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婉婉被掐得喘不过气,却嘴巴硬的很,一字不说。
许远上前,却被司熠衍狠狠地瞪了熠衍。
外面的警车声响起,欧阳婉婉瞬间慌了。
“说不说?”
司熠衍冷着脸,却越发加大手上的力道。
有警笛声传来。
“我说,她被人带走了.”欧阳婉婉有了喘气的机会。
可她却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想刺进司熠衍的胸膛。
可惜司熠衍反应快,小刀只在挣扎的时候,划伤了他的脖子。
有警察下车,控制了欧阳婉婉。
“具体位置在哪里?”司熠衍完全不管脖子的血,怒吼道。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啊!”
欧阳婉婉打死都不肯说。
司熠衍想踹她,却被许远拦住。
“急也没有用,我让人去查路段情况了。冷静点。”
许远沉声道。
司熠衍紧握拳头,眼眸如嗜血。
“远哥,查到了。在前往公海的路段上发现了无牌车辆劫持了一名女子。”
许远接过监控。
“立即去公海。”司熠衍刻不容缓。
天色暗了下来,风浪声越来越大。
司熠衍和警察们赶到公海岸边,他的心也随着海浪一起一伏,不能平静。
“前面有大海浪,刚过去的船沉了。你们快回去。”船员警告道。
司熠衍心间一颤,全身像被电了似的。
“我们找人,有人被绑架,出了海。”后面的海警说。
“有风浪,你们过去,也是死路一条。”船员不能放行。
司熠衍眼眸一沉,“方才那艘船的人还活着吗?”
“死了两个男的。”船员拿出照片。
心间一沉,“拿给欧阳婉婉确认。”
此时,欧阳婉婉在警车里。
她看了照片,脸色些微慌张。
“他们两个死了?”
许远的心像被重击。
“是他们劫走了律诗。”
司熠衍脸色冰寒,眼眸盯着那片海。
他不顾一切喊道:“我要去找她。”
海警和船员阻止了他。
助理护着司熠衍,不让他冒险。
“我说我要去找她!”司熠衍怒吼,脖子上的血迹映衬得他越发的执着。
救生队无奈,只好给他注射少量镇定剂,让他冷静下来。
司熠衍安静了,可眼眸的冷光仍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风浪稍微平静,救生队立即出海。
找了一天一夜,没发现律诗的踪迹。
“海很深,沉于海底,很难找的。”海警向司熠衍说道。
司熠衍双眼疲倦,胡渣子明显。
“你们继续找,她不可能死的。”司熠衍抓着海警的衣领。
律诗不会死的,他还没道歉,律诗不可以死。
“人在大风浪里的生存几率极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海警叹气。
司熠衍差点瘫软在地上,幸好助理扶住他。
“总裁,您休息一下吧。”一天一夜了,再熬下去,会死人的。
“不用,我在这里等她。”
司熠衍不敢闭眼睛。
万一她回来了呢。
七十二小时过去,救生队毫无发现。
他们结束了打捞。
司熠衍不同意,却无果。
“先生,节哀顺变吧。”海警安慰他。
司熠衍眼睛红了,心彷佛被人抽去。
这一定是梦。
可是清醒了,律诗却真的不见了。
“欧阳婉婉,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司熠衍收紧了拳头。
翌日。
欧阳婉婉被多项罪名控告,关进了拘留所。
“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重刑是一定的。”
许远看着司熠衍。
一夜之间,他好像沧桑了不少。
“我要她死!”
司熠衍的语气,嗜血又冰寒。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很难。”
许远知道,这达不到标准。
助理进来:“总裁,欧阳集团的人来了。”
司熠衍沉了眼眸。
“司熠衍,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婉婉,她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
欧阳林得知事情后,十分惊讶。
他知道欧阳婉婉任性娇纵,可不曾想到,她竟然干出这档子事。
“妹妹?如今她害我老婆生死不明,还绑架她,你以为,你来求我,这事就能了结?”
司熠衍的眼眸满是怒意。
欧阳林也立即变了脸。
“这人都出事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不能看在婉婉小的份上----”
“滚!”
欧阳林还没说完,司熠衍便指着他,让他滚回去。
许远真是看不下了,有其女必有其父。
这都是什么人。
“我们按法律程序办事,请您不要干扰公务。”
许远拿出警员证,看着欧阳林。
欧阳林冷了脸,走了。
“司熠衍,你不放过婉婉,也别想我放过你!”
欧阳林不屑地泛起计算的阴森眼光。
星熠会议室。
“乐璇如今无人掌管,根本不行。让人去上任吧。”某股东说道。
司熠衍眼神锋利,看了他一眼。
股东立即闭嘴。
律诗以前的助理出现,报告着乐璇的季度状况。
司熠衍心不在焉,神情空洞。
“总裁,股东们说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没人管理乐璇,迟早要出乱子。”
司熠衍摔了文件,眼眸猩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良久,司熠衍终于开口了。
“先让司晚管着。”
“总裁,不好了,有人举报我们偷税漏税,检察院的人正在赶上来。”
秘书匆匆进来道。
司熠衍眯了眯眼睛,眼眸泛起杀气。
“司熠衍,我是检察院莫非,现在怀疑你偷税漏税,请配合调查。”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检察官,长相儒雅。
“我可以无条件配合调查,只是,到底是谁举报我呢?”司熠衍冷言道。
莫非让人扣住他,只说:“清者自清,这个不重要。”
司熠衍想起来了,这个莫非,似乎是欧阳林的大女婿。
他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们走着瞧了。”
一天里,星熠所有的业务都暂停。
大量的合同在核对,大家心里又气又急,核算完这一堆合同,估计都要好几个月。
“这摆明了,就是要拖着你,让星熠完蛋。”司晚来探望司熠衍。
司熠衍倒是冷静,他轻声说:“还记得欧阳集团去年那个投标案吗?”
司晚点头,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起身,离开了。
夜间,司熠衍睁着眼,他唯有在夜里才敢放肆地思念律诗。
只有黑夜才看得见他的脆弱。
“你真的死了吗?”司熠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