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元宗不会对自己放心,严客白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好笑的说道。
“我可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想对他怎么样,你还能看得住?”
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严客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什么时候,元宗居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心里带着不甘,偏头指了一下最左边的屋子,严客缓缓开口。
“你可不要以为这是我故意弄得,是这家店没有了地方,他才住在哪里的,你要是不信,过去问问小二就行了,还有,我就住在那边。”
严客看了一眼元宗,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元宗说错一句话,他立刻掉头就走。
什么冯若期冯若云的,他才不管呢。
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结果元宗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厮而和自己生气,他就有些恼火。
看出严客的心思,元宗一脸的无奈,忍着宿醉的疼痛,他径自走到严客的身边,定定的看着他,就像是情郎再看自己的妻子那样,元宗眼神里尽是温柔。
“你,你干什么?”
被元宗看的发毛,严客终于受不了的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里尽是嫌弃。
“你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听到这句话,严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宽慰了许多,想到自己之前的气愤,他不禁感觉自己有些太小家子气。
但是碍于元宗在这里,他又不好意思承认。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坏笑的男人,严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旁边走来,大摇大摆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你以为我是女人呢?”
“我昨天照顾你到很晚,要去休息了,偶,你要是想去看那个人的话,他就在我的旁边。”
在进屋之前,严客还不忘记往两边看一看,就怕有人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
看着严客做贼般的逃进屋里,元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他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少年了,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还是那么的孩子气。
而严客,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和自己胡闹一番,平常在宫里,他完全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熟悉他,元宗甚至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感情倒是丰富的很。
看着小杜的房间,元宗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按理说,自己将一个下人送给别人不过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当他看到小杜那个眼神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狠不下心。
或许,通过这件事情就能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吧。
想到这里,元宗不禁感到心身俱疲,才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若是自己真的当上了皇帝,说不定会苍老成什么样子。
等到那个时候,若期想必会更加的看不上自己吧。
想到冯若期,元宗心头一阵绞痛,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了那些话,她自己应该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不过想来也是,从头到尾,也一直都是自己在这情字里面,走不出去。
得到允许之后出宫的元稹满是兴奋,甚至还有些不甘心坐在轿子里面,好几次,他都想要出去和那些人一起骑马并肩。
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告诉自己要在乎身份的话,他早就出去了。
慢悠悠的移动着,元稹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元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坦了许多。
整日在那皇宫里待着,元稹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再加上方贵妃不停的在自己身边聒噪,他更是烦的不得了。
好在方贵妃还算是好搞定的人,要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殿下,冠军侯到了。”
听到下人的回答,元稹这才掀开帘子,看到自己眼前的府邸,元稹不自觉的邪笑起来。
冯若期,我们总算有机会再见面了,没想到,这一次是在你家里。
想到一会儿就能看到冯若期,元稹兴奋的两只手不停的交合揉搓着,他看着已经进入禀报的小厮,却迟迟等不到回答,一时有些不耐烦。
“你们进去看看,怎么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元稹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焦急的催促着他。
“小的,小的这就过去。”
刚一回头,他就看到冯敬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殿下,冯老爷出来了。”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那人连跑带颠的看着元稹,心里想着自己逃过了一劫。
看到冯敬安,元稹也不在想方才哪样大摇大摆的踱步,他收敛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冯敬安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冯老爷,本王听闻老太太过世,特意奉母妃之命前来探望。”
说着,元稹还冲着冯敬安弯了弯腰,冯敬安见状,心里叫苦不迭。
自己平时见到元稹都会绕路走,生怕招惹出什么是非来,这下可好,他但是自己过来了。
“不敢当,五皇子屈尊来我冯某这里,是在下的荣誉,冠军侯更是蓬荜生辉啊。”
冯敬安客套话十足,他看着元稹身后的人,知道他今天是一定要进来坐一坐的,侧身站到一旁,冯敬安便将自己面前的路让了出来。
“殿下若不嫌弃,不去到这冠军侯来坐上一坐?”
冯敬安侧着头观察着元稹的脸色,见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您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一落,元稹便抬腿走了进去。
走在去大厅的路上,元稹一直在找冯若云被关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冯敬安自己的家事,自己的地位就算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插进来一脚。
除了简单的问一问,在一旁求两句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头看到冯敬安跟在自己的身后,元稹蓄势待发,准备一会儿就过去问冯若云的下落。
一抬眼,他就看到了一间小破屋子,哪样破旧的地方,就算是佣人,都不可能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