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宁木晨扬唇笑了笑,给他盖上了被子,还一边叮嘱道:“盖好,别着凉了。”
宁木晨正准备离开,身后的人还在瞎闹,“别走,我都竭尽我的所有去对你好了,可还是比不过敖景末三言两语,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宁木晨听完他一长串自卑的话后,她心里瞬起了不少感慨,是对自己的:“司徒,很抱歉,我配不上你,也骗不了自己。”
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她的心也关上了一般,这一夜,宁木晨一个人端着红酒想了很久。
……
宁木晨一大早起来忙活做早餐,刚坐下,就听见有门关上的声音,宁木晨一边放碗筷,一边打招呼,“早安!”
“早!”摇摇晃晃的司徒逸还感觉到很意外,宁木晨今天早上为什么这么热情。
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还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回头瞧了瞧,问道:“乾乾呢?”
宁木晨撕了一小块手中的面包,回答道:“我把他送去幼儿园了,今天早上就咱俩吃早餐。”
司徒逸一听,嘴角暖暖笑,“哈,终于没捣蛋鬼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尝尝这个,看看味道怎么样。”说着,宁木晨给他夹了一小块牛肉片。
司徒逸看着她给自己夹菜的动作,心里一愣,对她的动作表示很反常“木晨,你怎么了?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夹菜,平常让你给我夹菜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宁木晨一听,汗了汗,“没,你胡思乱想什么,别忘了,咱们可是男女朋友。”
她昨晚已经深思熟虑好了,她决定要敖景末远远的,不再辜负司徒逸,不止如此,就算当初外婆的死因和敖景末没关系,但是她依旧会去查明真相。
“男女朋友?你不是……”司徒逸很诧异的表情,宁木晨不是说了既然他没有得绝症就不在一起了吗?这一出又是?
那之前他胡思乱想她和敖景末的那些事儿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了?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宁木晨断然道,将他后面的话给打断了,司徒逸没再说话,在听她说,宁木晨眼神恍惚了下,埋头搅了搅碗里的小米粥,“况且我们之前不是在一起了吗?又没有说过分手,所以,所以还是在一起的。”
宁木晨抬头,她的双眼第一次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不再是另一个男人。
司徒逸看着她突如其来他认为的表白,有些感动,“木晨,谢谢你,这种时候能给我惊喜的人也只有你了,我很开心,你能够接受我。”
宁木晨看见司徒逸已经没再东问西问了,她也就能顺着心,决定过起简单的生活,“好了,多吃点,吃完以后,我去上班,你下午来接我吧。”
“好!我一定准时去接你!”司徒逸越想越高兴,毕竟这是宁木晨第一次主动提出让他去接。
他相信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宁木晨收了他了。
收拾好了着装后,宁木晨便出门了,司徒逸像是一个家庭妇女一样,站在门前,一直都在呲着牙挥手。
宁木晨离开以后,司徒逸拨通了一串只有九位数的电话,对方电话接了以后,他便很认真的对对方说:“请问是副院长吗?我想让您帮我联系一下昨天病人的家属,我想去看望。”
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对面人一听,很欣慰的语气,“司徒,这是今年我对你的表现最满意的一次,我会让人把地址发给你。”
很快,司徒逸接到了陌生号码的一条短信,不过这地址,有些耳熟。
……
宁木晨刚抱着文件走去了电梯门口,忽然的一只大手,将自己拦了下来,宁木晨回头一看,面前的人让她很想装作看不见。
“你怎么现在才来上班?”敖景末问她。
宁木晨很不情愿的义正言辞的回答道:“敖总,这里是re集团,不是敖氏,我多久来上班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敖景末的双眼里透着冷怒的寒意,他将手收了回来,双目投视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上司徒逸了?”
他今天早晨在监声器里听到了她和司徒逸的对话以后,原本在吃饭的他,活生生的将手中的筷子给折断了。
宁木晨面对他的胡搅蛮缠,真想离他远些,“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面对她带着几分生气的问话,敖景末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去回怼她,便又开问道:“那我问你,乾乾到底是谁的孩子?”
敖景末从一开始见到乾乾的时候就觉得是和自己一个模样,乾乾和他长的那么相似,一定是亲生的无疑。
谁知,宁木晨竟然头头是道的告诉他:“是我和司徒逸的,不是我和你的,当初你喂我吃药我没有吃,后来我自己买了药吃了,这几年我和司徒逸在一块了,孩子,是他的,和敖总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些话,让原本有所把握的敖景末,也渐渐的起了疑,“宁木晨,你觉得你说得这些谎话我会信吗?乾乾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你就算说谎话也说得真实点行吗?”
既然她说孩子是司徒逸的,那为什么孩子一丁点也不像司徒逸?
面对敖景末十万个为什么的疑问,这一串又一串的问题,宁木晨索性直接从衣服兜里拿出了张单子,递给了他:“既然敖总非要抓着不放,不妨,看看这个。”
敖景末拿过来一看,顿时有些慌了,“不可能,孩子一定是我的。”
这单子上写着的孩子和司徒逸是父子关系。
“这是敖总兄长住的医院里的医生开得的证明书,乾乾和司徒逸才是父子关系,和敖景末一丁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尽管打电话去问。”宁木晨说着还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从他的身边溜走了,改行走楼梯。
敖景末是绝对不会信孩子是宁木晨和敖景末的,他瞥了眼身后的保镖,此时他手里的证明书,已经成了一团垃圾,他阴戾的双眼空寡看着大厅外,“去,让人把开这样单子的医生抓过来,我一定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