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窒息的感觉让穆笙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清澈的眸子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着。
“拖着一个肮脏的身体,也敢嫁进谢家?”
谢尉风周身散发着一阵寒意,冰冷的声音中满是嘲讽。
穆笙歌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鼻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那个令人绝望的夜晚。
那天,穆笙柔非要带她去参加一个party,还给她灌了好多酒。
在最后一杯酒中,她察觉到了迷药的味道,所以果断找了个借口去厕所跑了出去,但药性上来根本来不及解了。
意识模糊下,她随手推开了一间房门,房间没有开灯,里面漆黑一片。
她踏进房间的一瞬间,撞上了一个炙热宽阔的胸膛。
那夜她不仅被夺走了初吻,还被夺走了珍贵的第一次。
那件事就如同一场噩梦,在她脑海中一次次的回溯,让她又恨又怕,当时因为惊惶,让她连夜摸黑逃离了酒店,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记忆,穆笙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砸到了谢尉风的手背上,男人指尖一颤,手上的力度竟鬼使神差地松了下来。
他记得,那天晚上他亲吻那个女人的时候,也触碰到了这样滚烫的眼泪。
重新获得了呼吸,穆笙歌抱着被子连连往后退,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哽咽着声音说道:“我……我没有……”
谢尉风的思绪被穆笙歌的声音打断,他抬眸用锐利的眼神望着她,冷声说道:“床单上都没有落红,你还敢说你没有?”
穆笙歌呼吸一窒,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纸,她不敢想象如果谢尉风知道了那件事,自己会陷入怎样的深渊。
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知道。
穆笙歌大脑飞快的转动着,然后脱口而出:“我是小时候摔过一跤,拉伤太大,所……所以才……”
话还没有说完,一股浓郁的愧疚就弥漫了全身。
谢尉风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幽深的眸子里三分嘲讽七分厌恶,语气十分凶狠:“你最好没有,不然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人间炼狱!”
说完,谢尉风不想再多看她一秒钟,转身离开了卧室。
直到房门被重重关上,发出剧烈的声音,穆笙歌紧绷的情绪才松懈了下来,放声大哭。
她知道,从踏进谢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可言。
谢尉风想起穆笙歌的那滴眼泪,心中莫名烦躁,他来到书房,小心翼翼地从红木书架上取下来一个很是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玉坠,那是用羊脂玉精雕细琢出的小老鼠,小巧玲珑,栩栩如生。这玉质罕见,雕工也是大家之作。
从来都看不上任何名贵珠宝的谢尉风,对这玉坠越看越喜欢。
他将玉坠紧紧地握在手心,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男人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急迫:“那个女人找到了吗?”