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有什么然后?”无不知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就是这些了呀。一般人来问,我都只告诉他们楚王也会武功的事,我把他的身世告诉你,已经对得起你给的钱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祁簌簌却总觉得自己似乎遭遇了商业诈骗,有些不满足,毕竟问到的这些事情对于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她没有打算要和景荣成为政治敌人,这些不过只能当做饭后听闻罢了。
无不知见她似乎还不满意,便又道:“这样吧,那我再告诉你一两个其他消息好了。楚王爷城府极深,表面病殃殃的,实际深不可测。而且他表面上虽然表现得浪荡,时常在烟花之地浪迹,但实际上,他从来未与任何人交付过真心。”
“这你也知道?”祁簌簌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
无不知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道:“那是当然,这个可是那些花魁们亲口对我讲的。要我说啊,这楚王爷估计是不行,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那啥,你说是吧?”
祁簌簌回想起昨天晚上景荣在自己耳边说话时的场景,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道:“既然先生已经将所有情报告知于我,那我便先告退了。”
无不知摆了摆手,懒洋洋道:“慢走不送。不过我嘱咐你一句,你若是要对楚王爷不利,自己小心着点,听说他与黑市势力最大的黑骑也有些联系,你到时候暴露了可别把我给供出去。”
祁簌簌连忙应了,转身出了房间。
在出黑市的路上,祁簌簌一直在思考自己今天听来的事情。
虽然说景荣林国世子的身份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有一半越国血统的事,恐怕是真的鲜有人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发现景荣中毒的事情,也许就说得通了。
在祁簌簌看来,景荣当年在林国的时候说不定便已经会武功,只不过后来到越国来当人质,便隐藏了会武的事实。
而后,由于皇帝警惕景荣,便派人给景荣下毒,景荣体内的毒素积少成多,便表现出病症,但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医治,便看上了自己。
而且,祁簌簌还猜测景荣之所以会找自己,还可能恰恰是因为自己未婚生子。为了消除皇帝对他的怀疑,也坐实坊间传闻,自己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个送上门的机会。
娶一个品行不佳的人当妻子,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祁簌簌想明白了这一层,便对于景荣非自己不可的行为有了几分了然。
但是,虽然明白了是为什么,祁簌簌情感上却不能接受这一个理由。她又不是任何人的挡箭牌,为什么要帮景荣去挡皇帝的怀疑。
还要顺带给他治病,自己又不是去给他当奴隶的,简直莫名其妙。
祁簌簌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险些相信景荣假情假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再给他两巴掌。
“真是气死我了!”
祁簌簌咬牙切齿的骂道,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和景荣过日子,不就是互相利用而已,自己又何必要当真呢。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念道:互相利用罢了,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大不了以后自己要是觉得不满意,便带着阳阳和蕊蕊一走了之,反正以自己的本事,也没人能够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