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看着庆平郡主气恼模样,一双阴沉的能滴的出水来的双眼闪过一丝不快。
但转眼间便悉数散尽,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身份高贵的宁王,温和与庆平郡主说道。
“你不也说了?她只是一介区区朝臣之女,若不是皇恩浩荡,她岂能有幸入宫?而你又是什么身份,与她计较做什么,没得失了你身为郡主的气度。”
庆平郡主暗自打量着皇甫嵩,见他果然并没有替叶倾城说话,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来,一双美目笑的似月牙弯弯。
却说叶倾城带着芍药和叶琪离开,芍药心中止不住嘀咕,这位福安翁主看着并不像难伺候的人啊,为何刚刚与宁王和庆平郡主见面时竟像变了个人一般?
芍药想着心里的疑惑,脚下没来得及停住步伐,冷不丁的撞上了突然停下来的叶倾城,窘迫的满脸通红。
“奴婢……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翁主责罚。”
芍药磕磕绊绊的说完,愈发不敢抬头去看叶倾城,待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头越发低的厉害。
“你在想什么呢,连我家小姐停了下来都没注意到,亏得是我家小姐跟前,若是太后跟前,看你这妮子怎么办!”
叶琪在旁边适时地开口,芍药这才觉得没刚刚那么那么窘迫了,抬起头时,正好看进一双清澈如水的眼中,脸不争气的再次红了。
“翁主,刚刚您……您……您怎么知道郡主她是故意的?还有宁王殿下,您不喜欢宁王殿下吗?”
叶倾城忍不住再次露出了笑容,这个芍药看来人是伶俐的,只是这心思却单纯的很,庆平郡主已经做的那么明显了,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
“那轿撵并不小,足以坐下两个人,可郡主是怎么做的?你明白了吗?”
芍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福安翁主一开始就看穿了庆平郡主啊,难怪她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那么从容呢!
“至于宁王殿下,他已是有了婚约的人,而我,一未及笄,二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为何要去喜欢他?难道因为他是皇子,我就要喜欢他吗?可这宫里皇子那么多,我为何要喜欢已有婚约的宁王?”
叶倾城的声音平稳而清越,听在人耳中竟有一种不容质疑的感觉。
“是吗?叶二小姐的意思是本王若无婚约在身,叶二小姐就会喜欢本王?”
皇甫嵩从另一边走了出来,看着叶倾城,目光灼灼,竟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意味。
刚刚叶倾城离开后,他不过是略安抚了几句,庆平郡主便乐颠颠的离开了,而他穿过假山,抄了近路这才追上叶倾城的步伐。
“宁王殿下是不是搞错了?为你赐婚的人是陛下,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说宁王殿下觉得陛下赏赐的惩罚不够,还想再试试?”
叶倾城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看向皇甫嵩时,眼中带了几分讥讽,她知道与昭武帝的信任相比,自己一定会显得无足轻重。
看着叶倾城那刺眼的笑容,皇甫嵩气了个倒仰,再开口时,声音便不由带了浓浓的怒气。
“叶倾城,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哎呀,皇兄为了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我怎么远远的听到有人在直呼我未来王妃的名讳呢,是谁这么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