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跑到他家来,吵醒他还那么凶,按照闻络那个脾气,不报复回去才怪。
慕斯珩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猛的把人往后推,抵在墙壁上,眼神冷得快沁出冰来:“简简是有有夫之妇,我警告你,最好离她远点。”
从一开始见面,慕斯珩就能感觉到闻络一直在针对他,就知道他对苏简的心思肯定不单纯。
一听这话,闻络不服了,梗直了脖子:“有夫之妇怎么了?慕大总裁,你不会不知道,这年头还有离婚这个东西吧?”
慕斯珩眸色暗沉,拳头紧紧攥着:“你在找死!”
“哼,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这句话。”闻络冷哼了一声,猛的推开慕斯珩,扯了扯自己被弄皱的衣服。
一脸悠闲地靠着墙,打量着慕斯珩:“你来这里,简简不知道吧?”
要是苏简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慕斯珩来自己这里,毕竟她知道,他们两人一向不对付。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慕斯珩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他比闻络要高,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浑身散发着一股帝王般的气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是让我再知道你心怀不轨接近简简……”
慕斯珩侧首,看了一眼茶几上面的剧本,目露杀气:“我不介意毁了你!”
“是吗?我好怕啊。”闻络露出恶劣的笑容,仰着头,一脸拽得要命:“我跟你讲,就算你毁了我,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把简简抢过来!哪里轮得到你。”
闻络现在一肚子的火气,他就看不惯慕斯珩这幅对谁都是命令的样子,不挫挫他的锐气,他就跟慕斯珩姓。
慕斯珩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深邃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忽然,他嘴角往上一勾,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他说:“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闻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带着风的拳头就直接砸了过来,他一下子就摔到地上了。
这一拳打得闻络猝不及防,大脑还没有从这一拳里面缓过来,慕斯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苏简接到闻络的电话之后,火急火燎就赶到了医院,向护士打听了之后,终于找到了闻络所在的病房。
一推开门,闻络鼻青脸肿地躺在病床上挂水,而慕斯珩则双手抱臂,坐在旁边,臭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冷气,犹如一台移动的空调。
听到开门声,两个人同时转过身来,慕斯珩看到苏简的瞬间,欲言又止,被苏简凶了一眼之后,就闭上了嘴巴。
苏简一走过去,闻络就见面捂着自己胸口咳嗽起来,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哀嚎:“简简,你再来晚一点,我就要被这个暴君打死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慕斯珩听得皱起了眉头,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眼角抽了抽。
“行了,别装了。”苏简直接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痛得闻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苏简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愣住:“真有那么疼?”
“当然了,你试试一大早睡醒就被人揍的感觉,看你痛不痛!”闻络捂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巴巴地说道。
把哀怨的目光投向了慕斯珩,眼神里仿佛在说,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苏简皱起眉头,她还以为闻络夸大了情况,她伸手拉开闻络的衣服,看了一眼他胸膛,一片青青紫紫。
她瞳孔猛然扩大,黑着一张脸,看向慕斯珩:“什么情况?”
面对她的质问,慕斯珩表情有点不太自然:“下手稍微重了一点。”
“这是重一点吗?”苏简猛然拔高了音量:“谁让你一大早跑去人家家里打人了?慕斯珩,你吃饱了撑的吗?”
她吼完,看慕斯珩被她吼得仿佛愣在原地的样子,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怒火。
慕斯珩深深看了苏简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像一开始一样,薄唇动了动又没说,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闻络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往上添了一把柴火:“简简,你可得帮我找回个公理啊,我这身上可还疼着呢。”
“闭嘴,好好休息。”苏简凶了他一句,她还能不知道闻络嘛,他今天被打的事情,估计也少不了祸从口出。
“简简,你凶我!”闻络瘪瘪嘴,一脸委屈。
苏简:“……”
这幅样子真是让人拿他没有办法,苏简重重叹了一口气,放柔了语气:“你先好好休息,我跟他好好谈谈。”
说完,直接拽着慕斯珩的手臂,把人扯到了外面,然后再松开手,一脸严肃。
“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打闻络干什么?”
慕斯珩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可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无非就是下手的时候狠了一些。
“他说他喜欢你,就算你结婚了,也要想方设法得到你。”慕斯珩一脸认真地说道。
苏简愣了一下,随即用古怪的表情打量着慕斯珩:“你不会信了吧?”
“我不应该信吗?”慕斯珩反问,一脸淡漠。
剩下的话突然哽在了喉咙,苏简消化了好一会,她真是没想到慕斯珩居然会相信闻络的话。
她深呼吸了一下,往后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为什么一大早跑到人家家里去?”
总要有个理由吧?慕斯珩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说起理由,慕斯珩脸色有点难看,沉默了半晌,才说:“昨天晚上,我看到他抱你了。”
闻络抱她?苏简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闻络毫无征兆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臭丫头,你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虽然脾气有点臭,但是你一定要幸福!”
这么煽情的话可不像是从闻络嘴里说出来的,当时苏简久久没反应过来,在闻络松开自己前,才说了一句。
“我会的,你也要快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再说吧,我都决定好不结婚了。”闻络的笑容有几分落寞苦涩,朝她挥了挥手,关上车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