跷。
但是看她的疯疯癫癫的样子,又可能是自己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一样。
奇了怪了,到底是谁有心要抓他们,一个死人,一个女人,能有什么用。
这件事情,和扎勒被害,有没有什么联系?
直觉告诉我,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心里又出现了一股惶惶不安的不适感,明明空间蔓延好不容易过去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有新的情况了。
看来,现在还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寨子。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阻止我们离开。
可是不阻止我们离开,有什么目的吗?我思来想去,看了看萧子墨,又看看旁边的其他人。
如果我们不离开,就不能回到历山,萧子墨就不会被我封印,那么,阵眼就会被打破,那些恶魔,就会重回世间,酿成大错。
想到这些,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些后果是我们所不能承担的。
可是,这些问题不解决,我们根本没办法离开。
我沉重的看着萧子墨,他定定的回视着我,知道我心里所担心的问题。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地摸着我的头。
最近萧子墨很喜欢抚摸我,像是逗小孩似的,可是很神奇的,我每次都会被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安抚。
爱人的力量吧。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管怎样,我们先解决掉眼前的问题就好,我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受到伤害,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
萧子墨的声音慢慢的,像一股甜甜的糖浆融化在我的心里,那些不安和惶恐,一点一点的被掩盖。
但是我知道,只是掩盖,没有驱除。
那边,女人喝了水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停地摇晃着言再若的手臂。
言再若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手掌中间散发着淡淡的灵力,一点一点慢慢的通过抚摸女人的脊背融进女人的身体里面。
有作用,过了没一会,她终于不再像受了惊的麋鹿一样,哭喊着,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这尖锐的哭声终于平息了下去。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那你们之前去了哪里?你的丈夫呢?”
言再若一句一句话缓缓地询问着。
这女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听着言再若一连串的问话,乖乖的开口了。
“我,我跟着我的丈夫出了结界,他醒过来了,他能行走了,他说要带我回家。”
女人恢复了情绪以后,温柔的诉说着。
只是,这平淡的口气当中脱口而出的,确实如此吓人的场景。
她的丈夫醒了?还能行走,甚至带她除了结界,可是,那个男人,确实是没了心脏的!
这话让在场知情的人都愣了,大家都知道,情况开始变得更加的诡异。
接着,女人又缓缓的说了起来。
“他拉着我离开了这里,我很开心,我的丈夫没有出事,他还能好好的活着,像平常一样。我们回到家以后,他还想平时那样,我给他做饭,让他洗澡,可是在我给他烧水的时候,我回来却发现,他在厨房的背后杀鸡。”
说着她的神情慢慢变得有些惊恐。杀鸡?
“他双手都沾满了鸡的鲜血,可是他,他……他拿着被他硬生生扯掉的鸡头再喝血,那只鸡还没有完全的死掉,它的翅膀还在扑腾。”
女人说着这个场景,我有些微微的反胃,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妈妈,中了尸毒以后的我的母亲,我也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别人的院子里面撕扯着那些活生生的鸡,就像是怪物一般。
可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却没有心脏,也没有中毒!
“我很害怕,我跌倒在了地上,可是他听到了我的声音以后,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我,他的嘴里面全部是鸡血,牙齿,舌头,红色的鲜血缓缓地从他的嘴角往下滴落,他的手中还是紧紧的拽着那只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鸡。”
边说着,这个女人又开始有些隐隐的激动,眸子里面都是惊慌失措和害怕。
眼见她又要开始有些疯癫了,言再若继续用灵力给她安抚情绪。
她所说的这些话,扎勒一家也在场,扎勒没有了正常人的注意力和反应能力,倒是没有什么感受。
只是扎勒的妻子和孩子,听到了这些事情,神情已经是震惊和害怕了。
我有些不忍心,想让萧子墨安排他们去休息,可是难办的就是,佳佳的问题。
这个女孩确实不能在和家人待在一块,但是要这样硬生生的将他们分开,一定会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父母和孩子之间,永远都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就像扎勒变成了这样,但是他还记得自己的女儿给自己送水喝。
一时之间,我有些纠结,有些难办。
萧子墨当然察觉出了我的纠结,出声安慰我。
“没事,让他们听一听也好,扎勒家的男孩子,在面对爸爸当下的情况,也需要学会如何撑起一个家,让他的女儿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总归比让他们走安全一些。”
他这样一说,我有些宽心了。
只是苦了扎勒的妻子,和现在还神志清醒的女儿,听到这些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情,心里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
“扎勒的妻子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好歹比你多活了几十年。”
萧子墨无奈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