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瞳孔骤缩,止住了深思,不敢再往下面想了。
“蕊蕊和哥哥没有亲生爹爹,蕊蕊和哥哥只有荣爹爹,亲爹爹坏,欺负娘亲,蕊蕊和哥哥讨厌亲爹爹!”
蕊蕊瞪圆了一双杏眼,气呼呼的道。
景荣顿时觉得心间更堵了,果然那件事情,现在还不能说。
景荣暂时按下了坦白一切的想法,当年的事情尚且有蹊跷,例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祁簌簌的院子里,并且和祁簌簌有那么一段,这件事情还得好好查探清楚才行,总得给母子三人一个交代。
景荣在丞相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第二日十四公主生辰,太后在宫中为她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宴会。祁簌簌被邀请去了,在冬梅和夏竹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祁簌簌跟景荣一块儿进宫。
景荣的马车一早就等在丞相府外,不想让他等太久,祁簌簌尽量快些换好衣物。可到底衣服繁琐,祁簌簌出门的时候,景荣已经等了好半天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祁簌簌掀开车帘,对车里的人道。
那人原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卷,身着着一身玄衣,他身材伟岸,坐得端正,认真看书的模样,自带了一阵君子之风。
待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之时,祁簌簌便忍不住呼吸一滞。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自他母亲过世之后,他便常常穿着一身玄衣,即便是今天也不例外。寻常之时他身上带着一股锐气,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宝剑,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今日穿的这身玄衣,领口和边缘处都用金线绣上了精致的云纹,衬得他更加的霸气逼人。祁簌簌以时间呢忍不住看呆了。
景荣见她傻愣愣的站着,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拉了进来。
祁簌簌意识到自己竟然犯了花痴之后,一时间有些羞窘。暗暗地将心里的那些不好意思压下去之后,祁簌簌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景荣的身侧。
景荣见祁簌簌上车了之后就吩咐暗一驾车。
马车缓缓地移动起来,景荣抓着祁簌簌的手,将人抱进怀里,原本的冰冷气质,顿时消散,“王妃今日真漂亮。”
景荣时不时的喜欢抱她或者是抓她手,祁簌簌是知道的,一开始她还有一些不适应,但是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花言巧语。”祁簌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是与其当中全是甜蜜,丝毫都没有嫌弃的样子。
景荣揽着她笑的更欢了,“听蕊蕊说明天是她和阳阳的生辰,不如我们带他们出去玩吧。”
祁簌簌没有想到景荣还记着两个孩子的生辰,一时间有些感动,“景荣谢谢你,对他们这么好。”
祁簌簌带着两个孩子这些年以来,受过的嘲讽数不胜数,多少人骂她的两个孩子是野种。可是景荣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完全将两个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景荣听了祁簌簌的话,见她眼眶有些泛红,心也是一阵儿抽疼。
她果然受了很多委屈,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需要受这些委屈的。
想着景荣便有些仇恨自己起来。
他抱紧了怀里的祁簌簌,“你不必跟我说谢谢,是我欠你的。以后楚王府就是你和两个孩子的家,他们是我楚王府的郡主和世子,再也不会有人敢说你们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