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然一顿操作迅捷如虎,回头一瞅,血魔人却毫发无损眉飞色舞!
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把血魔人吓呆了,怎知对方一套攻击下来,自己竟然是毫发无伤,甚至一丝疼痛之感也没有,不禁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进攻吗?怎么感觉像是给大爷挠痒痒啊?哈哈……”血魔人笑着便欲起身。
“我劝你还是跪着不动比较好!”刘浩然背对着血魔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道……
“小子,我信了你的鬼!”血魔人哪里会听信这个,打半天都打不疼自己的故弄玄虚的小子,说着话便站起身来。
这一起身不要紧,身上的赤红盔甲,如同被震碎的钢化玻璃一般,瞬间寸寸断裂,掉了下来。
要知道血魔人为了穿这身重金打造的赤金铠甲,并保持灵活性,里面除了裤头可是什么也没穿。
如今只有两只手臂的铠甲没有碎裂,再加上一个印有海绵宝宝的的大裤头,身上便什么也没有了、
“哗!”
“哈哈……”
台下哗然,哄堂大笑,尖叫声,口哨声,喝倒彩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然肯定少不了惊叹的声音!
……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小子是用肉拳,将子弹都打不穿的赤金盔甲,打得粉碎不成?”
二楼贵宾室内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站立在落地窗一角,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小子应该修有不俗的内力,加之先前那些大家看着感觉不痛不痒的小碎拳,其实都是有目的的去瓦解赤金盔甲,要么就是此人心机太重,深不可测,要么就是太过强大,扮猪吃虎,总之这小子不简单……”
一个身着白衫身材修长消瘦,面容清秀,但却面色有些苍白虚弱,约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淡淡地回答道。
“少爷,您是说,这小子是内家高手?据我所知现今的华夏,就算是古武世家的那几个老家伙,能修炼到徒手碎赤金护甲的,也是少之又少吧?慢说是这小子如此年轻了!”中年男子不住地摇头,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震碎赤金护甲很稀奇吗?”
被称为少爷的年轻男子,随手拾茶几上钨钢材质的飞机模型,轻轻一抖,钨钢模型之上便附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冰晶,紧接着飞机模型犹如被震碎的冰雕一般,粉碎在地……
钨钢,是现今官方已知的金属中最为坚硬的合金之一,常用来制作模具,此人能单手轻易碎掉此等物件儿,可怕之处,可想而知……
见到了这一幕的中年男人,连忙出言制止:“少爷,范叔当然知道您的本事,您这又是何必,老爷交代过,让您尽量少动用武功,对您的身体不好。”
果然,年轻男子施展功法之后,脸色越发惨白了,但是眼睛始终没有从擂台上离开过……
台上的血魔人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不雅的装束,抡拳便冲向了背对着自己的刘浩然。
而刘浩然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倒踩着滑步,竟然闪到了血魔人的身后,抬脚再次踹到了他的腿弯。
血魔人身上已没有赤金盔甲的护佑,又一次应声跪倒在地。
刘浩然哪里还会给他翻身的机会,闪身凑上前去,抡圆了就是一记耳光,紧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嘴.巴子不要钱一样,左右开弓,速度之快,肉眼几乎跟不上!
“停停!你.妈.的!能不能别总打脸啊!”血魔人抓住一个空挡,嚎出来一嗓子,整个人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好,就依你!”
刘浩然已经不打算在其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运起“珠玉手”接连六拳快速地轰在了血魔人周身的要害之上!
有九龙神樽加持的玄功,在开启第四条青龙之后,有了质的飞跃,如今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单单是这最为初级的“珠玉手”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更别提接连打出去六拳。
如果不是有所保留,即便血魔人钢筋铁骨,这几拳打下去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了。
就在刘浩然准备打出第七拳,彻底废掉血魔人的武功的时候,血魔人竟然跪伏在地,带着哭腔开口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给您磕头了,求您放过我一马……”
血魔人哭求着,磕头如捣蒜,已经全然不顾及形象了,别人不知,但是他自己知道,这第七拳如果打下来,他这条命就算是交代了!
有的时候人为了求生,什么尊严都是能放得下的。
台下的观众一阵唏嘘,尤其是买了血魔人胜的赌民,更是义愤填膺。
“天呐!我的全部身家啊!血魔人,你也太坑爹了!……”
往返了赌档四次的黑框眼镜男此时万念俱灰,仰天懊悔,紧紧攥着手里的票根,都快抠出了血,因为比赛到了这个程度早已封停了赌档口。
“我靠,这血魔人真他妈窝囊,开始的时候装.b让人家给你磕头,这会儿,他.妈.的自己在那磕头不止了!”
台下的观众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立刻引发了一系列的议论。
有的骂血魔人没血性垃圾,有的痛恨自己眼瞎下错了赌注,有的为金蛇郎君不住喝彩……
但是这一切根本影响不到刘浩然,因为这里人的丑恶嘴脸,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血魔人,我来问你,打碎你的盔甲,你服是不服?”刘浩然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地求饶的血魔人。
“服,我服!”
“我抽你耳光,你服是不服?”
“服,我服,我服。”
“我废掉你武功,将你打得跪地磕头,你,服是不服?”
“服,小祖宗,你只要留我性命,我什么都服,心服口服!”
血魔人不住地磕头,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不管之前再怎么凶狠残暴,此时已然变成了温顺的羊羔。
“我碎你盔甲,是因你以此欺我伤不了你;我抽你耳光,是因你目中无人,口下无德;我重伤你六拳,令你武功减半,是报朋友陆仁之仇;至于你跪地磕头,完全是你自己打自己的脸,咎由自取。我说的是也不是?”
刘浩然目光如炬,声音冷厉,似乎不掺杂一丝个人情感,仿佛地狱里审判小鬼的阎罗,浑身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