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再好好的收拾你,想清楚你到底要怎么回答我。”
萧子墨酷酷的用意念对我说道。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能怎么做呢。
“你现在,要面对的人是我,阴司是吧。”萧子墨对我说完以后,不等我回答,就看向了阴司。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霸气,还有无人可比的气势。
光是在身姿上,已经甩了阴司几百条街了。
可是阴司就是阴司,低劣的手段,比任何人都多,真要广明正达的打起来,可能就很容易死掉了。
这也是阴司能够活到今天的原因,他生活的地方,永远是在阴暗面,没有人可以把他拉出来。
因为是他自己选择的堕落。
阴司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边活了活自己的筋骨。
“萧子墨?好久不见,真的很久没见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可是,我现在的样子,也可以说是拜你所赐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阴司在打什么鬼主意,拜萧子墨所赐?
我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所知道的,就是阴司矛盾的对于我的姐姐沈梦灵的那种恨的极端爱的可能性。
只是不知道,萧子墨和阴司有怎么样的一种过往,但是我不知道萧子墨会认识阴司,而且,还做了什么事让阴司变成这样。
“你别高估了自己,我连你是哪一根葱都不知道,和我有故事的人,都像你这么闲的话,可能大家都要排着队来找我麻烦吧。”
萧子墨漫不经心不慎在意的说着话,不说一个脏字,却把阴司的存在狠狠地抹去了。
那边的阴司如我所见的沉默了,甚至有些微微的气急败坏。
它危险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现在我么能看到的,也的确只有阴司的眼睛了。
我不知道的是,这些蛊虫,这些在阴司的身体里面寄居攀爬的蛊虫为什么不去毁掉阴司的眼珠子。
“不记得了?真是可惜啊,你连占有了你媳妇的人你都会不记得,你这个男人,还真是失败。不论身心,沈梦影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这句话说来恶心,连我都想要狠狠的给阴司一刀。
而萧子墨只是阴冷的笑了笑。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人,你还要碰,怕是不会在有这个机会了吧。”
说完并没有看我一眼,而是一直以这样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我的身前。
一旁的黑域也站着没有说话,只是阴司刚刚醒过来,只顾着和萧子墨斗斗嘴皮子,还没有用黑域来战斗。
我的一个心七上八下诚惶诚恐,我怕,阴司突然会驱动黑域刺杀萧子墨。
毕竟黑域现在离我们很近,而且,萧子墨是背对着黑域的。
这么一想着,我不动声色的慢慢移动着我的脚步,挡在了黑域和萧子墨的中间。
我这样的动作被黑域察觉了,他只是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我的心里也很愧疚,甚至觉得有些讨厌自己,我自己,不也是中了隐蛊吗。
现在我这样的动作,无意之间伤害到了黑域,可是,我的一颗心,太想能够保护好萧子墨了。
但是萧子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这一切,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对我和黑域,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偏偏是他最信任的两个人,被别人控制了心智和身体。
说来讽刺,不知道曾经萧子墨到底怎么折磨了阴司。
按照萧子墨以前的样子来说,大逆不道的说着阴狠又毒舌的话,简直是每天每夜的必修课。
那种张扬又霸道的性子,确实不是很招人喜欢,尤其是男人。
“没有机会碰?你是不是,太过小瞧我了。”
这个时候,我越是怕什么,就越有什么会发生。
阴司果然开始念念有词,身旁的黑域猛地一僵,神色也僵住了。
我大喊不好,推开了萧子墨,我和往一边滚去。
可是力气太小,并没有把萧子墨推离我多远。
这个时候的黑域,周身的黑气慢慢的围绕着他,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好像是在极力的忍住自己要行动的身躯。
“啊!”黑域因为大力的忍耐而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我在一旁的地上无奈的看着他,为什么,清醒了以后还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黑域……
我的怜悯和同情并没有机会表现出来,黑域已经亦步亦趋的朝着萧子墨走了过去。
我刚刚的推动,加上黑域本身的犹豫,他的动作和步伐慢了很多。
萧子墨也有机会做出反应。
又要战斗了吗?可是这一次,我好像帮不出什么忙了。
和阴司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约定可言,我算是看清了,这个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道义可讲。
我心里的愤怒在无声的咆哮着,翻江倒海的冲击着我的内心。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萧子墨这个时候只是冷静的拿着刚刚黑域的剑站在了原地,就像是一个等待着攻击的武士。
“过来吧,黑域、”他的声音沉重又缓慢。
黑狱好像听到了萧子墨的声音,有了反应。
因为被蛊虫控制,黑域的眼睛已经变得无神又木讷,一看就不是自己的灵魂在操控自己的身体。
但是这一次,奇怪的是,黑域却像是可以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身体一样。
他脸上因为挣扎和纠结,青筋暴起。
周身的黑气却在不停地驱使他朝着萧子墨发动攻击,他仍旧在不停地低吼着,走路的身姿也很缓慢。
可是好像这样很费力,很难受。
萧子墨看着这样的黑域,他的眼睛里,是无奈,是隐忍,还有深深的痛苦。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会让人这么的难受,也不是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会让人觉得亲切。
每一种感情,都有一种联系,或紧密,或疏离。
但是黑域和萧子墨这样复杂的关系和感情。
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就像刚刚那样,不管是什么时候,黑域都是萧子墨可以放心的交一个后背的人。
我突然难过的想要落泪。
这是,在折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