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绣这话一出口,刘相欣慰的看了她一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对叶老夫人说道。
“此事锦绣吃些亏原也不打紧,这本来就是特殊的时候,自己人也就不要拘泥那么多了,反倒是朝中,只怕宁郡王要打起精神来多看着点,本相瞧着如今皇上的态度不明不白的,对谁都不是什么好事。”
叶文彦虽是刘相的外孙,然而刘相的孙子辈中出类拔萃的也不少,似叶文彦这般不声不响的刘相向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叶文彦今日乃是头一回听见自己的外祖父提及朝堂上的事情。
“如今朝中势态不是已十分明显了吗?皇上册封了太子,眼瞧着宁郡王也得了皇上指派的差事,如今也就是襄王殿下、下落不明的五皇子和还未长大的六皇子了,皇上的态度怎会是不明不白的呢?
”
叶文彦不明白的问题其实叶老夫人和叶锦绣也都不明白,眼下朝中已是再明白不过,比起之前未立太子时时局几乎已经定了下来,怎么听刘相的意思反倒还不如从前?
刘相摆摆手,对在场的几人说道:“你们只看见了其一,没有往里头深想,若是皇上当真是立了太子,并以太子为未来的储君,为何最近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与太子没有关系?说句不中听的,本相反倒觉得太子立了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皇上这是在用太子去堵悠悠之口!”
叶文彦愈发不懂刘相的意思了,他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刘相,眼中则是不明白,刘相便仔细为他解释。
“太子是国之储君,向来是皇上立了太子,就会将事情交由太子去处理,可咱们这位皇上立了太子却是好玩的,江南一事是让五皇子和叶文彬去的,如今赋税一事又是交给宁郡王的,这太子……本相怎么看都只是个摆设!”
许是连着说了不少话,刘相有些口渴,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开口。
“因此本相断定皇上不过是在试探几位皇子,但凡为君王者,都是想着自己的江山代代相传,可太子身子若,这些年来又从未参与过朝政,皇上怎么会将大郢社稷交给一个病秧子?”
闻言,叶文彦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都没有合拢,他这才对刘相刮目相待,不说旁的,就是刘相刚刚说出来的这些事情,都足以让他想破脑袋了。
“所以……咱们只需守株待兔,只要王爷安守本分,将皇上交给王爷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这往后王爷就不必如这般担惊受怕了!”
刘相的话似乎带着蛊惑的力量,在场的其他人不由得看着刘相,都在等着他拿一个合适的主意来好让大姐参详。
“以外祖父之见,锦绣能帮忙王爷做些什么呢?此事不止是王爷一个人的事情,锦绣也想帮王爷出一份力!”
叶老夫人眼瞧着叶锦绣一心想着为皇甫嵩出力,心里便不由得叹息,担心叶锦绣太过在乎皇甫嵩,往后会吃亏。
“锦绣啊,你一心为宁郡王自然是好事,夫妻和美,同进共退,但你也得顾惜着自己一些,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