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冯敬安如此凶狠的对待着自己的母亲,冯若云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阴暗,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冯若期,冯若云心中的不甘更加的浓重。
“你说,你到底和爹爹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和母亲。”
不仅是冯若云,就连冯若期,都对冯敬安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在听到冯若云的质问的时候,她更是一脸发懵。
“随便你怎么想。”
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冯若云解释的欲望,冯若期一脸的不屑,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转过了身子,那样子就好像她多么的嫌弃冯若云似的。
不过看着冯若云现在的样子,也不怪冯若期会有这样的举动。
单单是她身上的衣服,就会令人不自觉的敬而远之,更何况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不敢顶撞冯敬安,冯若云便只能拿冯若期出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不见,他们两个人都好像变了样子似的。
随着冯若云越来越冲动的脾气,冯敬安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虽然他没有对冯若云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但是从他对刘氏的态度就能够看的出来,冯敬安的变化到底有多大。
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任由着冯敬安发着脾气,刘氏不禁用眼睛瞪着冯若期,只是自己的眼睛都已经发酸了,冯若云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老爷,若云就是不懂事,等到她回去,我就好好的教训她。”
也不管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刘氏顺从的点着头,甚至还想要拉过冯若云跪下。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冯若云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平时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冯敬安都不会有任何的责备。
更何况这次自己根本就没有错。
“娘,我们不要跪,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我们凭什么认输啊。”
即使自己现在已经有些自身难保了,冯若云还是哪样强硬的态度,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错似的。
像是看着笑话那般看着不屑的冯若云,冯若期不禁在心里嘲笑冯若云的天真。
她以为她这样说,冯敬安就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么?只可惜,冯敬安不到不会这样做,甚至有可能会对着冯若云发脾气。
“若云,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胡闹。”
不满的看着冯若云,冯敬安有气无力的训斥着她,生怕冯若期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冯敬安满脑子的担忧。
过了一会儿,没想到冯若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冯若云的情绪有些激动。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冯敬安不怒自威,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冯敬安这个样子的冯若云一脸的不甘心,但是想到自己的之前的日子,她终究还是在刘氏的拉扯中跪了下来。
即使是跪着,冯若云的余光还是直勾勾的投在看着冯若期。
相比较冯若期反倒是极其淡然,面不改色。
“冯若期,你真狠。”
跪在冯敬安和冯若期的面前,还不如让自己去死。
闭上眼睛,冯若云真的有一种决心赴死的心态。
看着冯若云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冯若期也没有想要看下去的欲望,再加上自己的手实在是疼得利害,自己更没有耐心留在这里。
“爹,女儿的手有些疼痛,就先离开了,至于妹妹,您好生管教就好了。”
留下短短的几句话,冯若期作势就要离开,尽管冯敬安并不希望冯若期在现在离开,但是想了想冯若期的伤口,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冯敬安的心情,冯若期冷淡的看了一眼冯若云便转身离开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屋子里,冯若期整个人都有些吃不消,看着满是鲜血的绷带,冯若期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
刚想叫外面的人进来帮自己换一下绷带,没想到她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不管是谁,冯若期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心情去和别人唠家常。
别过头,冯若期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现在很忙,叫他先回去吧。”
如果过来的人是元宗的话,那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掩饰,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还不如自己现在就将那个人赶走。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冯若期不禁有些疑惑,怎么现在的人这么没有规矩,连回都不回一下。
不明所以得推开门,冯若期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人已经进来了,当她看到站在一旁的侍女和白世景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因为惊吓,冯若期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还让白世景出去的事实。
本来还在犹豫的侍女看到冯若期和白世景熟络的样子,心下一喜,乖巧的退了下去。
看到那侍女坏笑的样子,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烦,冲着离开的人匆忙的喊到。
“你可不要误会,他不过就是我请过来的大夫而已,我警告你,不要出去乱传啊。”
带着俏皮的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的脸上却是愠怒,听到冯若期带着警告的话,那人顺从的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你和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看冯若期方才俏皮的动作,根本就不像是主子对下人说的话,更像是友人之间的相处。
“大家都是一样的,何必要分的那么明白。”
自己从前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虽然有这么一个大小姐的名字,但是冯若期的待遇甚至有时候连那些下人都不如。
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自己才能更加的感同身受。
“若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知道冯若期在想些什么,白世景看着自己面前的发呆的人,不禁加重了自己的声音。
猛地回过神,冯若期有些抱歉的看着白世景笑了笑,这才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
当白世景拆开自己的绷带的时候,冯若期突然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腔里面似的。
看着冯若期狰狞的面容,白世景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恢复的时候永远都是最痛的,你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