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顺从地说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十七年里面，他不是第一次拿她没办法。但是他又偏偏纵容她。
她说不想叫他师父，只想叫他哥哥，他应了；她说她不是他的徒儿，是妹妹，他应了；总之，她说什么，他都应了。
刚开始是因为他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能给，那就什么都应承，后来成了习惯，再后来他们之间好像真的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过，有一样，他没有应。
小灵儿叫他跟她走，离开这里，他只是笑而不语。
小灵儿兴奋地带着她回到密林西边，阿虎看到小灵儿的时候，竟然呜咽地哭了，两只大眼睛委屈巴巴、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看着比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奶猫还要惹人怜爱。
小灵儿上前紧紧地抱着阿虎的虎头，应该是被阿虎感染了，她也觉得眼睛有些湿湿的。
半晌之后，小灵儿捧着阿虎的脸，嗔道：“你看你，都快两百斤了吧，还哭得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似的，害我也掉了眼泪！人家的灵宠都是斗主人笑的，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养了一只斗我哭的灵宠。”
谁知小灵儿说完，阿虎哭得更厉害，一脸委屈求抱抱的样子。
小灵儿只好闭嘴，免得刺激了这只玻璃心灵宠。
小蝴蝶看着感动地说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阿虎却一直说你没死，一直说你会回来的。有人还笑它，说它做梦。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小灵儿轻轻地拍了拍阿虎的后背，柔声道：“我说过，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今天我就是回来带你走的。”
所有的妖精听到小灵儿这句话，沸腾了。
小蝴蝶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带我们走？
小灵儿点头，说道：“当然。”
阿虎听了哭得更厉害了，不断抽泣，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有哮喘正犯病呢。
小灵儿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一白扫了一遍那些妖精之后，淡淡说道：“有的妖精还是不能出去，先留在这里修炼吧。”
本来兴奋的一群妖精，一下子就泄了气似的，变得很安静，又有些发抖，都在想会不会是自己不能离开。
阿虎也不哭了，他哭是因为开心，还有激动。如今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他还高兴什么？激动什么？
他跟所有妖精一样，耷拉着脑袋看着一白。仿佛在等宣判。
小灵儿见状，对一白说道：“哥哥，让他们都出去吧，你难道忘了，我懂毒术，你觉得谁有危险，我就给他下药，如果他真的为非作歹，那我就催动毒药杀了他，怎样？”
那些妖精身子抖了抖，他们不想被毒死。
小灵儿看着妖精们说道：“你们放心，我的毒只要我不催动，你们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
妖精们稍稍放下心来，但是依旧在心里祈祷，那个要被下毒的人不是他们。
一白一般都不会对小灵儿说不，所以，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