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不是疯子,你们才是,你们才是,你们是疯子,你们是魔鬼,你们……”
夏朵被周深的话刺激的失了分寸理智。
举着刀的手在颤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脸上一片潮湿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而流下的泪水还是因为强烈的愤怒而流下的泪水。
聿苍的车从昨晚就停在了别墅的不远处,谁知道这一夜也没有等到陆承曜回来,下半夜他就睡了,刚醒来还是保镖说的呢,这看到了一台车开过来,不管是不是陆承曜,他都得过来看看自家那个傻外甥女了,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
好像昨天都没有吃完饭吧,早饭吃了没?
担心着夏朵,聿苍带着人一进来就看到了夏朵正举着一把刀在哭喊着什么,一个男人正拿着手机对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夏朵的情绪激动极了。
“朵朵?”
“聿先生,快来,快啊,我要拉不住少奶奶了。”
“这是怎么了?”
聿苍记不冲过来,先把夏朵手里的刀给夺下来了。
递给身后跟进来的保镖。
周深看到聿苍,马上收起了手里的手机。
聿苍进来的时候可是看了满眼,这个陆承曜身边的助理做了什么,这个屋子里保姆大概不会也不敢对夏朵做什么,可是这个周助理还有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一抬脚,动作迅速利落的踹在了周深的脸上。
“啊!”
周深被踹倒,进来的保镖紧接着就把周深按倒在了地上。
“放开,放手你们要做什么?”
“这位先生,你怎么能打人?”杨律师被这样的场面吓的往后缩了缩弱弱的问了一句。
“朵朵,这是怎么回事?”
“不能,不能带走孩子,不能,不可以的!”
夏朵紧紧的抓着聿苍的衣服,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情绪失控了一样。
“朵朵,冷静点,不会带走孩子,也没有人会带走孩子,别怕舅舅在这里。”
“聿先生,这是陆总的命令,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有用,打死了我还会有别的人来转告夏小姐这些话的。”
被按在了地上的周深忍着脸上五官被移位了的疼痛说道。
离婚?带走孩子?
一句话,聿苍就明白这个助理话里的意思。
他拍拍哭的泣不成声的夏朵,“朵朵乖,别怕,孩子就在楼上,你跟保姆上去先照顾孩子,舅舅在这里谁也带不走孩子,谁也伤不了你们母子俩,知道吗?”
“舅舅!”
“乖,不怕啊。去吧。”
夏朵被刘嫂扶着上楼了。
聿苍对自己的保镖们使了个眼色,门口马上被人守住了。
周深也被人拉起来跪在地上面对着聿苍。
“聿先生,若不是你这么多事,或许陆总还会多留夏小姐一段时间。”
“啪。”
聿苍一个巴掌甩上去,周深连叫都没能叫出来,聿苍是在道上的混的,打人比吃饭还熟练,知道怎么打人最疼。
这一巴掌把周深打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我聿苍的人稀罕他陆承曜的施舍?”
角落里的杨律师早就吓的双腿打颤了。
“聿先生。”
一个保镖走过来在聿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聿苍擦着手的动作一顿,“嗯,有道理。”把毛巾扔在一边,聿苍一低头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纸
“离婚协议书?”
地上的离婚协议书被撕碎了,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那个四眼仔,你是做什么的?”
聿苍看着角落里的吓的发颤的律师问道。
“我,我是陆总派来送协议书的律师,聿,聿先生你你这样打人是不对的,夏女士现在的情绪不稳定,需要,需要家人的陪伴,如果你因为打人被警察带走的话,夏,夏女士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杨律师结结巴巴的话倒是让聿苍一笑,“你说的不错,所以老子不会再动手了,你过来跟我说说这离婚协议书上是什么内容,陆承曜都给了朵朵什么?”
“给,给了两套房子跟一千万的现金。”
“完了?”
“是。”
杨律师低下了头。
聿苍被这句话给气笑了,“看来真是脑子坏掉了啊。”
“聿,聿先生,如果夏,夏女士能够快点同意签字的话,我会尽我所能给夏女士争取更多的,更多的利益的。”
“呵呵!”
聿苍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长的,周深肿着半张脸,从眼睛缝里看到了周深的笑容,真觉得这个男人怕不是被气傻了吧?还笑得出来?
现在周深真是恨不得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他这辈子都还没有被人这样揍过,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他都差点忍不住喊娘了。
哼,还多争取点?
回去之后陆总要是看到自己被打成了这样,这可是跟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的,那个夏朵别说再争取了,净身出户都有可能的。
“阿三,把这两个东西给我丢出去。”
“是,聿先生。”
“哦,对了,小四眼,你告诉陆承曜,我们朵朵什么都不用他施舍,要是决定好了离婚我们会尽快配合的,条件我们什么都不要,倒是他,到时候不要跪下来求朵朵施舍给他点什么,就算是他跪下来求我们,我们也什么都不会给他的。”
“啊?”
杨律师被聿苍的话惊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这男人不会是气疯了吧?
陆总怎么会求夏朵施舍给他什么?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
周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脸肿的厉害,聿苍没有再跟他们废话,就让保镖把这两个人给丢出去了。
楼上抱着孩子泣不成声的夏朵,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只知道抱着孩子哭了。
不知道孩子是不是饿了,还是感受到了妈妈的伤心被夏朵抱着也呜呜的哭起来。
一个哭另一个指定也哭。
一时间房间里的两大一小的哭声几乎要掀开了房顶。
聿苍看着又心疼,又气愤,该死的陆承曜,竟然把好好的一个夏朵给折磨成了这样,他要是不给朵朵出了这口恶气,他都不配当这孩子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