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乖宝”,带着以往没有的意味,加重的语调让苏烟棠莫名有些害怕。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陆景曜便已经给她介绍其房间来。
小小的房间里有一张小床,就靠在冰冷的墙边。
床边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闹钟,上面还缠着绷带,看上去已经很破旧了。
在小床正对面,是一个小小的衣柜,衣柜上有很多划痕,还有那种小广告留下来的痕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桌,上面还摆放着一些书,看上去已经很陈旧了,只隐约能看到“微积分”三个字。
这便是整个房间的全部了,多余的东西几乎都没有。
或者说,这小小的房间,根本就容不下多余的东西的存在。
“这就是全部了。”陆景曜的声音听上去如此冷静,冷静到苏烟棠罕见的生出一种细微的心疼感来。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用小手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背。
陆景曜接收到了苏烟棠的“安慰”,半垂下来的眼眸微闪,再次开口说道:“十六岁之前,我都生活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那轻垂着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暗光,但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长睫轻轻垂下,在眼窝处投下了一片阴影。
“十六岁后,就不在了。”
他的语气如此淡漠,淡漠到这里好像不是他曾经生活过的房间,冷漠到他在说自己的过去之时像是个旁观者在说着别人的过去。
苏烟棠抿着唇瓣,静静的听着,可陆景曜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了。
沉默半响之后,苏烟棠主动开口说道:“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陆景曜将苏烟棠抱在怀里,轻轻的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心口处,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
从胸腔处震动发出来的低笑让苏烟棠耳朵有些麻麻的,可她根本来不及去想耳根的酥麻,她有些呆呆的被他抱在怀里,怔怔出神。
这好像是她在正常状态下第一次听到他笑,以往他也不是没笑过,只是每次都是在将她折腾狠了看她狼狈的模样,才会低笑一声说什么乖。
苏烟棠不明白这笑意味着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只涌上来一个念头。
抱抱他。
苏烟棠听从了内心的声音,垂在一侧的小手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
陆景曜感觉到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搭在自己腰上,喉头一动,他已经一周多没有和她亲密了,有点想念。
他长睫颤了颤,回答了苏烟棠刚才那个问题。
“那不重要。”
他一下子将苏烟棠抱了起来,顺手将一直拿在手上的外套扔在了对面的书桌上。
将她抱到书桌上的西装外套上坐下,他低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也太过猛烈。
苏烟棠微微瞪大了眼睛,身体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乖乖的软了下来。
大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他站在书桌前,也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