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大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各大集团的反馈,纷纷表示已经再无其他,只有天狼集团迟迟没有回复。
而此时作为天狼集团的代表,欧阳娅娅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一直没有按下去,因为这一按下去,她就得再回到那个不择手段费尽心思算计陷害,以求能继续留在凌锐身边的世界了,尤其是,她又得回到那种不得不对着季鸿的生活。
漫长的等待,让整个议会大厅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天狼集团这边,欧阳铭看了眼旁边的欧阳娅娅,带着些许失望和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按下了自己屏幕上的表决按钮。
天狼集团代表:无发言。
抬头看了眼议会厅中央的大屏幕,凌锐最后敲了一下法槌:“我宣布,第五十三届国际商贸联盟大会,圆满结束!”
话音落下,议会厅响起一片松了口气的谈笑声,只有欧阳娅娅满眼的失落,看着监察席上的凌锐头也不回,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从监察席后面离开,全然没发觉身旁的欧阳铭满是失望地看着她摇头叹息:“真是女大不中留,没出息!”
说完,欧阳铭起身离开,大部分人都开始离场,只有欧阳娅娅依旧呆呆地坐着,暗自神伤。
会议一结束,各大媒体就被允许冲进了议会大楼,全都聚集在了一楼大厅,议会工作人员已经把会议内容和录像都整理好了,一一交给各大媒体,第五十三届国际商贸联盟大会的各大议题和详细内容很快就会传遍全球。
从检察官的专属通道出来,凌锐还没彻底离开议会厅,就感觉眼花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扶了扶旁边的围栏,身旁的助手见状赶紧扶住了他:“监察官阁下,你没事吧?”
甩甩有些用过度的脑袋,凌锐笑了笑说:“没事,累了而已,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好的监察官阁下,那我先跟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还是你需要直接回房?”
礼貌地推开了助手的搀扶,凌锐礼貌地笑:“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房休息一下就行了。”
助手是个尽职的小伙子,西装都整齐过人,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可是监察官阁下,你……”
“那不然这样,你帮我整理下,看看这三天蔷薇市都发生了些什么重大新闻,然后送到我房间里给我,我会在议会大楼在待一个小时左右。”
听到有任务,助手立刻干劲十足:“好的监察官阁下!”
说完助手快步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对了监察官阁下,你有两名访客,在你开会的这三天,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因为议会期间,安保不让任何人进出议会大楼,所以他们一直都没能进来。”
“访客?”凌锐微微皱了下眉,迅速又问,“是什么人?”
“一男一女,都挺年轻的,跟监察官阁下差不多的年纪吧。”
稍微想了想,凌锐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了,忙又问:“那他们今天有来吗?”
“有的,现在还在议会大楼东南侧门那边等着,安保负责人在会议期间跟我说过,他们知道会议快结束了,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在那儿等着。”
“好,马上让安保把他们带到我房间里来!”
快速说完,凌锐立刻就大步流星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开始脱身上的监察官袍子,助手耸了耸肩,看凌锐这背影,恐怕不用他担心了。
回到自己房间,凌锐大步走进卧房,第一时间先换了这一身正式的监察官法袍,换回了日常的衣服,正好传来敲门声,凌锐从卧房伸着头往外面喊:“进来!”
隐隐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凌锐加快了动作,整理好衣服,大步就从卧房走了出来。
果然,跟凌锐料想的一样,一出来就看见了米扬和乐浅浅坐在那儿,带他们上来的安保还很懂礼貌地给他们倒了杯水,已经先离开了。
一见到凌锐,米扬和乐浅浅就霍地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凌锐就先扬起了手:“我知道你们等了我足足三天了,怎么样,找我是不是有拉拉的消息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回去了。”
听完凌锐的话,乐浅浅眼圈发红鼻子发酸,米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明显整个人的神色都憔悴了不少:“我们来找你,是因为……这么多天我们都没有姐的半点消息!我知道你今天就能开完会,所以跟浅浅姐一直等着,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现在就希望警方那边能有点消息!”
“什么?!”凌锐万万没想到得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答案,一边大步走向放着手机的书桌一边继续问:“整整三天,拉拉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对于凌锐来说,这已经是失踪案了!
可是米扬和乐浅浅却心知肚明,米拉拉根本不是人,就算报案也是无补于事,现在的米拉拉如果存心要躲起来,米扬跟乐浅浅这帮“凡人”们,是根本找不到她的。
只是这些话米扬和乐浅浅都没敢说出来,悄悄相视一眼,都沉默了。
凌锐没再追问他们,拿起手机就拨通了方宇的电话,听到方宇疲惫的声音时,凌锐口气有些焦急:“方宇?拉拉呢?她有没有消息?!”
突然听见凌锐的声音,方宇似乎吓了一跳,电话筒都差点掉了下来,赶紧端正坐好,打起精神说话:“凌法官?你开完会了?”
“我问你拉拉呢?!”
不想浪费时间解释,凌锐可是记得,自己开会之前,方宇都答应过他什么来着。
显然方宇自己也记得,嘴角抽了抽,看着摊在自己办公桌上那一堆的案子卷宗,他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才说:“不好意思凌法官……你家这小妖精不好找……她就是死活不露面也没人能拿她怎么着啊……”
“你们也没有她的消息?!”
凌锐是真的急了,一手插着腰开始踱步,米扬和乐浅浅听到这话,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颓然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