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瑜斜着眼瞧他,止不住笑。
元越泽可谓出离愤怒了!
段子瑜!你是不是人!你还笑!元越泽委屈的控诉道。
嗤。段子瑜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
魏爷十四五岁那会儿也是个混不吝的(当然现在也是),跟隔壁学校的那姓张的仁兄打架打输了,气不过,上蹿下跳的要找教练学拳。
不算啥坏事儿,魏老爷子没有不应的道理。
于是魏爷换身衣服就上场了。
段子瑜段大学霸读书忙,韩承安在外地读书。就只有元谋人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
于是就送去一块儿打拳。
说是一块儿学,说白了就是送上门给人魏爷锤的。
不学拳他也打不过魏玉白,那会儿魏玉白学了三招五招的,更是把人小元同学打的痛哭流涕,满地找牙。
段子瑜就一边嘲笑一边给人上药。
这段青葱岁月,元越泽一直记忆深刻,怨念颇深。
没想到,时隔多年魏玉白再次祭出拳套,竟然是为了暴打情敌。
年轻时谈女朋友的小元,还以为就他这玩意儿天天打游戏不可能有妹子看上他。
哈,也不能说错。确实没有妹子跟他搞一块儿了。
这位爷搞了个男的。
哈哈。
他也是。
元越泽:笑容逐渐消失.jpg
小时候的元越泽幻想娶一位温柔漂亮的大姐姐,最好是会做饭会搞家务还特别爱他的内种。
长大的元越泽目测娶不了,还极有可能变成嫁人。
最重要的是,这位姐姐不温柔不会做饭不搞家务,还是散打专业户,专门暴走他这只落水狗。
元越泽偷摸着打量了一眼段子瑜。
要真说还有啥合心意的。
大概就是漂亮了。
他段哥是真漂亮。
元越泽看向魏玉白,又不屑一笑,你不是说打输了再也不玩儿拳了吗?怎么又把拳套拿出来了?
段子瑜微微挑眉,用一种儿子你出息了的眼神看着元越泽。
韩承安也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是真的勇啊元子。
魏爷脸黑了。
妈的,旧事重提。
那位姓张的朋友,也就是张奉先。这位兄弟他家爷爷是个老中二病了。一生痴迷吕布,还让孙子叫了人吕布的字。
等奉先兄弟长到四五岁,他爷爷给他定了把方天画戟,一时威震全班。张奉先这就虚荣心爆棚的被骗去学武去了。
等到十四五岁和魏爷在小树林碰一碰,把那位金贵的太子爷打的嗷嗷乱叫。
太子爷能忍得下这口气?回家一拍桌子就说,老子要学拳。
这就去了。
学了小半年去揍张奉先。
还是打输了。
丢人丢到家了的魏爷一气之下拳套一扔,说再也不学拳了。
这拳套就珍藏在柜子里好多年没拿出来了。
魏玉白:我应该买一套新的。
魏爷能丢这个脸?气儿都不喘一声往椅子上大马金刀的一摊,爷内是让着人弟弟,你现在让他来,看爷不把他揍成猪八戒。
说巧不巧,这家酒吧遍地都是京圈的二世祖,魏爷转桌遇到爱。
后桌传来熟悉的声音,魏兄,好巧。
正是张奉先。
韩承安:噗嗤。
元越泽,他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魏爷牛逼,魏爷上啊!元越泽大半个身子栽到段子瑜身上,捂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
魏玉白:笑容逐渐消失.jpg
魏兄许久不见了,今日是特地来找,要过两招?张奉先看了一眼魏玉白的拳套,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魏玉白,......
你给老子爬。
魏玉白的心里有一千万句脏话要骂。
但是对于这位少年对手还是有点儿怵的。
踏马的,这狗日的学拳十来年,他打不过!
小霸王魏爷感到委屈。
京圈儿一干少爷里,就这位张哥最能打,谁也不敢招他。
也就沈家内位小少爷艺高人胆大,仗着背景硬愣是找了人家的茬儿,让人吃了亏。
哈哈,这哪里的话。魏玉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张奉先跟同桌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后走过来,拿起那双拳套掂了掂,目露怀念地说道:这拳套,十五岁那年用的吧?
确实。魏玉白再次微笑。
真的不是来找我过两招的?张奉先圆眼睛流露出遗憾。
魏玉白,...不是。
泻药,他不想带伤去打情敌。
说巧不巧
元越泽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远处一桌说道:爷,菜鸡也在!
魏玉白立刻危险的眯起眼睛,锋利漂亮的三白眼里此时杀气腾腾,愈发的凶狠。
魏玉白漫不经心的扯开拳套,戴在手上,正要前去,被张奉先一把拽住,魏爷,这儿是我哥的场子。
示意他不能在这儿找茬。
魏玉白吹了声口哨,说道:哟,原来还是张大少的场子啊。
张奉先点点头,手往门外一放,做了个请的动作。
蔡济虽然也没弄明白什么情况,但一看这架势,哪还能不明白有人要收拾他?
蔡济登时嘿了一声,乐了,奇了怪了,真是稀奇,还有人要找老子的茬儿?真不知道我们蔡家什么人家?
那一桌子的人登时哄堂大笑,给面子的吹起马屁来。
蔡济被人哄得云里雾里,带着几个小弟就要上前去,被旁边一人拉住,蔡少!蔡少!您看仔细了,那位是魏家那位太子爷!
蔡济愣了一下,指着魏玉白说道:魏玉白?
下一秒,一个拳套凭空飞来,把他砸个正着,正是你爹!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蔡济被砸的一个踉跄, 人都傻了,魏爷, 您找我什么麻烦?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刚才起哄的那一干人也立刻闭嘴了。
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有几个甚至偷摸着走了。
魏玉白不想落了张奉先面子,只是扭了扭脖子,冷着脸说道:滚出来。
蔡济在先前的圈子里谁对他不是卑躬屈膝,百般讨好?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面子,还是在他这么多的小弟面前!
丢人丢到太爷爷家去了!
蔡济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然而到底不敢拒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谁让这人他惹不起呢?
何况酒吧里人不少,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此处。
见蔡济迟迟不动, 魏玉白也失去了耐心, 把另一只拳套往元越泽怀里一丢, 几步走上前, 一把拽起蔡济的领子就直接将人往外拖。
力道之大,将瘦小菜鸡一连拽的踉跄好几步,桌子都带翻了, 酒水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地, 到处都是玻璃渣子。
韩承安慢悠悠的将地上那只拳套捡起来, 跟在魏玉白身后,一个极富技巧的转身超酒吧里的姐姐妹妹眨了眨眼,说道:打扰各位雅兴了。
随后韩承安又推了一把刚站稳的蔡济,蔡济一个踉跄差点又摔了。
五个人推推搡搡的到了门口。
魏爷难得的找回了少年时校霸的感觉,青年桀骜的点了支烟叼在嘴边, 冷冷问道:知道你魏爷找你什么事?
蔡济人傻了, 吓得面色涨红, 回过神来的他将自己的衣领从魏玉白手里狠狠的扯了出来,梗着脖子说道:老子招你惹你了?魏玉白,你他妈不要太过分!别仗着你......
回应他的是破风一拳。
魏爷一个拳头把打的原地转了个圈,摔了。
这么大的人了,要我教你说话?
蔡济狼狈的摔在地上,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的人。然而实际上的他却被吓得隐隐后退。
平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群二世祖此时一个个都在张望,看着他被打,屁也不敢放一个,还有好几个甚至直接偷摸着跑了!
谁也不敢和魏玉白对上!
他妈的。
蔡济咬着牙,被迫认清现实,他强压下火气,问道:就是收拾我也要个理由吧?我怎么你了?
这姓魏的一年就出来那么个三四回,他这么多年了面都没碰过一回。
刚他都没认出来这货是魏玉白!
前两天半夜飙车啊,玩儿挺嗨啊?撞人了吧?魏玉白抖了抖烟灰,斜着眼瞧他,那双锋利的眼睛一旦冷下来就杀伤力十足。
什、什么意思?蔡济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他撞得那个老不死的是魏家人?
要不这这黄花大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亲自上酒吧来找他麻烦。
蔡济吓得脸色惨白。
完了,这回玩儿完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随便路上撞到了个老不死的,竟然就能是魏家的人!
那是我婶儿。撞了人就跑?你小子挺有种啊?警察局蹲了五分钟就出来了是吧?真能耐啊,能耐还是得说你们蔡家人。
蔡济手足无措,不是,爷,我也不知道那是您魏家的人啊。要是知道婶儿是魏家的人,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啊!
蔡济人都快吓哭了。
他哪知道穿的那么寒碜的老不死的会是魏家的亲戚?他要是早知道,怎么可能往人脸上砸卡还他妈的乱闹腾啊。
这下可完蛋了。
要是魏老爷子找到他们家去,他爸还不得抽死他!
段子瑜弹了弹粘着他的元越泽的耳朵,后者委屈巴巴的松开手,段子瑜也点了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你给了五十万删了费是吧。你那个什么小弟一分没给,还把婶儿骂了一顿。我说菜鸡啊,你好死不死怎么惹到魏爷头上来啊?
魏爷!我是真不知道啊,要不您看这样,婶儿那边我亲自去赔礼道歉,婶儿我亲自照顾!我肯定把婶儿照顾的好好的,护工都不比我贴心!什么善了费,那是我胡言乱语的。婶儿怎么说咱怎么处理,行不?
蔡济也算聪明,位于白不好说话,但那个婶儿一看就好说话的多了,要解决她还不容易?
做做孙子也就认了,总比被魏玉白打个半死,再给他爹打个半死的要好。
魏玉白几人对视一眼,元越泽凑过来说道:爷,这小子态度还行,咱还是见好就收吧,真闹大了也不好收拾。就这样吧。
魏玉白将烟头一弹,还燃烧着的烟直接烫到了蔡济手上。
蔡济给烫的差点跳起来,可又死死忍着没有叫出声来,脸都憋的青紫。
这回就算了,你自己上医院去给我婶儿赔礼道歉,该怎么样怎么样,再有下一次,你就让你老爹给你准备棺材,下葬去吧。魏玉白吸了口烟,将烟头往地上一丢,拍拍手,走了。
蔡济满脸屈辱的站起来,飞快的跑了。
......
一分钟后,耍完酷的四人组回了头。
魏爷弯腰捡起那烟头,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什么,乱丢垃圾不是好行为哈。
其余几人笑的满地打滚。
魏玉白就不是逞凶斗狠的那块儿料,从小就不是。
......
另一边,深夜的飞星。
晏繁今日在医院里照顾了赵婶儿整整一天,到晚上赵婶睡熟了,这才赶回公司来处理耽搁下的工作。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办公室里还亮着灯,晏繁疲倦的按了按太阳穴,烦躁不堪。
这个时候,他就格外的想念魏玉白。
然而这幅死人脸回家,不好看。他的心情又不好。上午魏玉白问的事,他思考了一天也没想到合适的,不伤人自尊的回答。
工作还格外的多。
那个该死的公子哥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叫晏繁烦不胜烦。
晏繁:厌烦.jpg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晏繁接起来,是助理的电话。
晏总!那个蔡济给人打了!今晚在酒吧门口,直接给人拽出来的,扔在地上,又是拳头又是烟头烫的,可惨了。助理喜气洋洋的说道。
婶儿给人撞了的事情,他作为私人助理当然也知道,原本焦头烂额没法子对付那个姓蔡的,这会儿这姓蔡的居然自己倒霉了,他可要开心坏了。
接着,晏繁的邮箱里收到一个邮件。
正是酒吧门口蔡济被揍的视频。
天很晚,只有远处的路边有那一排排路上,拍到的画面很模糊。
原本漫不经心的晏总在看见那夹着烟的手时,猛地一顿。
再定睛一看,莫名觉得这个人眼熟。
......是魏玉白?
晏繁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将视频倒退去,又看了一遍。
就是他。
晏繁看着视频,眸色晦暗。
不出意外的话,魏玉白身边那三个人,就是上回那三个了。
他还在和他们纠缠不清。
还大晚上的一起出门。
还、是、去、酒、吧!
晏繁可谓出离愤怒了!
......
原本还准备继续工作的晏繁气冲冲的回了家,精致的雕花门砰的一声狠狠砸上。
把正瘫在沙发上恰薯片的魏玉白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晏、晏哥?你咋了?魏玉白一脸蒙圈的看着满脸怒火的晏繁。
随后看了看满沙发的零食袋子和空的饮料瓶,魏玉白露出一个不妙的表情来。
......该死,他还没整理房间啊啊啊!
晏哥不是不回来了么?!!
魏玉白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垃圾。
晏繁更气了。
短短半天没回家,小公寓,换新颜。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开口质问酒吧的事情还是质问屋子究竟遭受了如何惨不忍睹的对待了。
气急败坏的晏繁只能委屈的喊一声,魏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