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满,萧子墨居然没有发现我受伤了,居然都不在意我的一举一动。
来的时候不是还说会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吗?
现在居然在看尸体的焚烧?
心里一股委屈和愤怒蹭蹭蹭的往上涌。
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受伤了,还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吗?可是我偏偏就是不开口呼喊他,我就是想要他自己发现我不见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发现我受伤了。
不知怎的,心里那股愤怒,让我的小女人脾气爆发了,明明就没有多大点事,难道就因为萧子墨没有时时刻刻关注着我,没有告诉我他复杂的脸色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只有他可以猜透我的心思,但是我却看不懂他的神色,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吗?
这样真不公平。
就在我又东想西想的时候,手指上的被虫子咬到的地方还在发胀。
“沈梦灵。”这声音又来了,如果刚刚那句话在我的脑海里面,就像是错觉的话,那么这一声就证明了我刚刚没有听错。
我有些慌了,但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手掌上面的血还在缓缓地滴落。
会叫我沈梦灵的人,只有一个。
除了阴司,没有人会把我和姐姐叫混,我是沈梦影,不是沈梦灵。
“阴司?”我这么在脑海里面说着,但是那个声音又没有了。
阴司的声音我其实还不是太熟悉,况且太久没听到,有些分不清了。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阴司的眼睛了,那毒辣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么阴险的眼神了吧。
还是没有在出现,我等了半天,就在我以为这声音或许真的只是幻觉的时候。
“呵,看来是还记得我的声音啊。”这一句话让我的汗毛开始倒立了。
真的是阴司,为什么他可以在我的脑海里面和我说话,为什么他会出现?为什么他也可以听到我心里声音?
我有些慌乱,想要起身,但是当我一站立起来的时候,我的头便眩晕到不能自持,我又猛地跌坐在地上。
我有些害怕了,为什么阴司会在我的脑海里面出现,为什么这四周这么黑暗了,为什么萧子墨还不进来,还没有发现我的不对。
我想要喊他的名字了,可是一张口,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的心缓缓地下沉,怎么回事,我居然失声了?
我着急了,“你要干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我对着阴司,在心里吼这么一句话。
可是我不知道他还在吗,在哪里。
我看着萧子墨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们三个人都一直没有动过,在火光的照耀下,影子被拉的好长。
为什么还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我就在你的身后啊萧子墨!我在你的身后!
我说不了话,浑身无力的躺在黑屋的地上,想要用意念和萧子墨求救,可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别叫了,只有我听得到你感受得到你,现在,只有我。”
阴司的声音带着一股狠厉,一股阴冷,不期然的又飘进了我的脑海。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我自己幻想的东西,还是说,这是阴司的阴谋。
为什么我就只能听到阴司的话。
我恐慌,我着急,我害怕,可是我的脑袋越来越晕,我索性闭上眼睛。
陷入黑暗的我更加的害怕,我躺在地上,只有门外的光,我现在连门外的光都感受不到。
慢慢的,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静的可怕,就连大火烧着木材的声音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陷入了黑暗。
可是我的意识却清晰地感受到,我没有睡着,也没有昏迷,我只是躺在了地上。
只是没有人发现我的不对,或许……
或许外面的三人也不对劲。
阴司的话让我的心不停地打鼓,难道这是我的幻境吗?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想干什么?你在哪里?”我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
现在,我好像就是我一个人,只有我,和阴司。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我的状态,但是我只能听脑海里是不是有他的声音。
之前还希望阴司快点出现,我们可以速战速决,而现在,我倒是被自己蠢哭了。
我害怕,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就只有我和阴司对抗着。
而我,也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姐姐。
这样的状态让我很心慌,我不知道这诡异的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很显然,只有阴司知道。
“想干什么?报复你啊,冷情的女人。”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面,带着愤怒和不甘,我几乎可以想象这是阴司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报复我,又是报复我。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不在我的身边,不敢拿我怎么样,而我,除了头晕目眩没有力气之外,我还有意念和他对话的机会。
反正我还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手上的伤口一会就自己会愈合不用担心。
只是外面的三人,这么久没有发现我,有些反常,可是我也没有力气去管了。
我要专心致志的对付我脑海里面这个声音。
“你说要报复我,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吗?你有什么资格报复我?”
我一字一句的用意念传达出去,闭上眼睛我冷静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晕,至少我不会看到翻来覆去旋转的天花板了。
空气中一阵静谧,阴司的声音也没有传来。
我有些怀疑,或许,这是一个幻境,或许只是一个梦境,又或许很有可能这是一个奇怪的结界。
但是我们来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些,开始眩晕以后,我才听到阴司的声音。
我想了又想,难道是因为那个罐子,还是因为罐子里面的虫咬了我,又或许,是因为罐子割破了我的手。
我想了一堆电视上小说里可能出现的那种灵异事件,对于一个现代女性对我,真真的没有体验过这么多作为一个现代人体验不到的东西。
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奇特又华丽的人生,还是单纯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