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跟在皇甫珏身边的左卫们面面相觑,早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比皇甫珏更重要,他们即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拦住那些黑衣人!
“太子这是要推诿抵赖吗?出发的时候太子并没有跟我们说清楚马车里的人的身份,到了这会儿那马车和马车里的人被人劫走了,太子才马后炮的想起来告诉我等。所谓不知者无罪,便是到了皇上跟前我们也是不怕的!”
皇甫珏被人这样这样一顶撞,当即便面露讶色,正待皇甫珏再要开口时,左卫里又有人叫嚷起来了。
“太子说那人重要,可我们从未见过那人的模样,哪里知道那人的身份?说不得就是太子带的红颜知己,不然为何只有太子一人能去见马车里的人?”
这人一开口,左卫里面的人纷纷附和,愈发觉得这人的话说的便是事实了,岂不知皇甫珏一听这话,便气的气血上涌。
张营眼瞧着情形不对,立马呵斥着刚刚说话的那人:“你们胡咧咧什么?太子殿下岂是你们能编排的?你们再编排太子,小心本将治你们不敬太子之罪!”
“不敬太子算什么?张副将连襄王府都擅自闯了,咱们不过是说了几句真话,张副将就要杀人灭口了吗?”
暗卫里当即有人反驳着张营和太子的话,有了这些人起头,左卫们便顿时炸了锅一般,纷纷站队与皇甫珏和张营反目。
“你们……你们这是要反了吗?”皇甫珏本就气的满脸涨红,眼下看了左卫们的行径,直接一口气喘不上来,颤抖着手指指着左卫们呵斥。
“反正在殿下和张副将眼里,我们不是不敬太子便是要反了,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左右太子昏聩,张副将又是个扶不上墙的……”
皇甫珏被这左卫的话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而后便似深秋落叶一般缓缓倒了下去。
张营见状,吓得脸色苍白,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在皇甫珏的鼻端探了探,脸色愈发吓人。
当头的左卫拔出腰间的佩剑,冲向张营:“弟兄们,杀了张副将,咱们才有活路!”
反应过来的左卫们一哄而上,可怜张营尚未反应过来,头颅已被左卫们一刀砍下。
左卫们眼看着张营的头颅血淋淋的越滚越远,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即便将目光落到了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人身上。
“于大哥,这张副将一死,咱们就只能唯你马首是瞻了,还望你早些打叠好说辞,咱们回京后也好向皇上交代!”
那带头的姓于的左卫眉眼一扬,便冷冷开口道:“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那黑衣人冲来抢马车时,太子一惊,便痰迷心窍吓死了,至于这张营么……他冲上来想要拦住黑衣人,被黑衣人当头一刀削下了脑袋……等咱们冲上前去时,那黑衣人已驾着马车走远了,咱们急于去看太子,这才误了追杀黑衣人的良机!”
在场的左卫们原本就是迫于张营的淫威这才不得不在他手下老实做事,如今既然张营死了,他们自然是要再找靠山的,当即便纷纷应下了姓于的左卫的话。
“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送太子回京吧,正好也早些去皇上跟前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