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不在蜀山,我玉机子说话算话,你们走吧,就算他来蜀山,我也会亲自将其擒获,就地正法,以儆效尤的。此等逆子,不知道为我蜀山惹下了多少祸端,树立了多少劲敌,我比你更像要将他处决,以解我心头之恨。”
玉机子的话,已经是对八皇子等人下了逐客令,而且连蜀山掌教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不管是天圣卫的死,还是张天泽的行踪,对他来说都是同样重要的,可是偏偏人家就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能怎么着?没有大夏皇族的帝皇出面,蜀山掌教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这一点八皇子夏云丛也很清楚,不过身为一宗之主,玉机子至少不会以大欺小。但张天泽必须要抓,所以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在蜀山继续逗留下去了,先去追查张天泽的下路才是最为重要的。
“多谢掌教指点,本皇就此拜拜,多有叨扰,还望掌教赎罪,我们走!”
八皇子夏云丛脸色阴沉,眼神微眯,面对蜀山掌教亲自出马,他自然不敢再争论下去,而且三眼谛听也已经发现了张天泽的踪迹,指向西北方向。
“不送!”
萧清风冷笑着说道,夏云丛只得带着所有人,撤离蜀山,直奔西北而去。
“掌教,这一次,八皇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看样子,大夏皇族对我们蜀山,已经是虎视眈眈了。”
夏云丛走后,萧清风的神情也是极其的严肃,这一次虽然大夏皇族是针对张天泽,但是却在蜀山肆无忌惮的搜寻,却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意味,对于蜀山来说,并不好过,这明显是大夏皇族想要敲山震虎,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大夏皇族早就有此意愿了,只是苦于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这一次张天泽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们蜀山也难辞其咎,他想要给我们一个教训,让我们摆清自己的定位,甚至是对于其他九大势力的一次震慑。否则的话,区区一个大夏皇族的皇子,还不敢在我蜀山撒野,必定是有了大夏皇帝的指派,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玉机子淡淡说道。
“这么说来,大夏皇帝想要动我们蜀山吗?”
萧清风惊讶道。
“暂时他还没这个想法,区区一个张天泽,对于我们蜀山来说,还不足以致命,让他们倾巢出动。他们只是想给我们敲醒警钟而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和平年代,让我们一样要有居安思危的想法,当然,危险并不一定会来自于大夏皇族,甚至有可能是整个天元大陆之上的任何势力。”
“他们是怕我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怕我们会有逆反倾向,所以才会选择用这样的办法给我们敲响警钟,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张天泽只是***,大夏皇帝所担心的,就是我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去挑衅皇权,只要我们不逾越底线,他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蜀山一直都是大夏皇族的附拥,他不可能自断一臂,虽然妖族与神族这些年来都未敢进犯,但是一旦他们想要对我们蜀山动手的话,就可能会引起妖族与神族的注意,到时候自乱阵脚的人,反倒是他大夏皇族。”
玉机子神色平静,低声说道,对于此次之事,他倒是不担心大夏皇族会因此发难,只要没有在蜀山找到张天泽,那他们就没有理由对蜀山出手。天下人都在看着,张天泽虽然劣迹斑斑,可是都是在他离开蜀山之后发生的事情,如今蜀山已经默许了张天泽背弃蜀山,虽然割袍断义有些不太仗义,但是为了蜀山,即便是玉机子也难辞其咎,无法超然物外。
张天泽得罪的人,不仅是丹府,还有大夏皇族,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清楚的,所以蜀山现在的选择只能是明哲保身,不然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一旦大夏皇族真的想要对他们蜀山动手,那么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击,到时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试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族真要治你罪,你根本无处可逃。
“但是,蜀山虽然逃过了一劫,可张天泽未来的路,却要无比的艰难,能否逃出大夏皇族的追杀,就看他的造化了。”
玉机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萧清风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张天泽需要面对的,还不止这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下的祸端,蜀山能够帮他的,也只限于此了。
敌人依旧在冲锋陷阵,张天泽所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前行,无惧无畏,与这个世界做斗争。
现在的张天泽,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无知小子,他的实力已然突破了神元境,早就称得上是神州大地之上的高手了,只是想要追杀他的,是更加强悍的敌人,是整个大夏皇族。
王朝的强势,让张天泽一己之力,面对整个天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即便是九死一生,对于蜀山而言,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张天泽现在的处境,就好比四处都是虎豹豺狼,环顾四野,他已经无所依托了。
并非玉机子无情,也非蜀山冰冷无义,因为这一切的关联实在是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莫说是蜀山,即便是整个大夏王朝,都必定会因此而动摇根基。
张天泽施展行字诀,疯狂逃窜,不多时便是离开了蜀山境内,这个时候,即便是再对上那群天圣卫,张天泽也无须再有任何担忧了,大不了拼死一战,自己孤家寡人,杀一个不赔,杀两个稳赚。
在张天泽的身后,八皇子夏云丛带着数以百计的天圣卫,以及上万兵马,早就埋伏在了蜀山的四面八方,跟随着随着三眼谛听的敏锐直觉,八皇子以及呼延浩天一骑当先,对张天泽紧追不舍。
“大概还需要多久?”
八皇子沉声说道,拍了拍三眼谛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