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面脏乱的样子,贵妃嫌恶的捂着鼻子,在看着元稹凌乱的头发,她不由得疑惑,冯若云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把戏,居然能把元稹迷成这样。
“你看看你这里,成什么样子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方贵妃不禁觉得委屈。
明明是自己一把手带大的人,怎么到头来却帮着外人了,甚至还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架势。
听着方贵妃话里的讽刺,元稹一句话也不说,和方才相比,气势直接就弱了下去。
“母妃,您看看,这是若云寄给孩儿的,孩儿若是不去,她就要一直被关在那里面。”
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自己无论去哪里,都要先知会她一声。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像元宗哪样偷偷的跑出去,昨天听说皇后娘娘已经让元宗过去冠军侯了,他本来以为母妃会让自己也过去的,没想到,她一点声音都没有,无奈之下,他只能这样做。
“元稹,我问你,那个叫冯若云的,凭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听到方贵妃这样问自己,元稹一时有些语塞,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说白了,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冯若期,若不是因为她没有答应自己,自己也不会想到去找冯若云。
不过相处下来,他才发现,冯若云和自己才是一路人,那种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的人。
不过自己若是这样说,母妃难免不会生气,若是想完好无损的出宫,他必须要想一个好一点的托词。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听到元稹的声音,方贵妃眉头蹙起,不明白元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母妃,儿子也不是非要冯若云不可,只不过现在刘氏已经接管了廖氏,想必在冠军侯有些很大的话语权,我们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笼络冯若云么?儿子认为,如今老太太出事,正是一个笼络人心的好机会。”
在说话的过程中,元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方贵妃的脸色,见她的表情有些松动,元稹心里渐渐欢喜。
“你要是这样说,我还有一个放你过去的理由。”
方贵妃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见那老古董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她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元稹一眼。
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没想到自己就晚了一会儿,就被元稹摔成了这样。
“元稹,你说,你这里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多了啊,要不,你放些在母妃那里吧。”
方贵妃在元稹的寝宫里面来回乱转,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一转她才发现元稹寝宫里面的东西真是不少。
这以后,他要是在碰到什么不合心意的事情,再把这些东西摔了,可就有点不划算了。
看出方贵妃心里的想法,元稹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母妃喜欢,那儿子就送给母妃好了,何必还劳烦母妃自己过来讨要。”
元稹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果然,自己这么一说,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开怀了许多。
不过就是一些玩物罢了,如果自己想要,还怕没有么,既然方贵妃喜欢,自己倒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虽然说当娘的总是惦记着孩子,但是在这深宫之中,杀父杀子的事情比比皆是,自己若是想要这皇位,可是少不了方贵妃的帮助,既然如此,他送点东西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来人啊,把这些东西搬到贵妃哪里去。”
不用方贵妃自己开口,元稹就已经差人将那些老古董搬过去了,看着方贵妃脸上的笑容,他便知道,自己可以说要出宫的事情了。
“母妃,那儿子去冠军侯的事情,您就不要阻拦了。”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自己面前的人,元稹生怕说错什么话惹怒她。
这样的话,自己的那些东西可就白送了。
“罢了,你若是想去,就去吧。”
方贵妃装作无奈的样子看着他,实际上眼神早就已经飘到那些珍宝上去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方贵妃不由得眉开眼笑。
可是一想到冯若云,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吃亏。
不过元稹既然喜欢,她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便是帮他笼络一点珍宝,保他以后衣食无忧。
想到这里,方贵妃不禁感到这宫中的阴险,她轻轻的抬起手,爱抚的摸了摸元稹,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来人,备轿。”
方贵妃一离开,元稹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收拾东西,自己这一次去冠军侯,可要好好的待上几天。
至于那个冯若期,有她好看的。
想到这里,元稹不由得兴奋起来,有些时候,越得不到的东西,你就越喜欢,越喜欢,你就会越想折磨她。
宿醉后的疼痛像是约定好时间的友人一般找了上来,元宗用力的揉着周围的神经,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爆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更是口干舌燥,恨不得喝下整桶水。
撑着手臂直起身子,元宗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甚至有些不稳。
穿好鞋子之后,他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看到一边的严客,他像是断片了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买醉。
“严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茫然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元宗一脸的疑惑,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好像去找过冯若期。
“无论现在是什么时辰,你都没有办法去冯若期那里。”
严客毫不留情的拆穿元宗,手上拿着一条被浸湿的毛巾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
以为严客是要伺候自己,元宗一时间竟然有一点尴尬。
“给你,擦擦脸。”
看元宗红脸的样子,严客一下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屑的冷笑,严客猛地将自己手里的毛巾甩到了元宗的脸上。
湿漉漉的毛巾上面还滴着水滴,元宗看了一眼离开的严客,拿起毛巾便擦了起来。
“小杜呢,怎么没有出来?”
元宗看着诺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时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