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样子相比,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明月的动作看上去更加的得体,甚至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看着一丝不苟的明月,冯若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的,但是看着明月的样子,她确实是比之前多了一丝恭敬,也不会在像之前那样过问自己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的下人不过问自己的事情就得到满足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大小姐也实在是太好说话了,想起之前那些下人对着自己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规矩的样子,冯若期这才想到自己对他们似乎有些太过宽容了。
以至于他们根本就不惧怕自己,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和自己都是对立的,和其他人那里的奴婢不一样,冯若期发现自己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看自己的脸色,就算自己再怎么愠怒,他们也是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
通常其他人那里的奴婢在看到自己的主子生气的时候,不是默不作声,就是安抚,可是自己这里的人,有些还在抱怨自己的脾气不好,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对他们太好。
因为自己之前的处境,所以冯若期对待自己这里的人都是无比的纵容的,但是通过明月这一件事情之后,冯若期并不打算在像之前那样对他们放宽心,而是要加上一些规矩,以便有人以下犯上,不懂规矩。
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明月,她知道明月现在的样子不过就是装出来的,不过没有关系,再过一段时日,她的好日子就不多了,到时候,就轮不到自己动手了。
“明月,你去给我拿支笔来。”
走到不远处的书桌前面,冯若期动作迅速的摊开了自己面前的白纸,说是书桌,四十不惑就是在塌前和门口之间的距离横隔着的一个桌子,虽然自己住在这间屋子里面,但是因为冯敬安并没有允许其他的房间给自己用,所以冯若期也只能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中间的桌子上。
虽然这样看上去有些单调,但是至少自己有一个能用的地方了。
看着一脸无辜的明月,冯若期像是以前哪样吩咐着,听到冯若期让自己做事,明月的眼中尽是欢喜,冯若期既然敢用自己,那就说明自己在冯若期那里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大小姐,纸笔拿过来了,您需要奴婢做什么?”
看着冯若期的侧脸,明月不禁有些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自己的孩子生成这样多姿?
不是没有听到明月的声音,但那对于冯若期起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很好奇?”
看着冯若云笑逐颜开,明月知道宫里的很多消息,本来还想要冯若期说一说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现在还不知道么?”
接过明月拿过来的纸笔,冯若期刚想让明月出去,她就看到了明月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看来自己之前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所以冯若期就放下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这样指责的话。
“你就站在在……那边,不要打扰我。”
给明月指了一个地方,冯若期并没有因为明月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写的东西而感到紧张,反正这张纸上的东西,早晚都是要告诉他们的。
随着唰唰的写字的声音响起,冯若期也不在去理会自己身边的人,除了有几次明月会问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虽然冯若期很不耐烦,但是也都一一做答了。
目睹着冯若期写着纸上的东西,因为明月根本就不识几个字,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太懂冯若期写的东西。
不过从自己唯一能够看得懂的那几个字来看,冯若期写的东西是和他们有关系的,这样一想,明月也就不着急弄清楚这张纸上的东西了。
不停的在路上奔波,毕竟自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所以仅仅是这一上午,白世景就有些体力不支,好在他的时间足够,所以白世景也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一下。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居然这么远?”
心里疑惑着,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白世景就有些吃不消了,不知道以前冯若期两边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一刻也不耽搁的赶着路,汗流浃背的走了许久,白世景这才看到元宗居住的地方。
“真是欠他的。”
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嘴,白世景一眼就看到了元宗身边的那个人,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从来,白世景就没有看上过严客。
“你怎么过来了。”
眼尖的严客一下子就看到了白世景不怀好意的看着这里,不耐烦的问着,严客的眼睛也很不尊重的看向了别处。
“过来办一些事情,带我去见元宗。”
根本就不理会严客的无礼,白世景仍旧是哪样一副儒雅的样子,见严客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自己,白世景连忙看着他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麻烦你快一些。”
叫白世景一脸焦急的样子,严客这才没有过多的怀疑,心里想着白世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严客脚步生风的带着他去了元宗那里。
不得不说,对于冯若期的事情,元宗一直都是上心的,刚一进屋,他就看到元宗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如愿什么事情。
身为皇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冯若期在意的人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耐心,甚至屈尊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现在怎么样了。”
慢步走过去,白世景此时得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和方才相比显得很是从容的白世景,严客不禁以为他方才的样子都是装的。
“还好,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避开了白世景的问题,元宗头也不转的问着他,他明明记得,之前白世景给自己的药还有不少,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元宗刚刚想到这里,白世景就看着他难以启齿的说着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