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元宗才缓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定定的站在那里的人,元宗不禁发起火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以为白世景有着什么企图,元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严厉起来,像是在训斥自己手下的士兵似的,元宗的耐心在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我不是你的臣子,还请殿下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和辞藻。”
对于元宗的训斥充耳不闻,白世景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只是话里字间,带着一股隐藏的怒意。
几天不见,白世景的骨子愈发的执拗,看着昔日的好友,元宗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一阵沉痛,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了一下似的,隔着胸膛,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世景,那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虽然自己曾经是狼的首领,但是在白世景之前,自己也不过是那个组织的一个成员罢了,甚至就连他自己做什么事,都会有一些身不由己。
虽然元宗知道白世景根本就不会听自己说的话,但是现在,元宗还是想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听到那句话,白世景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别过了头。
随即,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便在元宗的耳边响起。
“无论那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曾经都是那里的人,只要有这一点,我就没有在和你往来的必要。”
白世景傲娇的样子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就算敌人是自己的挚友,他们也绝对会为了国家而浴血奋战。
而自己,可能就连白世景的挚友都算不上。
见白世景根本就不停自己说话,元宗干脆也不在奢求什么,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相安无事。
“那你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若期吧。”
元宗亲昵的样子令白世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看着白世景烦躁的样子,元宗心里不禁有一丝得意。
不过在冯若期面前,他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不过现在既然是在白世景跟前,自己就不需要顾及这么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副和冯若期熟络的样子,白世景不禁有些愠怒。
“殿下什么时候和若期这样熟识了?怎么若期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呢?”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感觉他好像忘记了冯若期到底是谁的人。
不经意的提醒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淡漠。
听着带着挑衅的言语,元宗并没有像白世景想象中的那么沉不住气。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没有像孩子哪样和他争吵,而是笑了笑,随即变像是老友哪样勾着白世景的肩膀,笑着问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过来找若期的吧,说吧,有什么事情。”
并没有将白世景的警告放在心上,元宗眼波流转,整个人依在白世景的肩头,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所有重量放在了白世景的身上,而是用双腿支撑着自己。
记得上一次和白世景做这样的动作,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元宗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惆怅。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待过了。”
和元宗不同,白世景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便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甩了下去。
“我和你,好像还没有熟到那种可以谈心的程度。”
径自走到一旁,白世景像是隐居山林得到老者似的望着夜空的轮月。
不明白白世景买的是什么关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开门见山,语气也有些不善。
“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见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的元宗,白世景竟是无比的熟悉。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要坐下来和白世景把酒言欢,想要抬起来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白世景奋力的隐忍着自己想要大着白世景肩膀的冲动。
皱褶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心头的紧张。
“我看到那个树上的人了。”
回头看着元宗,白世景不动声色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元宗再也掩饰不住心头的讶异。见白世景的样子,仿佛他刚才说的话不过就是饭后谈资一样。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今天的事情,除了自己和冯若期,就只有一直跟着自的严客知道了,而白世景会知道,除非他一开始就在这里。
“那个女孩,是我给你们抓过去的,就凭你们哪样的速度,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追到人?”
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白世景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元宗和冯若期打情骂俏的样子。
虽然也不能这样说,但是他们的样子却让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就算是朋友,也应该有一些距离。
“你一直都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下来?”
听到白世景的话,元宗才意识到白世景的存在,这么说自己之前的感觉是正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冯若期说的话不就全部都被白世景听到了么。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元宗脸上满是愤怒,他放下自己搭在白世景身上的手,愤恨的说道。
“那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元宗看着白世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喜欢调戏少女的恶棍一般。
看着元宗探究的样子,白世景不禁为自己解释道。
“你以为我很想听么?要不是因为但是没有办法,我才不会躲在那里。”
不自觉的瞄着一旁的树干,元宗见状,这才明白过来树上的人其实是白世景。
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能够找到那人,就像白世景说的,那可能只不过是他为自己找的一个理由,或者说,那是为他了不暴露自己而顺着他们的猜想做出得障眼法。
至于自己听到门口的声音,想必也是白世景的杰作。
“你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居然会这么的残忍。”
沉痛的声音渗进骨子里,元宗的眼底瞬时间变得黯淡。
尽管自己心里并不相信白世景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诡异,再加上白世景自己也已经承认那人是他抓得了,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