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暗夜的话,林氏这才略放心了些,说起来这几年亏得有玉墨和暗夜在一旁帮衬着叶倾城,不然只怕她孤立无援,日子愈发难过。
“我去前院问一问洪太医吧,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无法不担心啊,王妃这头你们先看着些,一旦王妃醒来,赶紧着人去叫我!”
“是,夫人放心吧,奴婢定会谨记夫人的教诲的!”玉墨这般说着,便起身送林氏出去。
待林氏离去后,暗夜便仔细的看着皇甫晔,洪太医说了,皇甫晔喝了那碗药,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会入睡,到时候他们便可拿雪夜来替他治病了。
玉墨回来的时候,暗夜已将皇甫晔安置在叶倾城房间里的软榻上了,只见暗夜替皇甫晔盖上锦被,便断了托盘将他喝药的玩送了出去。
须臾,洪铭便匆匆而来,只见洪铭手里抱着一直昏昏欲睡的狐狸,那狐狸不是雪夜又是谁?
“快,趁着王爷和王妃尚未醒来,便将雪夜放到王爷身边,我会引了针出来将王爷脑子里的血渡出来……只是雪夜到底能戏了王爷多少血,我也拿不准,总归是咱们三人都要一起静心极力才是!”
只见一根长长的针刺入皇甫晔的脑中,而针的另一头便放在雪夜口中,起初雪夜哼哼唧唧的叫的十分厉害,那针的另一端引出血来时,雪夜便叫的极为欢快,很快雪夜便将那血吸入了腹中。
玉墨和暗夜看着这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知道雪夜的肚皮滚圆滚圆的,团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雪球一般,洪铭忙为皇甫晔施针止了血,雪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暗夜身边。
“洪太医,是否明日王爷醒来变好了?你看雪夜将我王爷脑子里多余的血都吸了出来,王爷这下该好了吧?”
暗夜摸着雪夜的肚子,不由暗暗生笑,幸亏他听了洪铭的话,晚上并没有给雪夜什么吃的,如今摸着它圆滚滚的肚子,只怕它今晚帮了大忙。
“这些血积在王爷头部好几年,如今乍然被雪夜吸走,只怕明儿他要嚷着头疼了。今日是头一回,且先让雪夜尝些甜头,后面不易出来的便是淤血和血凝结的小块,恐怕正是有了那些东西,王爷才想不起从前的事的……此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啊!”
夜深人静,玉墨守在叶倾城塌边,不时伸手为她掖着被角,伸出手去探着她的额头,直到叶倾城额头并没有那样热后,玉墨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搬来了绣凳坐在绣凳上守着叶倾城。
暗夜则守在屋里的另一边,眼瞧着软榻上的皇甫晔眉头紧皱,暗夜便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担忧来。
屋里灯光昏暗,为了让两位主子睡的更踏实些,因此早已将那些多余的油灯都灭了,暗夜看着不远处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庞,心里便放心了几分。
暗夜替皇甫晔盖好锦被,便踱步至玉墨身边,温和开口:“不若你先去小睡一会儿,这里由我看着,王妃一醒来我就去叫你。”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一下子照看两个人?更何况这照顾人原本就是女人家擅长的,往日里我上夜时也是熬过夜的,不过是一晚上,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