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窝里。
杜叶的突然出现,让闲散的镰敕意外了一下。
“哟,出来了?”镰敕手里拿着水壶,调侃道。
杜叶懒懒地走过去,自己找了条凳子坐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道,“你不救我,我可不就只能自救了嘛。”
镰敕眯着笑眼。
杜叶放下茶盏,看着他,说道,“听说你那天去魔窟山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走了?”
“到处逛逛罢了。”镰敕坐在对门的主位上。
天色已晚。
杜叶也不再跟他打马虎眼,直说道,“你们蛇族不是能读人心吗,你应该发现了,那个魔尊是假的吧。”
镰敕没有否认。
杜叶跳起来,放下茶杯,朝镰敕蹦了过去。
然后在他跟前一米的距离站定,脸色一瞬间发狠了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拆穿她?!”
镰敕依旧慵懒。
杜叶的狠话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情绪波动。
“对我来说,是谁做尊主没有区别。”镰敕一副老男人看破王朝沧桑巨变的样子,满口的无所谓。
他表现的越是轻松,杜叶越是控制不住火大,叫道,“整个大陆,除了尊主,就你镰敕的话最有分量,我们在推翻假魔尊的时候,你只要站出来,随便说一句,大家都会认真考虑真假魔尊问题的。”
可是,“你没有。”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镰敕笑了笑。
他怎么会跟他们一样,小孩子过家家呢。
杜叶一口老血喷出来,愤道,“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帮一下会死啊?”
镰敕没有再说什么。
杜叶突然声音一沉,喃喃地说,“难道你就不生气吗,她假冒的可是……可是魔尊。你倾心的女人。”
镰敕眉头一皱,看向身前的小女孩。
杜叶仰着脑袋,强势对眼。
镰敕的笑脸终于收了些,扫了眼杜叶,说,“男装打扮了十几年,心思还是这么细腻。”
杜叶勉强笑了一下,扭过头不看他。
“为什么不跟魔尊表达心意?”
“我能读懂她。”
“哼,魔尊心里没有你吧,是不是?”杜叶笑了一下,“亏我一直以为冷冰冰的蛇族,从来都是负心汉,原来还有个深情种!”
镰敕没有发火。
他已经习惯了专属杜叶的没大没小。
要是别人这么放肆,他已经一个茶壶丢过去了。
现在有个问题……
镰敕想问很久了,“我可以读任何人的心,为什么读不到你的心?”
“哦?怎么会呢,我又没什么特别的。”
杜叶心情不好。
每次与镰敕的单独相处都是煎熬。
她不希望,自己面对他的时候还总是一副对他念念不忘的样子。
所以早就……
“你是不是没心啊?”镰敕看着她。
杜叶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回应。
外边天色已黑。
镰敕看了眼,不客气地开始轰人,道,“话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
哼,薄情的男人。
不过不急着走,现在有些事情她还想求证一下,“话是说完了,但是事情还没做完。”
说着,杜叶突然朝镰敕扑了过去。
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镰敕,还是老司机一样地一动不动。
杜叶吻完了睁开眼,吓了一跳,“眼睛不用闭着吗?”
“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些?”
镰敕虽然没有生气,但声音沉沉的,也让人知道他并不是很开心。
“人间啊。我本来是想求证一下,吻你和吻唐狐狸是什么区别,刚才发现,吻他的时候是快乐的,吻你的时候心脏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