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望着他,眼底隐藏着浓烈的情意。监护人,监护人……她不想要让他做自己的监护人。
“瞎说什么,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话。”傅西洲面色果然一黑,沉着语气。
“嘁……”她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顺便还对着他翻了大白眼。傅西洲脸色又黑下不少。
望着她这毫不在意的样子,怒火就从心底渐渐生出,二话不说直接拽起江之虞胳膊拽着她去卧室,站在门口,语气冰冷。
“将东西去收拾好,跟我回去。”
“我……”不想要跟你回去。
她话语没有说完就对上傅西洲冰冷染上几分怒气的眸子,他掀掀眼皮,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眼中的冰冷却十分危险,她咽下后面的话。
“好啊,我可以跟你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奋力将他手甩出去,脸上露出冷笑。
“什么条件?”傅西洲眉头一皱,被她挥开手也并不在意,将手垂放在两侧。
“要我回去可以,我不会和沈澄月住在一个屋檐下,只要她住在傅宅,我就不会跟你回去。”她脸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
话语刚落下就看见傅西洲眉头一皱,冰冷的溢出两个字带着绝对的判断。
“不行。”
当初的时候让沈澄月住在外面就闹出那些事情,自杀,他不敢让沈澄月再次住在外面。
他如此快速吐出两个字,像是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江之虞心狠狠被刺痛。
掌心收拢,看着面前的男人满是讽刺。
“呵……竟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找我回去每天看着你们两个恩恩爱爱?还是每天看着害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着,还欢欢乐乐的,我可没有如此胸怀,我看见沈澄月恨不得她死。”
“我不能够不管她。”傅西洲眉头紧蹙,听着她说恩恩爱爱脸色发沉。
他已经和沈澄月说过两个人的关系结束,如今只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对她愧疚。
沈澄月精神敏感,做出的事情又十分冲动极端。
“是,你不能够不管沈澄月,那你就去每天管着她啊!你来管我做什么?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不需要人管着,更加不想要让你管着。”
江之虞被气笑了,看着傅西洲冷笑连连。
不能不管,不能不管,竟然没有办法放弃沈澄月那就不要插手她的事情。
“你一定要这样说自己?”傅西洲向前两步,面部阴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燃烧着怒火。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本来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你不是也知道吗?你还知道我父母为什么会死,我父母是因为什么死的,这些你都一清二楚啊。”她眼眶发红,每一次提起父母的事情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是爸爸当初没有被沈澄月勾引该有多好。
她们还是一家幸福的三口人,她也就不会遇见傅西洲,也就不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心也就不会像没了呼吸一样的痛。
傅西洲冰冷的面孔隐隐有破裂的痕迹,他双眼复杂。
她说得这些都像是对着他胸口插上一刀还不够,还继续撒盐。
“为什么?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沈澄月,偏偏是我妈。”每吐出一个字,江之虞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吐出恨意。
她恨,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在说她恨。
恨沈澄月恨得要死,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她获罪,无罪,沈澄月无罪啊,是她爸爸亲手为了一个情妇将妈妈推开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虞儿,你不能活在过去。”傅西洲按住江之虞脑袋在他胸膛上,嗓音低沉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每一次听见江之虞提她父母的事情,他都忍不住想要问,她是不是也怪他?是不是也恨他?可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过去的事情了?傅西洲我今天就告诉你,在我这里永远都过不去,你知不知道失去父母我这里多痛?”她奋力推开傅西洲,神情激动,指着自己胸口心的位置。
“痛得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呼吸不过来,我自己都想要将它挖出来,挖出来就不会疼了,你知不知道我太疼了。”眼中已经蓄满水雾,声音拔高对着他吼出来,像是想要发泄一样。
傅西洲还没有从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太疼了这句话反应过来,江之虞就用力推他,将他往卧室外面推。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要看见你,不想要看见和沈澄月那个杀人凶手任何有关的人和物,你出去,滚出去。”她不停的推动着,只是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堵墙,她觉得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硬是没有让她推动半分。
“你冷静一点。”傅西洲将她双手桎梏,音量提高。
被傅西洲捏着双手,她也没有办法动,只用着一双冰凉彻骨的眼睛蹬着他,满脸都是怒火。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冰凉彻骨,一个眼中无奈。
半响后,江之虞冷静下来,挣扎着被桎梏的双手。
“你放开我,我很冷静。”她如今冷静不能再冷静,他没有办法不管沈澄月,那以后就别想要再过来管她!她更不会跟他回去!
傅西洲眉头一皱,伸出手将她额前碎发捋在后面,将手腕抓住带着她就朝着大门方向去。
“你做什么?”力量悬殊,江之虞不情不愿的被他拽到问口,傅西洲一只手开门一只手牢牢紧握着。
“你必须跟我回去,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他已经将门打开,本来不想要说不三不四,却想到她对卓尔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对自己的时候双眸冰冷,像个陌生人,让他嫉妒。
听见回去两个字,江之虞反手抓住门,一脸的警惕盯着他,使劲的摇头。
“不,不,我不要跟你回去,不跟你回去。”
“必须回去。”傅西洲不容反驳,见她抓着门一脸的警惕,眼中怒火更甚,语气冰冷让人害怕。
“松手。”她抓着门让他不敢拉,不然会让她受伤。
“傅西洲,你别逼我,你今天若是执意带我走,我宁愿一头撞在这门上,也不会跟你离开。”江之虞从来都是个倔脾气,认定的就不会改变。
“你让我回去每天看着你和沈澄月,不觉得膈应我?我恨沈澄月,我讨厌你!”她脸上都是坚决。
“江之虞。”傅西洲怒火中烧,声音冰冷拔高,上一次撞车门让他到现在都还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