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皇甫珏自小身子弱,在一众皇子中既不算最出色的,亦不算背景最雄厚的,但他唯一的优势便是极有学问,若一众皇子中他自认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
既然宫里最有学问的五殿下下了定论,在场之人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主意,只是这档口谁都不敢出声而已。
“五皇弟,你可别血口喷人,本王的王府里怎会混进细作来?快说,你是受了谁的指示来污蔑皇兄的?”
皇甫嵩也没有想到为何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皇甫珏会插手到这事当中,那个醉汉不过是他们随手拉来的一个人罢了,此时过后自然不会再留他的性命。
可是毁了叶倾城的清白被处死跟作为细作被处死的差别可谓是天差地别,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叶倾城,此事一个处置不当,只怕还会祸及自己。
因此,皇甫嵩才会不管不顾当着众人的面,疾言厉色的诘责皇甫珏。
叶倾城看着皇甫嵩这会儿慌不择言,眼中的笑意深不见底,只这一个想毁她清白的醉汉就想对自己动手么?
皇甫嵩,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皇兄误会,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可没说这醉汉一定是细作,这‘污蔑’一说实在是无从谈起。”
皇甫珏本就自小身体不好,这会儿急着跟皇甫嵩解释,一张苍白的脸涨的通红,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便气喘吁吁。
“够了!你五弟不过是说了实情而已,你冲你五弟凶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
“儿臣不敢!”皇甫嵩忙跪下请罪。
昭武帝一声怒喝,在场之人忙跪了下来恳求昭武帝喜怒。
正是这一跪,刚刚押着春喜、春杏和醉汉的侍卫顿时松懈了下来,从侍卫手中暂获自由的春喜这才回过神来。
春喜三步并作两步跪行至昭武帝跟前,伸出手遥遥指着叶倾城,声泪俱下的开始控诉着。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原本是想要带着叶二小姐进去更衣的,谁知双手刚刚打开门,就被人从背后重重一击,这便失去了知觉,后面的事情奴婢都不知道了,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啊,奴婢和春杏在贵妃娘娘身边服侍多年,您是知道的,娘娘身边的宫女是最规矩不过的,又怎么会在宁王殿下大婚之日做下这等不顾脸面的事情?”
春喜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关窍说了出来。
“春喜姑姑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姑姑被人从背后重重一击,那为什么我也会晕倒在地呢?”
叶倾城并不想就此放过她们,他们今日既然敢在皇甫嵩大婚的时候对她动手,若不除此后患,只怕她日后休想安生进宫了。
“叶二小姐岂不知有句话叫‘贼喊捉贼’?叶二小姐若是为了将自己从中摘出去,使个苦肉计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春喜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她这会儿只想着自己若是被杖毙的话,一定要拉上叶倾城为自己垫背!
“姑姑既然是贵妃娘娘的左膀右臂,自然也该明白药不可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姑姑若只想为了逃脱干洗胡乱攀咬,那么我叶倾城认了,但姑姑若想要欲加之罪,请恕我叶倾城不奉陪。皇上跟前,没有证据的事情,想必陛下心里亦有自断,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春喜姑姑和臣女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