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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夫人她又黑化了 > 第519章 间接害死
  “查案就是这样的,倘若轻而易举地便能将凶手捕获,那这世上也没那么多奇案了。”萧承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道。
  陆诗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随后拉着他下去。
  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在案发当晚是在这上面杀死柳温的,那就没必要在这儿待着了,她都不敢往下看,再多待一会儿,她非得吓晕过去不可。
  待回到明月房间后,她看见萧承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只小花瓶,前后左右将整只瓶子仔细打量了好几遍,也不知在看什么。
  “这只瓶子有什么问题吗?”陆诗瑶困惑不解地走上前。
  萧承则放下瓶子勾唇笑道:“我想我已经弄清楚凶手究竟是怎样杀死柳温的了。”
  “你想明白了?”陆诗瑶诧异道。
  萧承点点头,继而皱眉,“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
  陆诗瑶抿唇,“什么事?”
  “凶手的身份,还有他杀死这么多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萧承言简意赅。
  陆诗瑶却道:“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怀疑凶手是慕军吗?再说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
  “凶手不是他,”萧承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凉声打断了,“因为慕军早就已经死了。”
  “他死了?!”陆诗瑶大惊失色。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般肯定的回答。
  “你、你怎么知道?”
  萧承叹气道:“刚刚我为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的话给了我一些提示,这让我联想到我们在驿站里发现的那具骸骨,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颗头骨上有一些刮痕。”
  陆诗瑶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点头,“好像确实是有些刮痕,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这就能证明那个人是慕军吗?”
  “可以证明的。”
  萧承笃定说着,慢慢将自己的理由解释给她听。
  陆诗瑶听罢,满心惊骇,“既是如此,那凶手和慕军多半也脱不开干系了。”
  萧承凝目点头。
  陆诗瑶呆呆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伸进怀中,下一瞬却拿出了两张纸。
  这是在庆安国和陈掌柜的房间发现的,在她身上放了好多天,她隐隐有一种直觉,这极有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如今萧承已经证实了驿站的骸骨就是慕军,那关于凶手的身份就更难让人查实了,毕竟慕军在水云镇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陆诗瑶呆呆翻看着手里的纸,烛火挨得很近,将整张纸都照透了,愣神间,她突然瞧见了一处不同之地。
  她眯着眼坐直身子,将纸凑近烛光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后招手喊萧承过来。
  “你看,这上面好像有字。”
  萧承闻言起身,盯着那纸看了一会儿,确实看到了字迹,只是并不清晰。
  他眉心一动,拉着陆诗瑶去灶房弄了一些草木灰抹到纸上,静置片刻再将草木灰吹干净,原本只是有些折痕的纸在抹上草木灰之后,竟然出现了四个明显的字。
  “你看!”陆诗瑶惊讶出声。
  萧承拿到烛火下看了一眼,凝声道:“景德四年。”
  “景德四年?”陆诗瑶愣了愣,随后道:“官府每年制造的官物中都会印上当年的年号,像官银、官盐和铁,民间商户不能私造,官府为防止他们偷奸耍滑,就会印上年号以辨真伪,可见这两张纸曾经包裹的东西乃是官家独有之物。”
  萧承凝声点头,“确实是这样。”
  陆诗瑶将折痕一一折好,看了半天还是皱眉。
  “可我还是看不明白,又小又薄的一张纸究竟能包什么东西,非盐非铁,若是银子,那一般都是装在箱子里的,再说这折起来的形状也不像是银子啊。”
  “是金子。”萧承微微眯起眸子,语调低沉,“这两张纸曾经包了金块。”
  陆诗瑶心头一震,猜测道:“你说的,该不会、该不会是三年前的……”
  她说到这儿,突然说不下去了。
  萧承却点着头说出了肯定的答案,“就是三年前在驿站里不翼而飞的三千两黄金。岭南王年轻时立了军功,皇上便赏了黄金万两,另外封了属地给他,那一年恰好是景德四年。
  结果好景不长,国库在皇上的奢靡之风下慢慢耗空,岭南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便将先前领赏的三千两黄金当成寿礼送给了皇上,以此来填充国库。”
  陆诗瑶拧眉不解,“既是如此,那这些金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又是如何落到真凶手里的?庆安国和陈掌柜房间都有这两张纸,说明他们看到了金子,那金子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萧承瞳眸微缩,蓦然间似想起了什么,又快步回到明月的房间,眸光精湛地盯着墙上的四幅画。
  “瑶儿,你之前说,这四幅画给你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对吗?”
  陆诗瑶点头,“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你夸明月姑娘画功好,布局也精巧,这些画堪称上品,所以我又以为是我的感觉出错了……”
  “不是的,不是你的感觉错了,是我错了。”
  萧承摇头打断她的话,视线又落在棋盘上,那是万三被杀的地方,棋盘上的七颗棋子至今还没有人动过。
  他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晦涩不明。
  “瑶儿,你把门关上,我们……我们就在这儿说说话。”
  陆诗瑶从他的神色中看懂了什么,抿唇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将房门从里面关上了。
  他们在明月房中待了整整一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旁人一无所知。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萧承才将门打开。
  司九和锦七就在门外守着,听见动静后赶忙转身。
  “公子!”
  “锦七,你去将柳将军和其他人都请到这儿来,我有话要说。”萧承淡声做着吩咐,随后看向司九,“你去乱葬岗帮我办一件事。”
  司九颔首点头,“但凭公子吩咐!”
  萧承耳语了几句,而后摆摆手,让二人各自行动。
  锦七很快便将所有人都请了过来,自之前在驿站闹了不愉快之后,萧承和柳显已经有两天没见面了,而这两天内又死了一个万三和陈掌柜,柳显对萧承自然更没什么好气性了。
  “小侯爷,我警告过你的,有些事情不可深究,越深究下去,反而有可能会激怒真凶,如今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衙门那个小捕快和陈掌柜的死,也算是你间接害死的,你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