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司晚哭着说。
司熠衍起身,走到她身边。
“我在想,我这傻妹妹,幸好嫁人了。”
司晚嚎啕大哭:“怎么会这样啊,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下全世界都把你当作渣男。”
她更多的是害怕。
司熠衍擦干司晚的眼泪。
“你帮我保密,好不好,连温存也不要告诉。遗产的文件,我交给你保管。到时候,我不在了,助理会帮你的。”司熠衍平静地说着。
司晚泣不成声,摇摇头:“你这个傻子,大傻子。”
司熠衍笑了笑:“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好吗,她很独立也很自强,但总是会有些迷糊。拜托你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过得很好呢,那她就彻底和你没关系了。”司晚冷静了一些。
司熠衍却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也是我活该吧。”
他空洞地不知道看着哪里,眼神却暗淡得很。
“律小姐,这是司总交给您的分手费,请您务必收下。”助理看着对面的律诗。
她很憔悴,脸色苍白,偶尔咳嗽几声。
但助理看得出来,她忍得很厉害。
“这个,我不要。”律诗沙哑着嗓子说道。
助理推了推眼镜:“这是总裁交代的,夫、律小姐何必为难我?”
律诗抬起头,眼神冷冷地看着助理:“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不要。”
她站起身,摸了摸头,还真是烫手。
推开门,律诗走了出去。
助理起身追出去,而律诗却在那时晕倒在地上。
“夫人,你醒醒!”
助理扶起律诗,赶紧送去了医院。
“总裁,夫人晕倒在医院。”助理告诉司熠衍。
司熠衍霍然起身,驱车到了医院。
“夫人重感冒,高烧39°,现在正在休息。”助理跟着司熠衍身边说道。
司熠衍从病房门外看律诗,她一张小脸苍白着,眉头紧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嗯,走吧。”司熠衍默然垂眸。
不能再多看一眼了。
陈芳匆匆赶来,看见司熠衍站在门口,她一下来了火气。
“你滚吧,这里不欢迎你。”陈芳冷冷地说道。
助理上前维护司熠衍:“你说话客气点。”
司熠衍示意助理冷静,他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陈芳气不过,咬牙切齿了喊了句:“你配不上她。”
司熠衍顿了顿脚步,然后径直往前走了。
律诗像是被什么牵扯了神经,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深处在一片白花花的世界里。
“你醒了?”陈芳进来说道。
律诗捂住胸口,觉得很难受。
“有没有人来过?”律诗问了句。
陈芳知道她问什么,与其让她留恋痛苦,不如一刀两断的好。
“没人,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陈芳说道。
律诗眼眸暗淡了些。
“你这次复出,热度打开了,等你拍完蒋导演这部电影,会有几个杂志和代言。律诗,拿出你的战斗力来。”
陈芳给了她一杯水。
律诗沉了沉眼眸,接过那杯水:“我明白。”
“总裁,该走了。”
助理提醒司熠衍。
司熠衍回过神,登上了飞机,天空很辽阔,可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个焦点。
也许,很多事情都是一场梦境而已。
只是,留恋却是真的。
一年后。
“第五十八界世界最佳女主角的获奖者是----律诗小姐。”
主持人话音一落,场内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是蒋舟获奖的第四部电影,也是律诗人生的第一个女主角奖杯。
红毯上,一个身材修长略显消瘦的女人,身着香槟色的v领纱裙,雪白的肤色,精致的锁骨,天鹅颈衬托出她的优雅迷人。
她缓缓地走上领奖台,相比起底下影迷的激动,她似乎显得冷静多了。
脸上一抹标准的笑容,红唇妖娆。
接过奖杯,律诗优雅得体地用一口英语回答:“谢谢这次评委对我演技的肯定,以及蒋舟导演对我的塑造。希望以后能拍出更好的作品来回馈大家。”
律诗说完,向底下的人举了一躬。
此时,她却被主持人叫住。
“律师小姐,我知道您现在得奖的心情肯定很好,那么,我想代表众多的您的影迷八卦一下可以吗?”
主持人拉着律诗问道。
律诗无所谓说道:“当然可以。”
主持人抓住良机:“我想请问您,关于您和周一良影帝的绯闻,是真的吗?周一良先生公开表示您是他的理想型,在外界看来,你们也是很般配的。”
律诗波澜不惊,陈芳却在一旁急死了。
此时,律诗淡淡地开口:“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和周先生对我的赏识。关于恋情绯闻,其实我想多考虑一下,有好消息了,会告诉大家的。”
这话一说完,底下的影迷全部都尖叫起来。
“那就是说,您和周一良先生有戏?”主持人问道。
律诗耸肩摊手说道:“也许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律诗淡然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魅力。
在场的人,几乎很难不被她吸引。
“恭喜了。”蒋舟见她下来,说道。
律诗把奖杯交给陈芳,陈芳一脸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谢谢了。”律诗看着台上的歌手在唱歌。
蒋舟转过头看着她:“周一良一天问我八百遍你在干什么,姑奶奶,你就回他一条信息不行吗?”
“我没带手机,你别理他就行。”律诗也很无奈。
蒋舟不说话,摄像机在拍,他们不好多说。
等到整个颁奖礼结束,已经是当地午夜的两点了。
退场的时候,陈芳领着律诗,往车子走去。
“哟,这不是我们刚得了奖的弃妇影后吗?”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走来。
律诗看了看她:“总好过某些人,连配角奖都拿不到一个。”
陈晓星气不过,指着她说道:“你别嚣张,就你一个离过婚的二手女人,你以为大家真的会喜欢你吗,周一良更不可能。”
律诗懒得理她,这一年来,这种话她大概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见律诗上了车,陈晓星更是不服气,她上前抓住律诗的手腕:“你是不是打算和周一良在一起,你们不能在一起,听见没有!”
“够了,陈晓星,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来。
他的目光落在律诗的身上,眼眸带着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