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若期态度前后的不一致,春鸿心里不禁感到奇怪,不过当务之急,是快些将狼卫送到元宗哪里去,所以她只不过是深沉的看了冯若期一眼,就转身去了狼卫休息的地方。
看到春鸿有些怀疑的目光,冯若期心头一阵锐痛,对于春鸿这个人,冯若期是打心底里喜欢的,不过看着春鸿方才的样子,她应该是对自己有了戒心,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果春鸿回来之后说要回到元宗哪里去的话,自己也不会阻拦,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伙伴而已,如果自己真的尊重她的话,她就不会去左右春鸿的去向。
来到狼卫休息的地方,春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冯若期这里头这么多人是没有人知道的,要是因为自己而使狼卫暴露的话,冯若期一定会惹上许多的麻烦,本来自己这一次过来就不是元宗允许的,要是在发生什么错误的话,元宗免不了要教训自己。
“老大,您,您怎么过来了?”
看到春鸿进来之后,为首的人一脸的惊恐,本来以为春鸿最近是不会过来看他们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春鸿就过来了。
看着那人欣喜的样子,春鸿却高兴不起来,闭口不言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春鸿冷静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
“金一,你带着他们去殿下那里,暗中保护殿下,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一定要尽快回来告诉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简单的吩咐着,因为在元宗的寝宫的时候就是春鸿在管教着他们,从小到大,他们除了元宗的吩咐,就只有春鸿能够使唤他们,所以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们也只会选择服从。
只不过如今春鸿说的话让他实在是有些怀疑和不解,明明是元宗让自己过来保护冯若期的,可是现在春鸿又叫自己离开,而且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像是临时起意。
只不过他们虽然听从两个人的命令,但是他们毕竟是元宗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所以在面对二选一的难题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元宗说的话。
“老大,殿下明明叫我们……”
欲言又止的看着春鸿,他们也害怕被责怪,我害怕被元宗责骂,所以对于春鸿现在说的这句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决定。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春鸿置气定定的看着她面前的这些人,倔强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自己说话没有重量还是因为元宗。
“那是之前,现在殿下有困难了,你们当然要去保护殿下。”
就算这不是元宗吩咐的,但是春鸿却知道,他们自己是分的出轻重的,要不然的话,元宗也不会对他们这样的放心。
“殿下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要去边境,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要个三五天。”
将自己全部听到的东西说给了那些人,春鸿心里着急的直跺脚,如果再去晚一些的话,可能根本就赶不上元宗的马车了。
“那我们,也要跟着去三五天,那殿下会不会?”
犹豫的看着春鸿问着,他们担心的事情也不是不成问题,只不过在春鸿再三保证过了之后,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而春鸿自己也是留了下来,选择待在冯若期这里。
“殿下,我们现在就离开么?”
手上那些元宗需要换洗的衣服,严客还不敢相信元宗真的就这样被派去运输货物了,说起来他是一个和平使者,不过等到他到了边境那边,那些蛮人会怎么对待他们谁都说不准,说白了,元宗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皇帝既然去不了,那就只能儿子代为出征,只不过严客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元宗过来。
“不然你以为这是玩笑话?事情已经决定了,就顺其自然吧。”
收拾着自己路上要带着的东西,元宗看了一眼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严客,心里也是很不舒服。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若是他办的好了,或许会得到赏赐,若是没有,说不定就会惹得父皇大发雷霆也说不定。
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挡不住自己要去边境的事实,所以他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可强求。
“唉!”
看着自己家的主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严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不过除了叹气,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严客,元宗逐渐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明明自己在和皇上商议晋州瘟疫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自己要作为使臣去边境献贡了呢。
明明就有那么多的皇子,怎么父皇就偏偏选择了自己呢。
想到这里,元宗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献贡的事情一定不是最近才决定的,单凭边境那些蛮人的步步紧逼,这件事情一定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听说这件事情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所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只不过这一次,可能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如果这一次是自己的话,那么就是说之前的使臣已经没有办法再过去献贡了,能够完成这样的结果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就是他病重,要么,就是他遇难。
如果真的有人要陷害自己的话,元宗可能会选择第二个,毕竟遇难比病重要好办的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难道是元稹?”
仔细想想自己的兄弟,唯一一个和自己过节较大的,就是元稹了,听说最近四皇子有意和元稹合作,所以这两个人是最有可能害了使臣的。
而四皇子如果真的想要和元稹合作的话,那么陷害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表明他的衷心的机会,所以这个方法,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加上有人在父皇的身边吹风,自己会突然之间被选做使臣就有理由了。
如果真的要元宗选择一个原因的话,他宁可希望是元稹他们在陷害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父皇在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