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虞看着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沈澄月,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转而变得冷淡。“东西还有没有需要整理的?”傅西洲看着她脸上冷淡的表情,眸子一深,没有问什么。
“没有了。”
她穿好鞋子。
淡淡的说着,只是凉凉的看了一眼沈澄月。
没有打招呼。
“医生过来检查了没有?是不是已经确定可以出院了?”傅西洲站在她面前,想要抚摸一下她的额头,却被江之虞侧头躲开。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她依然很冷淡。
“那走吧。”傅西洲眸子微深,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刚刚是在……躲着他?
抿了抿唇。
幽暗的目光一直都似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将东西拿在手中,傅西洲做着不合他身份的事情,却并没有感觉不融。
“嗯。”
点点头,看着还有一点东西,江之虞拿在手中。
一边的沈澄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进来以后,傅西洲的目光就一直在江之虞这个贱丫头身上转悠,还不肯离开,她怒火加深。
她出院的时候,住院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助理。
而这个贱丫头的事情,他永远都是亲力亲为。
生气归生气,她依然要不得不拾起笑容,装出温柔的样子对江之虞说话。
“虞儿,东西给我,我来帮你拿着。”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就行。”冷淡的说着。
“我帮你拿着。”
沈澄月伸着手想要过来拿,被江之虞避开。
“沈小姐,我自己可以拿,拎得动,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沈澄月。
这是来向她示威吗?
那天在别墅里面还没有羞辱够?
“西洲……”沈澄月脸色一瞬间僵硬,随后委屈的看着傅西洲。
傅西洲看了一眼江之虞,没有理会她,只是对着江之虞说着。
“东西重不重?”
“不重,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点东西都不能够拿,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她摇摇头。
对傅西洲说话也是一样冷冷淡淡的。
看着沈澄月又走到男人旁边,脸上带着笑容,想要伸出手挽住他胳膊,不过被男人躲开,一瞬间不自然,她依然走在他旁边,脸上挂着笑容,有些挑衅的看了两眼江之虞,如同宣布着自己地位。
这个贱丫头以后对她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只要她和西洲订婚以后,看她还怎么修理她。
还给她甩脸色。
江之虞多看了两眼傅西洲,忽然和男人目光对上。
那黑沉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格外吸引人。
像是磁铁一般。
也吸引着她。
男人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和不知名的宠溺,温柔的眼睛让她越发的沉陷进去。
她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一个人走在前面,有些慌乱,又忍不住在心底埋讨自己。
应该放弃的。
她应该放弃的,不能沉沦在他那双眸子中。
傅西洲盯着前面女人窈窕的身子,目光闪烁了两下,绷紧下颚,若有所思。
傅西洲注意着江之虞,沈澄月观察着傅西洲,心都要气爆。
果然啊。
他的目光总会跟随着那个小贱丫头。
她拾起笑容,让自己看着美丽温柔,轻声的说。
“西洲,要不然我帮你拿一些?”
“不用了,刚刚虞儿说了,她不喜欢。”他眉头一皱,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将东西躲开。
冷淡的嗓音富有磁性,却没有对江之虞的温柔和宠溺。
给人一种疏离而清冷的感觉。
女人脸色一僵硬,脸上的笑容几乎是维持不住。
他说出这句话,比江之虞说出来,更让她难受,嫉妒让她面孔狰狞,微垂着头,没有让人看见眼底深深的嫉妒和不甘心。
三个人出了医院。
江之虞一眼就看见男人的车子,眸子闪烁了两下,选择了背地而驰。
傅西洲眉头一皱,上前两步,迅速拉住她。
“去哪儿?我车子在前面。”声音低沉。
江之虞没有说话。
沈澄月踏着高跟鞋登登登的声音快速的走过来。
看着两个人的手,眸光微冷。
“虞儿,傅西洲的车子在前面。”
傅西洲沉了沉脸,不悦的扫了一眼沈澄月。
“沈小姐,我已经成年了,十八岁的生日已经过了。”
江之虞冷笑了两声。
心底不悦。
而她如今也已经成年了,从十五岁那年被傅西洲接去,她就知道会有十八岁那年。
他只抚养三年。
“傅先生和我不沾亲也不带故。。。。。。”
“你闭嘴。”
听着江之虞冷淡的话语,傅西洲脸色一沉。
冰冷的嗓音醇厚,却透着几分不悦,冷睨沈澄月。
随后对着江之虞说。
“别乱说。”
“我说的是事实,我已经成年了。”她撇嘴。
“别闹脾气,我车子在那边,我送你回去。”
他眉头一皱。
禁锢着她的手腕,并没有用力,害怕用力会弄疼她。
女人的手腕被他抓在手中,只占据一点地方。
“不用了,傅先生,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就好,这些天麻烦你了,多谢。”想要挣脱开来,就触及到傅西洲不悦的眯着眼睛。
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心脏蓦地皱缩看了两下。
“你在和我置气。”良久,男人开口,语气低沉。
身上气息也跟着低下去。
明明朗朗天空,阳光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额头上没一会儿就挂着汗珠。
她却无端感受到一种冷。
“没有。”摇摇头,她感受到手腕上力气猛然加大。
脸色微冷,将手用力挣脱。
“我和你置气做什么,只是我想回学校。”
“江之虞……”
脸色一黑。
带着温怒。
沈澄月在一边偷笑,不甘心消失一点儿。
西洲是不是要发火了?
江之虞却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明明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看起来却像个二十四五的男人,却又比他们身上多了成熟稳重,一种运筹在握的气势。
她再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澄月,眸中光彩渐渐消失。
他和她的关系,仅限于此!
气压又低了低,傅西洲眸子带着薄怒。
眼疾手快的江之虞,迅速拦下过来的出租车,在男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她快速打开车门上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