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陷入了尴尬。
“那个,傅总,沈设计,我先走了?”
饭局过后,公关经理作为一个商场老人精,一眼看出了这气氛的不对盘,当即借着机会遁。
所以,在走出酒店的时候,只剩下燕南城,沈翎羽,还有局外人傅宁。
很快,门童将车开了过来。
三个人,两辆车。
有点……
尴尬。
门童:“小姐,你们……谁开车?”
沈翎羽别开目光,故意忽视燕南城滚烫的视线,忙不迭接过门童手里的车钥匙,“阿宁,你喝了酒,我替你开车回去。”
她刚走两步,突然,手腕被人扼住——
“我也喝了酒。”
“关我……”
沈翎羽本能反驳,可是一抬头,对上燕南城的黑眸,后面两个字竟梗在了喉咙口。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燕南城会用这一副大狗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这样的话,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啊……
沈翎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一股挣扎,下意识求助的看向傅宁。
而傅宁,只是用一种看戏的眼神。
——看什么看,快点帮忙。
——人家摆明执着,我好像……没办法帮你啊。
“……”
相对无言,就在沈翎羽挣扎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的行驶了过来。
傅宁挑眉:“看来,我不需要你替我开车了。”
“……”
沈翎羽看着不远处缓缓摇下来的车窗,又看了傅宁一眼,眼神里充斥着对好友“见色忘义”的控诉。
这个女人……
而傅宁,丝毫没有抛下闺蜜的愧疚,摇了摇头,直接将钥匙丢回给门童,然后走向了那辆劳斯莱斯。
门童心领神会,将车开回地下车库。
而另外那一个将捷豹开过来的门童,看着眼前的男女,一脸茫然。
燕南城:“我喝酒了。”
沈翎羽:“你可以找代驾。”
燕南城:“不会。”
“……”
……
沈翎羽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燕南城这个男人,不然为什么,都已经被伤害了千百遍,还要待他如初恋,坐在驾驶位上,沈翎羽只觉得自己太欠。
“到哪里。”
“你认识。”
“……”
沈翎羽觉得自己像个智障,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阖目养神的男人,最终认命的拉动车档,发动引擎。
与此同时。
“燕南城为什么要娶严轻言。”
回去的路上,傅宁问林霁寒。
后座,男人靠在椅背上,似乎历经了一天工作,有些疲惫,可是大掌依旧在傅宁刚上车的时候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阖目养神。
听到傅宁的话,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侧眸看来,如墨似漆的眸子里,蕴杂一道深邃——
“想知道?”
“翎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燕南城,也是兄弟。”
兄弟?
傅宁闻言,不觉莞尔,扫了一眼驾驶位上专心开车的秦山川,眸间一闪,忽而凑近,伸出手,葱白如玉的指尖,拂过男人胸前的肌肉,状似漫不经心,却透着几分玩味——
“所以说,兄弟和老婆?谁重要?”
这是一道送命题。
傅宁不觉想到了百度上的段子。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所以,但是,我不能裸奔。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骄不躁,而男人也这么看过来,忽而,他笑了,眸子里仿佛有暗芒涌动。
这样的目光,看得人,心跳加速。
傅宁有些后悔,下意识动了动手,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是却被男人紧紧地握住,根本没办法动弹。
“当然是你重要。”
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的纠结。
“噗嗤——”
傅宁忍不住轻笑,揶揄道:“你兄弟知道,会不会伤心?”
她指的是南林北齐。
但是林霁寒却一本正经,“他们都一样。”
“……”
见解独特。
这些男人啊……
傅宁敛眸,不过言归正传,“我只是好奇,燕南城的表现,很奇怪,严总说报恩,他欠了严家什么?”
林霁寒难得沉默,沉吟片刻,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资助。”
资助?
“你是说,燕南城是严家资助的……”
傅宁拧了拧眉,联系上下,心下了然。
怪不得……
怪不得,燕南城分明是喜欢沈翎羽,可是却还是和严轻言举办婚礼,一面深情,一面背叛。
可是……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值得被原谅。”
傅宁抿了抿唇,并没有任何释怀,“不是专一的感情,如果是我……”
“我不会,不是你,这是别人……”
林霁寒细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缓缓将她的手,放在了唇边,薄唇轻启,“我不会。”
傅宁轻笑,白了一眼,“林先生,你的求生欲,很强烈啊?”
林霁寒盯过来,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火热,勾唇,随即俯身,以吻封缄。
傅宁闭上了眼睛。
对这个吻,甘之若饴。
其实,他说的没错。
这是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