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每天有人在操控着一样,一转眼冯若期回到侯府中也有四年多余了。
“姐姐!姐姐!”
冯若期正在为别院内的花花草草修剪枝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跑慢点,什么事情这么急呢?”
冯德远现在已经有四岁多,在府中任何人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姐姐,每日都要围在冯若期身边才高兴,这不,一早起来,收拾好后就来寻冯若期玩。
“姐姐,你看,我在院子里抓住了什么?”
冯德远张开手,里面就是一只蝴蝶,他再来找冯若期的路上的时候,看见了蝴蝶停留在花上,就抓来给冯若期看。
“来,德远,姐姐抱……”
“我们把这只小蝴蝶给放了好吗?”
“为什么?姐姐不喜欢吗?”
“不,姐姐很喜欢!它很漂亮!”
“那姐姐为什么要让远远把它给放了?”
“远儿,你听姐姐给你说哟,这世界上的每件东西其实都有生命的,它们也有它们的生活方式,它本来今天很高兴的出来玩,结果却被你抓住了,它是不是很伤心呢?”
“嗯嗯,姐姐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远儿就把它给放了吧,让它回去找家人!”冯德远说着就松开了蝴蝶。
“远儿真棒,远儿,有些事物不是你想牵住它就可以牵住它,这种事物可以是有生命的,也可以是没有生命,就好比人的思想,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姐姐,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你长大之后就会懂的!”
“嗯嗯,好,那姐姐,今天再给远儿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今天呐,你想听哪样的呢?”
……
廖氏从刚才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对活宝,只是廖氏最近越来越担心冯若期,随着冯德远的年龄增加,冯若期与冯德远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但冯若期总是会说一些道理,廖氏听过几次觉得还好,但现在越来越多了,廖氏看着冯若期的脸庞,感觉冯若期有些陌生。
“娘!”
“娘,您好久来的?”
冯若期听见冯德远叫廖氏,转过头就看见廖氏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没多久……”
“若期呀,娘有件事情要同你说一说!”
“娘,你说!”
“这远儿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昨日你爹来找我就说过这件事情,是时候给德远找一位先生了……”
冯若期听了后,点点头,其实想侯府这种大家庭,许多像冯德远这个年龄的孩童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找先生学习,只是一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不由得让冯德远晚一些进入私塾。
只要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把后生送入皇宫内一起学习,而冯德远在满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去那所私塾学习,正是好玩的年龄,一般不会就这么听话跟着先生学习,更何况那些先生讲的那些东西又是一些让他们这个年龄不能懂的东西,连大人都会听睡着,更何况像冯德远这种年纪的孩童。
像冯德远这个年龄的孩童还有几个,每个去学习的孩童都会带一个陪同,而冯德远只让冯若期陪同他去。
冯德远在去上私塾的第二天就不想去了,那些先生讲的东西,冯若期其实在府内之前就说过一些,别看冯德远年龄小,但天资聪慧,冯若期教的那些多少也会一些,这下冯德远更不想去私塾了。
也正巧在上私塾过后第几日里,由于元宗找冯若期临时有事,陪同冯德远去学习的就不是冯若期,而是一个下人,好不容易安慰着冯德远去了私塾,可是去了后,冯德远见冯若期迟迟不去,就偷偷的离开了私塾,也不知是为何乱走入到荷花池旁,“不小心”掉下去了,也幸好被路过的丫鬟救了起来,冯德远这才没有生命危险。
从那之后,冯德远就很排斥去那种地方学习,一直以来都是冯若期在教他。
冯若期在当时冯德远出事的时候,还偷偷同元宗去查了查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三岁孩童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虽然最后也没查出什么名堂,但冯若期知道有人在暗中想对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弟弟下毒手。
就此,冯敬安也不让冯德远去外面,但冯德远毕竟是侯府的独苗,他未来是要继承冯敬安现在的职位,对于他的要求也就高上了许多。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请哪个先生来教冯德远才是最好的选择,依照冯若期来看,一般教书的先生,脑筋都很死板,没有灵活性,冯若期不希望冯德远以后成为这样的人,如若这种教法,还不如让冯若期自己来。
冯若期沉思着,哪里有那种灵活性很好,但又博学贯通的人呢……
突然,冯若期想到了一个最佳的人选,那就是元宗,元宗从小就饱读诗书,在少年时又到在外界经历过外界的熏陶,在冯德远这种年龄里,最适合接受的也就是元宗这种,而且元宗又是冯若期最相信的人,可是随之到来的另外一个问题,元宗是否愿意教冯德远。
“娘,你回去给爹说声,暂时不要找教书先生,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廖氏看着冯若期没有再开玩笑的说着,只是不清楚冯若期哪来的合适之人。
“来,德远,你先去跟着娘亲玩,姐姐这会儿有事,一会儿就回来哈!”冯若期把冯德远放下来,摸了摸头。
冯若期这会儿就是想进宫去找元宗说这件事情,毕竟这种事情越早办越好。
冯若期走在熟悉的道路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元宗所住的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