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湛蓝的海水浩瀚无际,深不见底,海面上风平浪静,波光粼粼,闪着微光。
慕玮深感觉到冰冷的海水不断暗涌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下沉,他的双手被拷着手铐,无法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大脑中的意识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秒,理智告诉他,他要活着,只是为了记忆中那一点点璀璨的希望,那个嫣然一笑的笑容。
他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拍着着身边的水,溅起的水花,不断往下沉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窒息,死一般的窒息……
终于,他不再挣扎,随着水流,缓缓下沉……
周围纯澈的海水被他身上巨大的伤口破茧而出的鲜血不断染红,一圈一圈的晕染开来。
仅存着一丝理智,他就像是对着湛蓝的海域说,“阿书,我爱你……”干涸,沾染着几滴海水的淡薄的唇边仿佛是用唇语诉说,那样低不可闻。
却是深情永不悔。
雾城市城区管辖派出所。
慕天钧不顾公安局内众人的阻挠硬闯进去,面色沉郁,器宇轩昂,冷冷的看着眼前挡着他去路的男警官,大声厉喝,“都给我让开!”
本来阿深刚被关进来的那天,他就给他们局长打了电话,不过那人却一直都在敷衍,说什么公安局的人请他过来不过是录个笔录,例行公事,录完就放人走了,还说什么慕玮深在这里无人敢怠慢,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些骗人的鬼话一开始,他居然就信了,后来一想越来越不对劲,敢情这人是在逗他玩,终于,都过了一个星期,见阿深还没被放出来,他就急了,终于找上门……
眼瞎公司没有慕玮深的坐首,各个股东虎视眈眈,公司内忧外患,瞬间,他头发白了一圈。
秦永的助手见门口有人来,便主动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没等那警官开口,倒是慕天钧先说,“我是慕玮深的父亲,慕天钧,阿深在哪里?我要见他!”
他的话铿锵有力,还有隐忍的怒气尽显。
秦永的助手叫肖峰,只见他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拍了拍他同事的肩膀,戏谑的笑了笑,“那个,你没告诉他,我们已经放慕玮深走了吗?”
那警官面露无奈,“说了啊,可是他不信啊,我也没有办法,他非要进来找,怎么办?”
肖峰冷哼一声,“这里又不是菜市场,怎么能容许他乱来?”他看向慕天钧,大约五十来岁,说他们是父子,他还真有点不信,因为他们眉宇之间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那啥,慕伯父,慕玮深刚刚被我们放走了,你没遇到他吗?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不如你回家等他?”
“呸,当我是三岁孩子吗?真不知道你们平白无故扣着我儿子干嘛?是不是暗里又别的勾当,我才不信你们的鬼话,赶紧把我的阿深还给我,不然我就起诉你们滥用职权!”慕天钧气急败坏的说,他一向和这群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们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