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脸上的疯狂之色顿时一收,随即又狠毒的瞪着傅景,恶毒的诅咒道。
“傅景,就算是你弄死了我,你信不信那个小贱种也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她和她母亲是一样的人,当年她母亲可以不要君墨寒,那个小贱种也一样会不原谅你,不要你,哈哈哈!”
傅景漆黑的眸底一片狠戾的暗光,恍若是沉寂在地狱中的修罗。
“她原不原谅我不重要,只要我还爱她就够了,至于你,还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要做什么?”
丽莎看着傅景,面色狰狞的问道。
“当初你们怎么对待的她,我便会十倍百倍的怎么对待你,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傅景冷冷的说完,又看了眼丽莎道,“你放心,那里面有人在陪你一起赎罪!”
傅景说完,再不看丽莎一眼,身后的两个手下已经直接动手。
阴暗的牢房内,恐怖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没一会儿,那惨叫声突然停止了,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隐隐的听到其中一个手下的声音。
“主子吩咐了,断了她手脚和舌头,将她丢去男子监狱!”
……
傅景从地下基地出来,整个身上还带着浓郁的冰冷戾气,黑暗中,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
傅景向来没什么烟瘾,可这段时间却把烟直接当成了饭吃。
整个人也越发的沉默寡言了起来,周身那一股冰冷的气压就连每天跟着的傅一都有些胆颤心惊不敢靠近。
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主子。
直到傅景将一根烟抽完,傅一才恭敬的问道:“主子,我们现在去哪?”
自从丽莎被绑来后,主子连夜就坐私人飞机回来了,也不知道主子是继续回帝都,还是留在北城。
傅景深邃冰冷的黑眸微敛,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那个女人发过来的任何消息和电话。
抿了抿唇,傅景周身的冷气又盛了几分,冰冷的道:“去傅家老宅!”
他说过,会将曾经伤害过宝宝的人全部付出代价,包括她。
那么接下来,便轮到她了。
黑色的车子开到傅家老宅内,一片安静。
傅景下车后,便带着手下直接进了主楼。
听到车的声音,管家急急忙忙从卧室出来,看到傅景带着手下冷冷的进来,吓了一大跳。
“大少爷回来了,要不要吩咐厨房给大少做点宵夜?”
傅景未出声,一身冷气压的直接上了楼,直奔二楼。
倒是傅一低声和管家道。
“不用了管家,主子过来处理点事,你先去睡,顺便告诉老宅内的所有人,等会儿无论发出任何声音,都不许出来,乖乖留在房间内睡觉,今晚上所有听到的声音看到的画面,都最好让他们忘记的干干净净,当不存在!”
傅一身为主子的心腹,自然了解主子今晚要做什么。
不让主子泄了那一身的怒意,将曾经伤害过云小姐的那些人都处理了,恐怕主子现在也不敢再去找云小姐了。
云小姐更不可能会原谅主子了,哎,都是冤孽啊!
可怜了主子和云小姐,本来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愣是因为上一辈子的冤孽惹得两人到这般田地。
又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算计着对付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哎,主子心里的苦谁又知道!
“是,是,我这就去吩咐!”
管家虽然不知道大少爷要做什么,可想到刚才大少爷周身的危险气息,也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道。
傅一点了点头,直接上了楼。
二楼尽头的卧室内,何思蓉正睡着,房门猛地被踹开,吓了何思蓉一大跳,急忙醒了过来。
还以为有什么不法分子闯进来了。
等到打开了灯,何思蓉才看到门口站着的傅景,顿时面色一变,怒吼出声。
“傅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发什么疯!”
何思蓉现如今一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说不出的愤怒和憎恨。
和他那个父亲一样,一样让她厌恶和憎恨。
傅景带着一身的冷意从外面走了进来,漆黑冰冷的黑眸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幽冷深邃的眸底黑漆漆的一片暗沉,毫无光亮。
只是被那样黑漆漆幽冷的黑眸盯着看,何思蓉就觉得一阵钻心的恐惧。
可随即又怨恨的冷喝道。
“傅景,我这辈子最后的事情就是生了你,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别出现在我面前,你和你那个父亲一样的让我恶心!”
傅景凉薄幽冷的黑眸动了动,眸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的因为何思蓉的这一句话而退散。
只余下满满的孤寂和冰冷。
就连站在主子身后的傅一都明显感觉到了主子身上释放出来的冰冷气压,透着孤绝又悲凉。
生育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憎恨厌恶自己的人,还觉得自己恶心。
这大概是最讽刺的事情了吧。
良久后,傅景才冷冷的望着何思蓉道。
“你放心,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从今往后,你不会在看到让你这么恶心的我了!”
傅景声音冰凉,平静无波,可这是失望了多少次之后才有的平静。
那可是曾经他一直奢望得到认可的母亲。
都说母爱是伟大的,可他从出生开始便从未感受过这一份伟大的母爱,何其可悲,何其可怜。
可现在的他的确已经是不需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思蓉看着傅景那平静冰冷的脸色,还有那一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冷眸,心底突然慌了慌。
她这个儿子她从来都不喜欢,更甚至是厌恶,越是看着他长大,就越是对他厌恶。
尤其是知道这个儿子居然喜欢上了那个贱人的女儿后,更是让她怨恨。
他的儿子,就算是他不喜欢,就算是她感到恶心,可照样不该喜欢上那个贱人的女儿,这便是对她最大的背叛。
他应该站在她这边,帮她一起对付让她厌恶讨厌的人。
就像七年前,那一场戏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