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城,你这个神经病,放开我!”
沈翎羽觉得燕南城这个家伙是真的疯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把她给扛上车,扬长而去,一路上,她的不安分,在男人的眼底,都不足为惧。
她想要跳车,他就锁门。
她想要挂挡,他单手制止了她。
她咬他,他忍着……
“放我下去!”
沈翎羽埋头狠狠地咬着男人的胳膊,含糊不清的说道。
可是燕南城面不改色,目视前方,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跟我走。”
“……”
疯子。
沈翎羽松开了口,吐了一口血水,不忿的坐回了副驾驶上,看着男人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眼底泛起一道异色。
他……
是他活该,她心疼个什么劲儿!
沈翎羽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看,而燕南城已经提速,很快,车就停在了齐家行的别墅边上。
这个时候沈翎羽才知道,原来这联排的几栋别墅,竟然分别是齐家和他的产业……
“我不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什么事儿,有什么你在这里说。”
“你要么自己进去,要么,我抱你进去。”
燕南城面色冷沉的看来,深邃的眸子里不染一丝波澜,静静的望着沈翎羽,眼神里充斥着,坚决。
沈翎羽一噎,竟然有些发憷,咬了咬唇,最终放下了戒备,径直越过燕南城,大步走进了他的别墅。
别墅的装修很有巴厘岛的风情,是度假的好地方,可是沈翎羽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惬意,甚至想到了一件事……
齐家行算是半个严家人,而燕南城因为严轻言的关系,和严家关系密切,在这里安置别墅,说不定也是为了严家……
想到这里,沈翎羽便觉得眼前的装修格外的碍眼,拿走沙发上的枕头,转头一屁股坐下,望着燕南城,刻意无视他胳膊上的伤口——
“说吧,什么事儿……”
燕南城抿唇,什么也没说,兀自走到了里间,拿了一个医疗箱,在沈翎羽不远处坐下。
沈翎羽看着他单手打开箱子,撩开衣袖,然后用棉签蘸取碘伏,触上自己的伤口……
“行了,我来帮你。”
沈翎羽很想视而不见,毕竟这伤口,虽然是她的杰作,但是也是这个男人自作自受。
可是……
沈翎羽实在是忍不下心,最终还是泄气一般起身,走到了燕南城的身边,抢走了他手里的棉签,弯腰蹲在了地上,替他仔细处理伤口。
她动作很粗鲁,但是身前的男人却没有出声,甚至沈翎羽悄悄看过去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一丝激动和欣喜……
这男人是受虐狂吗?
“燕南城,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别找我,我不找你,不行吗?”
沈翎羽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兀自说道。
而她没有看到,男人的目光深邃望来,哪怕是眼下的女人没有和自己视线对视,哪怕是说着狠话,都让他感觉到鲜活,让他感觉到一丝……死灰复燃的激动。
“不行。”
“……”
沈翎羽一阵憋屈,她这算不算是被狗皮膏药贴上了?
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气急败坏的抬头,望着这双如海的眸,双眸层层冒火——
“燕南城,你有完没完了!我上次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你还嫌你不够晦气是不是!”
提到上次,燕南城的脸有一瞬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