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点点头,没有问什么,直接坐在真皮沙发上。面色疲倦。周叔没有去花园散心,反而是接了一杯温水端给傅西洲。
“周叔,这些天家中的事情麻烦你了。”
男人没有抬头,客厅中晕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紧绷着下颚,冷着侧脸,面部的线条冷硬。
端着茶杯,坐在哪里,一股清冷矜贵之气。
“傅先生,你说得这是哪里话,如今周叔我一大把年纪,傅先生还愿意用我,将傅宅让我照顾着,周叔感激不尽。”
周叔摇摇头。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所以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也没有打算领养孩子。
这么多年来都是孤苦一人过日子。
“周叔,你是我长辈,以后别说这些话。”
傅西洲眉头一皱,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抬起头,看着周叔的脸神色敬重。
灯光下,他看清楚周叔脸上的创可贴。
神色一沉。
“周叔,你的脸怎么回事?”冷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周叔一惊,没有开口。
今天的事情,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傅西洲看周叔一眼,想到家中有两个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声音冷漠。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叔神色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有开口。
傅西洲眸光一沉,声音低了些许,透着威压。
“周叔。”
周叔慢慢开口,将今天的事情一一道来,傅西洲眸子越发阴沉冷漠,最后听见说沈澄月抓人的时候,脸上都染上阴霾。
周叔还没有说完,他就猛地站起来。
“虞儿有没有伤哪儿了?”他心也是一沉。
女孩子都在乎自己容貌,这也就是沈澄月当初因为大火烧伤,他愧疚更多。
江之虞也一样的,在乎自己的脸。用她话来说,她就是俗人一个,钱脸都在乎!
“小姐没事。”周叔摇摇头,不过想到下午发生的时候,眸子沉了沉。
让沈澄月和小姐两个人待在一起,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情。
紧绷着的心松下来,傅西洲冰霜密布整张脸。
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傅先生,小姐晚饭没有吃,我让林妈重新做了一些她喜欢吃的,她……也没有吃。”
傅西洲眉头一皱,才缓下去的脸色又不禁下沉。
“怎么不吃饭?要是有胃病了怎么办。”
冷厉的声音让其他两个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amanda抿唇。
傅总,对你自己三餐你也没有这样上心过。
上心的都是他。
“小姐如今还小,难免会有些叛逆。”周叔没有再说没吃饭这件事情,反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傅西洲神色怔了怔,想到当初的时候要沈澄月住进傅宅的时候,她反抗得厉害,甚至直接说有沈澄月没她。
傅西洲自己肚子如今也饿着,忍不住眉心一皱。
还是amanda跟在傅西洲身边久。
“傅总,我做饭哪方面不是天才,不过我还是会煮面的,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傅西洲点点头,眸光有心忧心的盯着楼上。
“蒽,多煮点,我上去叫虞儿。”
amanda点点头,转身就进入了厨房中。
周叔看着傅西洲上楼,他看着四周,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转身回了卧室。
傅西洲来到江之虞房门外,敲敲门。
敲了几下,都没有人过来开门,他一只手放在门把上面,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等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依然没有人过来开门,他扭门把,门就开了。
神色划过淡淡的无奈。
和她说过很多次,睡觉的时候将门反锁,不过江之虞每一次嘴上答应着,不过从未就付出过行动。
房间中一片漆黑,唯独的点点亮光,也是夜空悬挂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白色玻璃映射进来的。
他忍不住得放轻脚步,借着月光摸到江之虞床边。
床上的人儿又将被子踢了一半,上身没有被子,脚趾头裸露在外面。
他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将被子重新给她盖上,在看着精致小巧的脚上面,忍不住得伸出手摩挲着。
白洁滑嫩。
难怪她一直都说,她觉得自己脚长得比手好看。
想到当初的时候,他眉眼一柔。
“小叔,你说为什么脚长得那么好看,白又嫩嫩的,多漂亮,可是我手……怎么就不好看呢?”
他当时没有说话,只是好笑的看他一眼,伸出手揉揉她脑袋。
“反正都是要穿鞋子的,脚别人又看不见,手别人天天都能够看见的。”
她当时摆弄着自己的手,随后又将她的手一起对比。
她将他手摊在她纤细小巧的手上,掌心洁白。
“小叔,五指分明,骨节修长,你一个男人的手也长得比我好看。”
他当时也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过眼中却溢出无奈和宠溺。
其实他一直都想说,她手长得很好看。
纤细修长,不粗粝,柔嫩滑滑的,像小孩的手。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他如同触碰到什么不能碰的东西,将手迅速收回。
床上的人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翻个身。
他坐在床沿上,透过月光看着她,手伸出放在她脸上,指腹摩挲着她脸颊,描绘着她眉眼。
明知这样是不好的,他却像是一个吸毒的人,越来越沉沦。
看着她嘴唇,嘟着小嘴,喉结滚动两下,强制性的移开目光,也将手拿开。
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看着外边的月光。
冷冷清清的。
他紧绷着的那根线,却一直都放不下。
估摸着amanda将面煮好,他才打开卧室中的灯,轻声叫着江之虞。
“虞儿。”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眉头皱了皱。
他忍不住一笑,捏着她的鼻尖又叫了一声。
“起床吃饭了。”
江之虞伸出手拍打着他的手,眼睛也缓缓地睁开,开始还有些不清醒,就盯着他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等她彻底清醒以后,她看着傅西洲,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袖,轻轻叫了一声。
“小叔。”
刚刚醒过来,她声音软糯,清脆如松间泉水。
他喉间溢出一声。
“你回来了。”她又扯了扯他衣袖,像个温顺的小猫儿。
他心蓦得一软,拍拍她的头。
“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不吃晚饭,想生病?”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听着低沉磁性又宠溺。
“不想吃。”
她摇摇头,将他衣袖扯了扯,他靠过去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