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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听到这话,她立马就懂了,这是额外的任务补贴款呢。
  姜糖看着面前这一大碗,没好气地睨着他:“去拿个碗来,你也一起吃。”
  “……??”
  “太多了,我吃不完。”
  “而且,一个人吃东西怪不自在的。”
  “好。”
  他那么听话,姜糖一肚子话倒是憋了回去,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才受过伤,你不会又接危险任务了吧?”
  “……”符横云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回道:“怎么会!”
  一听就底气不足,姜糖瞪圆了眼睛,“符横云!”
  “到,领导!”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姜糖鼓着腮帮子,浑身散发着的怒气在告诉符横云,她生气了,很生气。
  这事必须好好解释给她听。
  “真没有。”任务不是他主动接的,而是首长安排的,这不算撒谎吧。
  况且,这边也没人比他经验更丰富。符横云酝酿了下情绪,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放心,我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吗?这钱是上回任务发的,我忘了跟你说了。”
  说完还皮了一下,委屈巴巴道:“媳妇儿,你不会一点私房钱都不打算留给我吧?”
  姜糖:……
  这是私房钱的问题吗?
  能把家里包圆了,可见奖金的丰厚,也足以想见任务难度多么艰巨。
  她想揪他耳朵了。
  “真不是?”
  “真不是。”
  “符横云,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姜糖郑重其事,符横云也面色严肃,正儿八经的点头:“我记着呢。”
  家有娇妻幼子,他最是惜命了。
  气氛有些沉默,还有点对峙的意味儿,正在这时候。
  屋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孩子醒了,符横云放下筷子走进屋,大儿子坐起来了正在抡眼睛。符横云以为他不舒服,赶紧走过去,双手掐着他的胳膊把人拎到怀里:“怎么了?想尿尿吗?”
  “嗯~~”小孩儿乖巧地窝在爸爸怀里,眼睛要睁不睁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符横云抱着儿子出门,路过饭桌时,扭头看姜糖,小声问道:“老二半夜是不是也得把尿?”
  姜糖“唔”了一声,压低嗓门:“看情况。”
  从这方面来说,姜糖不算特别称职的母亲。
  听曲丽说,小毛一岁多的时候,她半夜几乎不敢睡太熟,也没法安心睡觉。因为小毛断奶断得迟,而且那孩子就爱母乳,不管曲丽往胸脯凃苦瓜汁还是辣椒水都阻挡不了他喝奶的热情。
  即使哭到嗓子哑了也能流着泪继续吃。
  半夜只要饿了便自己爬到曲丽怀里嘬着奶猛吸,有时候不知轻重咬疼她,这种情况下能睡着才怪了。
  但双胞胎六个多月就断奶了,晚上还算老实。
  除了爱尿床,姜糖其实挺轻松的。
  “……唷,还挺懂事的。”他带着愉快的口吻,抱着大宝到厕所,把完尿将孩子塞回被窝里,特别欣慰道:“这性子,晓得疼你,果然随了我。”
  姜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只要是好的,都是遗传自他。
  男人吧,有时候就是幼稚又自恋,尤其是结了婚的男人,他们似乎觉得不再需要掩饰自己的缺点,就有些放飞自我。
  就像符横云,婚前谦谦君子,强势却不霸道。
  婚后就变成了这样。
  哎。
  姜糖转身到厨房把碗筷刷了,走出来时,突然想到院子里那堆没用完的材料,忍不住问符横云:“什么时候有空,把院子都铺一遍吧。”
  孩子们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尤其是五岁以前的熊孩子,那是分分钟能上天啊。
  这个年龄尤其爱玩水坑和泥巴,一想到下雨天两孩子在院子里的泥坑里滚来滚去,把自己搞成小脏鬼,姜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让自己少点暴躁,千万不能给他们捣蛋的机会。
  符横云进了屋,他好奇地掀开蚊帐,就见方才睡得四平八稳的大宝已经把小宝挤到最里边了,小宝咬着他的拳头,兄弟俩贴在一块,特别可爱。
  听到姜糖的话,也没多想,问道:“不种点青菜什么的吗?”
  姜糖拒绝三连:“留一小块养点月季花就行。”
  来时路过了两三栋差不多大小的院子,透过篱笆可以瞧见院子里长得茂盛的青豌豆儿,绿莹莹的让人见了心情就好。
  唯独粪水味儿太浓郁。
  熏得姜糖当场捂了口鼻。
  她可受不了自家也这样,再联想到孩子不懂事,拿着小木棍到处刨泥巴玩……
  唔,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她要yue了。
  符横云默了一秒,媳妇没说别的,但他已经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读懂了她的想法:“不自己种的话,得去附近村子买,离营地最近的一个村差不多三公里左右。其实咱们可以不浇那些……”
  话没说完就被姜糖打断了:“可得了吧,没肥料的话哪儿长得好呀,到时候人家的菜生机勃勃,咱家的焉了吧唧,白忙活。”
  大晚上聊啥不好,干嘛聊农家肥啊。
  姜糖一脸无语:“你到底睡不睡?”
  她解开衬衫扣子,里面只有一件裹胸小背心,刚走到床边,却被符横云长臂一伸轻松勾到怀里,“快三个月没见,媳妇儿你不想我?”
  “废话。”姜糖眉头跳了跳,柔夷捏着符横云的下巴:“好啦,别闹,明天不是还得出早操吗?”
  “小姜同志,你的态度是不是太敷衍了?”三个月没见面了,这女人吃饱睡足后竟完全想不起自己,符横云心里漫上了浅浅的不舒服。他用力箍着姜糖的腰,轻咬着她的耳垂。
  察觉到男人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姜糖努力将放思绪拽回来,笑着说:“哪里敷衍,这不是怕你明早起不来吗?”
  “哼,我就算奋战一夜,明天照样起得来。”符横云直接说,出任务时曾三天三夜没合眼,如今只是晚睡两个小时有什么打紧。手指在姜糖的唇边划过:“想我了吗?”
  “想了。”姜糖轻轻推他的胳膊,“松一点,勒着我的腰了。”
  她的脸微微泛红,清凌凌的凤眸因为疼痛染上了水汽,雾蒙蒙的,平添几分柔弱可怜,让人心里的那团火嘭的一下烧得更旺了。
  符横云抱起姜糖,起身大步往书房走去。
  书桌上。
  符横云弓着身体,一点一点褪下那条棉麻半身裙,扔在地上。又去脱小背心,他动作很轻,很慢。但姜糖身上拢共就这么两件,很快就被剥得什么都不剩。
  按理说两人结婚两年多,鱼水和谐,这种事做过无数次,姜糖不应该害羞,可在书房里还是头一遭,她羞得脖子都红了。
  下意识抬起手捂住胸口,“……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符横云看着妻子水汽朦胧的眼睛,眼底都是笑意,故意激她:“是啊,你哪里我没看过,还遮什么?”
  “……你,我乐意。”姜糖瞪他,“磨磨叽叽,你到底做不做?”
  他的目光太灼热,落在皮肤上时,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一一点火。
  何况,以前做这事都是水到渠成,亲亲抱抱直接上床,哪像今天还玩书房play?
  她没经验,心理上有包袱不行吗。
  她承认,在比谁的脸皮更厚这方面,她真的自愧不如。
  符横云看她恼羞成怒,轻笑出声。在姜糖生气要离开时,不再继续逗她,大掌掐住莹白如玉的细腰,低头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印上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随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脸颊,男人直接动作起来。
  这场情事如同疾风骤雨,姜糖仿佛娇嫩花儿被风打落,被雨俘虏,整个人沉浸其中,脑子晕晕乎乎的只能随着风雨的频率摆动起伏。
  ……
  天光破晓之际,两人才回到卧室。
  第81章 秀
  晨光调皮的从窗缝里挤进屋子, 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仿佛奋力扑腾着翅膀的蜉蝣。
  姜糖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往旁边摸去,空的, 凉凉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
  客厅传来两个孩子亢奋的小奶音, 不知道在玩什么,一会“嘭嘭嘭”, 一会“biubiubiu”。
  ……
  姜糖勾唇微微一笑。
  昨夜两人纠缠了大半夜,与从前那般细水长流的温柔又不同, 是狂风一般孟浪, 她如同大海中随波逐流的小舟, 全程只能紧紧攀附着对方。
  姜糖其实颇有些不习惯, 起初甚至为战栗的快乐感到一丝丝羞耻,但很快她便沉浸其中, 主动享受它的存在,甚至狂野到在男人背上留下了多处痕迹。
  此时浑身软绵绵的,说不上累, 就是懒懒的不想动。
  外头那两个小家伙可不知道爸妈昨夜背着他们忙了一宿,听到姜糖咳嗽, 小哥俩立马跑进屋, 手里举着新玩具, 两把木质□□, 进了屋习惯性扑到床边伸手要抱抱。
  姜糖只能老老实实起床。
  穿好衣裳, 弯腰在两个孩子脸颊上各亲了一下, “宝贝儿, 妈妈要去洗脸刷牙,你们先自己玩一会,乖乖的啊。”
  她到厨房, 两只跟屁虫跟在身后,时不时喊一声妈妈。
  姜糖十分无奈,又哄了哄两个粘人的小崽子,才把人赶出去。
  厨房除了炉子,还有新砌的灶台,角落堆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柴火。炉子未熄灭,姜糖眉心皱了皱。
  转身看了看推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