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西澈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二婶,你……”
沁善解释道:“徐虎英在我没有做决定之前,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我要你去一趟勒兰城,找到你二叔,把我的消息告诉他。”
“二婶你……”话是这么说,可乔西澈还是很不放心,“二叔要是知道我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非打死我不可。”
沁善摇摇头,“你二婶我也不是吃素的,哪会那么容易吃亏。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你听好了。”
乔西澈看着她认真凝重的样子,不禁严肃起来,吸了口气,说道:“二婶,你说。”
沁善冷静而清晰的说道:“你去勒兰城之后,如果第一时间找不到晏川他们的下落,就先把徐虎英要娶我的消息放给焱帮的人,务必要让池炎知道这件事情。”
“池炎不会让我落在青沙帮手里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抓回去,只要他那边一有动作,晏川自然也就知道我的情况了。你要是见到了他,就告诉他,趁着青沙帮和焱帮矛盾激化的时候,尽量把安然找到,救出来。”
乔西澈听着他的话,点点头,但又隐隐觉得不妥,“二婶,这样一来你自己的处境不是会很危险吗?”
沁善扯了扯唇角,“我对徐虎英来说还有价值,他不会轻易把我交给焱帮,只要不落到焱帮手里,我就不会有事。”
他和晏川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回孩子,如果能够制造机会,让晏川把安然救回来,她作为母亲,冒险一下又怎么样。
沁善拍了拍乔西澈的手背,催促道:“时间宝贵,你赶紧去吧,注意别被青沙帮的人抓到。”
乔西澈一番挣扎之后,终于下了决心,朝沁善重重点点头,“放心吧!”
说完,抬步就走。
走了没两步,又不放心的折返了回来,往沁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这个你拿着,防身。”
说完,立即快速离开了屋子。
沁善低头看着手里头的一把黑色手枪,抿唇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真到了危险的时候,她是绝对狠得下心跟敌人鱼死网破的。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沁善快速地把枪收了起来,这个东西,可绝对不能被徐虎英和他的手下发现。
乔西澈没有出现之前,沁善心里面还很忐忑的,可他来过之后,一下子就让沁善安心了不少。
至少,现在她在这里的消息有人可以传递出去了。
想到乔西澈刚才的模样,沁善在心里面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当初那个叛逆的少年,只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就成长起来了。
勒兰城。
城外戈壁滩处,一群军用战机停在寒风中。
“少帅,我们这两天把周围的一切都找了个遍,没有查到傅晏川和傅夫人的下落,是否直接到焱帮去找人?”
王策走到最前面的一架战机旁,仰视着站在舱门处的男人。
陆云枭一双清冷凌厉的眸子望了一眼远处的勒兰城,眉头微微锁起,对于王策的提议,他轻哼了一声,“傅晏川要是这么轻易就落到焱帮手里了,那他就不叫傅晏川了。他们应该是故意把行踪隐匿了起来,好暗中行事。”
“那我们……”
陆云枭冷声吩咐道:“暂时按兵不动,查探清楚情况之后,再行动。”
他带着人过来,却没有想到西北的复杂局势远远超出想象,这片混乱之地,地方势力遍布。
“西北……是需要好好整治一下了。”他低叹了一声。
于此同时,勒兰城内。
在一间位置隐秘的小餐馆,楼上是提供住宿的宾馆。
张泽走进餐馆,将几乎挡去大半张脸的帽子摘掉,抖了抖上面的碎雪,然后踩着楼梯上了楼。
“先生,张泽回来了。”守在房间门口的保镖禀告道。
“进来。”
屋子里,傅晏川沉声开口说道。
房门一打开,张泽便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傅晏川幽沉的黑眸在他身上快速地一扫,便问道:“找到夫人的下落了吗?”
“我派人搜遍了勒兰城,没有查到夫人的下落。”
这个结果,傅晏川已经听得够多了,每一次,心里面都会沉几分。
张泽不敢去看先生过于冷冽的目光,揣测的说道:“会不会是池炎……把夫人藏到了更远的地方?”
“池炎怎么会把人藏到他的势力之外去。”傅晏川嗤了一声,心里格外烦躁,猛地,他心里面腾起一个猜测,“或许,沁善已经不在池炎手里了。”
“这……”张泽惊讶的看着他。
傅晏川却越发笃定自己的这个猜测。
那小女人极其聪明,陷入险境也会想法设法的脱身,或许她真的已经逃脱。
一想到这里,傅晏川心头才稍微舒缓了些,但是他依然不会放弃寻找沁善的下落,“让人扩大搜找范围。”
“是,先生。”张泽点了点头,这才继续汇报,“安然小姐那边,依旧没有任何下落。”
“还是没有找到么……”傅晏川黑眸中闪过一丝忧虑,“池炎那边是否有什么动静?”
“没有,他还是跟之前几天一样,每天在焱帮里,傍晚去一趟他老娘那边,吃完晚饭又回来。”
说到这里,张泽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池炎这个人心狠手辣的,没想到是个大孝子,他对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娘倒是照看的很用心,可惜他派了不少手下把他老娘保护起来,否则咱们直接把他老娘抓了,逼问安然小姐和夫人的下落!”
傅晏川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去查,一有线索立即向我汇报。”
“是!”张泽浑身一肃,应声而去。
在勒兰城边角的一栋普通小院里,院子周围却有带着枪的人在来回巡视,将小院严密保护起来。
傍晚时分,池炎的车子停在了院门口。
他迈步下车,大步的往里面走去。
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檐廊下,头发须白的老妇人正端着一盘子瓜果往屋子里走,脚步略微有些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